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廣利有了裝比神器,立刻洋洋得意。
夏秋隆這邊就不干了:“我說兄弟,讓他弄去一個我們這邊不就少了一個嗎?”
萬峰灑然一笑:“別急會有的,不超過一天你就是再要五臺我也有。”
這還不容易,他現組裝都來得及,除了暫時沒有箱體,其余的配件他一樣不少。
周炳德敲敲桌子:“敢情這錄音機是你小子鼓搗出來了,該死的夏秋隆軟磨硬泡地讓我買了一臺,夏黑子,說你賺了我多少錢?”
夏秋隆摸著腦袋嘿嘿嘿:“周叔,在我們眼里您就是有錢人,我們不賺你的錢去賺誰的錢呀?你也不用心理別扭,趕明個你有個什么事兒擺不平了說一聲,我們出馬給你擺平,不收費!”
周炳德也樂了:“你們這些人是特么跟著小萬子學壞了,干啥都認識錢了。”
萬峰這就不樂意了:“干爹你凈瞎說,我只能讓他們學好,別看夏哥名氣不咋地,但是從我們認識這半年多你聽說過夏哥和他的兄弟干過什么壞事兒嗎?”
萬峰這話夏秋隆也不樂意了:“哎!兄弟,別拐彎抹角損人行不?我老夏名聲咋就不咋地了?我覺得我名聲挺好呀!”
那是你以為。
張海呵呵呵笑得像二串子一樣。
周炳德還真就仔細回憶了一番:“別說,還真就沒聽到老夏的人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還是吧,我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們也不犯人!”萬峰字正腔圓,寶相莊嚴。
“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還行,人若犯你你也不犯人豈不成傻比了。”周炳德對萬峰的觀點進行駁斥。
萬峰當然不傻,這些話只不過是喊喊口號而已自然不是真的,人要是犯他他當然要犯回去,裝圣母是沒有什么好結果的。
“我聽于家棟說你制造的攪拌機非常的好用,不但能節省人力而且速度奇快,再給我來幾臺。”
萬峰一聽有生意上門立刻來了精神。
“真能說,怎么它也叫機器,不過那種攪拌機其實是最低配版的,我還有一種高級版的,不但容積加大而且自帶上料功能,還可以更加節省人力。”
“別吹,你先造一臺樣機我看看,如果好用我就要。還有,于家棟說你們蓋樓不用預制板,說要用混凝土這又是怎么回事兒?”
萬峰就開始介紹搭混凝土樓層的方法。
周炳德聽完萬峰的介紹沉思了一會兒:“這樣似乎水泥的用量會大大增加呀,而且時間上好像倒浪費了不少,養生需要很長時間呀。”
預制板屬于提前制作好的,養生過了,到時候安上就行無須再養生,而混凝土樓層養生需要很多天。
“這些問題是存在的,但是樓房的結實度是預制板不能比的,我們要蓋的可是長期工程。”
“這不廢話嗎,好像我們蓋的全是三年五年的工程一樣,我們蓋的樓也沒倒過。”
“這是趨勢,將來建筑業大興旺的時候,混凝土是采用最普遍的方法,將來還會出現整體澆筑的方式,你想都想不到。”
建筑業在未來三十多年會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就是建筑方式也是現在周炳德想象不到的,不但會有攪拌站攪拌車的出現,還會有可以在三四十米高度進行混凝土澆灌的泵車,這些現在說給周炳德車他根本就不敢相信也不會相信。
“你說將來建筑業會大興旺?”
“當然,這是社會發展趨勢,人類在前進社會在發展這話可不是瞎說的。”
周炳德疑惑不解:“就算是大興旺,但是建什么呢?我們現在一年的建筑任務并不多呀,就是將來也多不到哪里去。”
“你看到過外國高樓林立的情景嗎?”
“你看過?”
“我在畫報上看過。”
人民畫報上雖然這方面的照片并不多,但多少還是有的。
“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將來我們的國家也會像現在西方那些發達國家一樣,別說城市里高樓林立就是農村都是遍地小樓,到那個時期你還覺得建筑業沒有任務嗎?”
這個對周炳德來說就太遙遠了,他根本不信,現在就連紅崖縣城超過二層的建筑都屈指可數,就別提農村了。
其實在八十年代末期紅崖就有過一次小規模的建筑興旺期,當然那時候建的都是一個六七層的老式住宅樓。
萬峰還能清楚的記住就在紅崖縣城的南部,因為他那時給別人開拖拉機就是往這些工地拉石頭和沙子什么的。
那次小潮流就誕生了許多工頭,有的成了后期紅崖的建筑巨擘有的則曇花一現不知所蹤。
周炳德趕上08年后的建筑狂潮可能不現實,但趕上九十年代這波建筑興起不是問題,他今年才四十多歲,離退休還早呢。
可以遇見如果周炳德不出什么問題,將來必將是紅崖建筑業方面的一方巨頭,畢竟在這個領域這些七八時年代就干建筑的人有著先天的優勢。
周炳德自然是看不到這一點。
隨后就是家長里短了,酒宴在熱烈的氣氛中進入尾聲,一點左右,眾人離席。
作為新郎官的諸平送眾人到大門口,而萬峰則一直送他們到汽車旁。
夏秋隆是坐汽車來的自然要坐回去,萬峰找了一件破棉襖,夏秋隆也不顧及自己的英雄形象把這破棉襖穿上,轉眼就變成了一個闖關東的盲流。
夏秋隆的人和萬峰紛紛告別上了汽車。
但這時一個問題出現了,經過人數清點:花兒失蹤了。
這女人竟然沒出來。
欒鳳這貨別看有時候腦袋非常的迷糊,但有時候她卻能發揮出一般人不具備的能量,也不知用了什么魔法取得了花兒的極大好感,竟然讓花兒做出了要在欒鳳家玩兩天的決定。
“啊?你要在這里玩兩天?你不上班了,明天可就是星期一?”
“上班有什么意思,那個班我早就不想上了,我看看你們這里如果有意思,我就不干了到你們這里干!”
這女人的腦袋一定進過水或者灌過沙子,一個國家職工說不干就要不干,你讓農村這些貧下中農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