“學修理電器可不是三月兩月能學會的,找到好師傅愿意教也得一年,如果遇到個混日子的師傅兩年三年也是它,你可得做好吃三年白食的準備。”
萬峰上一世就學過修理家電,不過他那時候不是拜師而是去學習班。
九十年代中后期到兩千年左右,大街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學習班,從美容美發到吉他音樂從服裝裁剪到家電摩托修理就沒有你找不到的學習班。
那時這些學習班用的最多口號就是一期學不會下期免費,下期還學不會繼續免費。
萬峰就是那個時候連修家電帶修摩托一股腦地學了,免費學了好幾期總算是把家用電器和修理摩托學得差不多了。
“這個不是事兒,只要能學會耽誤個三年兩年不算什么,咱們年輕不是。”李鑫想得很通透。
年輕就是好,有揮霍浪費的資本。
“李鑫說完了,下一個郭武…算了,你就不用說了,我看出來了你將來就一奸商,王東!該你了。”
郭武不干了:“我怎么就奸商了?我什么也沒干呀!”
“呵呵,現在沒干不等于你將來不干,咱可把話說頭里,你將來要是犯了什么經濟罪可千萬別說認識我。”
“這啥人呀!”郭武吐槽。
王東未語先笑:“我今天看到一個開業的賣照相機和照相器材的商店,在里面待了一下午。”
啊!集市都有賣這個的了?
萬峰驚詫。
自己這兩天正在想買個照相機四處走的時候留個影兒什么的,還犯愁到街里去買,這就送上門了。
只是開店的這貨腦袋是不是被水淹過呀,這還有二十天過年他跑來開個賣照相機的店?這里的店家再有一個星期就該全部回家過年了。
他這個時候來,這是…沒治了。
“他們不但賣照相機膠卷什么的,還給人照相,一張相兩毛五分錢。”
握草,照相都貴了!以前不才一毛五嗎。
“你照相了?”
王東搖頭:“照完了還得自己留郵票錢,他要是不郵給我,我不是白花好幾毛嗎。”
“有人照嗎?”
“有,有,有不少人照,不過看著好像都是本地人多,外地的也有但是少,萬峰,你說我買個相機回家照相怎么樣?”
這個想法不錯呀!
你看,人就得出門見市面才能發現新大陸,哥倫布如果天天在西班牙喝酒泡妞,美洲大陸也就沒他什么事兒了。
王東如果老是窩在吳縣那地方,現在就是長八個腦袋他也不會想到去照相的事兒。
“這個想法非常有創意,而且還非常有前途,這么說吧,你現在買一臺照相機回去照相,我保證你三年就能成萬元戶。”
別小看一張照片一毛兩毛的,但照得人多呀,一個人照一張相你好意思就洗一張嗎?怎么也得沖洗個五六張送親朋好友吧。
這么說吧,你帶著照相機到一個村子里照個五六十張相沒任何問題,就像后世的人喜歡自拍八十年代的人就喜歡照相了。
要不家家都有個相框留著干什么用呀。
“不過膠卷和沖洗可不便宜,現在最便宜的樂凱也得十塊左右一個卷,沖洗一卷大概也得八九塊,提前你得有個心里準備。”
“這個我今天都打聽明白了,那你說我買個什么樣的相機好呢?”王東現在就開始規劃了。
相機這東西萬峰就沒什么研究了,不過在這個時候能買到的相機也就是海鷗了。
至于單反還是雙反首先要取決于它的價格。
照相館里最常見的那種上下長兩個眼睛的照相機大概二百上下,至于那種旁軸單反的大概要貴一些,具體貴多少萬峰不太清楚。
“等明天去看看吧,我也正想買臺相機,你們這大老遠的來了不留個影什么的也說不過去,咱們明天早晨就去買相機然后到海邊卡卡地照一氣。”
“啊!你們明天要去海邊照相,我也要去!”欒鳳的耳朵里立刻就冒出了小腿。
你看讓欒鳳聽見就準沒好事兒。
“他們沒見過大海,我帶著他們去看看大海,你沒見過大海嗎?跟著湊什么熱鬧?”
“你不是要照相嗎,咱們還沒照過相呢!”
和欒鳳沒照過相嗎?
“我明天去買個相機,你就那么相信我能拍出人影來?”
“能,你啥都會干,我對你充滿信心。”說話的同時欒鳳還握著拳頭送給萬峰一個加油的手勢。
這都盲目崇拜了。
現在何蕭、郭武、李鑫、王東都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就剩下李明斗了。
“明斗師兄,該你壓軸上場了,說說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我沒發現有什么適合我干的東西,好像這里的所有東西我都干不了。”李明斗吭哧了半天整出這么一句。
這人呢大概生下來干什么就是一定的了。
郭武李鑫和王東的理想算是有一定的檔次,何蕭雖然屬豬的但也不是沒有發展,起碼從吃可以發展到開飯店嗎。
愛輝城將來也是龍江東北地區比較有名氣的旅游地,他將來到愛輝城開個飯店也不是沒可能。
可是李明斗就有點渾渾噩噩了。
萬峰倒是沒感到一點奇怪,就憑這貨長那么大的腳他就不是做買賣的料,這貨將來大概唯一能做的就是開武館做保鏢了。
如果他愿意,將來跟著自己混也不錯,帶著他的俄羅斯女人。
想到這里萬峰偷著又笑了起來。
炕是熱炕酒是溫酒,菜有的是管吃管添,晚上大家又都沒什么事兒,因此也就不著急。
到了后期人家女人們那桌都吃完端下去了,這一桌還在吹牛筆。
確實是吹牛筆,酒菜都喝得吃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瞎話謅了。
東屋大人那桌也吃完了,諸平也湊了過來。
“我小舅,洼后的最高領導,相當于外國的總統級別,這些都是我邊外的同學。”
諸平沒有上桌只是打了個招呼就回自己家去了。
收拾完廚房的欒鳳張旋和何燕飛也坐到了炕上,并排靠著墻腿上蓋著被,聽男人們借著酒勁鼓狼煙吹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