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誰讓你坐下來的?”孫六身后一個青年語氣平靜地說,沒有一點霸道的氣勢反倒有幾分陰柔,這讓萬峰非常懷疑他是玻璃,不過玻璃這玩意在八零年似乎不應該出現才對。
“我是來談判的,我有資格坐下。”
“來談判的?你有什么資格和六哥談判?”
張廣普這時出聲了:“老六,這是我弟子萬峰。”
孫森這才點點頭:“你要見我?”
“我要和你談談。”
“談什么?”
“我兩個兄弟被你家老八打得住醫院了,我希望六哥能給我們主持一個公道。”
說這些話的時候萬峰的臉色平靜的可怕,仿佛在說一件與他不相干的事情。
“我家老八?他打傷了你兩個兄弟?”
“是的,現在他們在醫院里,我希望六哥能給我們一個公道的處理結果。”
孫六皺了一下眉頭:“那你想要什么樣的公道處理結果?”
“賠償我們的損失并承諾以后不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賠償對萬峰來說不是重要的,那只是一個臉面的問題,做出一個承諾才是重要的,否則后面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如果孫八三天兩天的去找齊廣利的麻煩,這還怎么玩?
“土蠶,去把老八找來。”
孫六身后一個青年快步離去,十多分鐘后孫八帶著兩個人出現在客再來酒店。
孫八一直走到桌子前坐下然后用戲謔的眼神看著萬峰:“怎么,找我六哥告狀?”
萬峰沒有反應。
“你看到了,我把我家老八找來了,這事兒你應該和他解決。”
孫八面帶微笑:“你想怎么解決?”
萬峰面色古井無波:“孫離,我的要求不高,賠禮道歉,賠償醫藥費,做出以后不再出現這樣事兒的承諾,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孫八呵了一聲:“呵,賠禮道歉?賠償醫藥費?做出承諾?你是不是腦袋進屎了,這里是青山鎮是我們的地盤,你覺得我會那么做嗎?告訴你我不但不會賠禮道歉,也不會賠償醫藥費,至于以后不再發生的承諾?除非你把貨交給我,齊廣利給我滾出青山鎮,否則這事兒沒完沒了。”
萬峰沒有看孫離而是把目光轉向孫六:“六哥,你現在是青山的話事人,我想知道您的意思?”
孫六哼了一聲:“我的意思和我家老八的意思是一個意思,你聽明白了?”
“老六,你看這事兒能不能再商量一下…”雙方陷入了僵局,張廣普開口了。
“你閉嘴,這里沒你說話的地方。”張廣普身后那個陰柔的青年打斷了張廣普的話。
“六哥給你面子讓你在這里做買賣,別不知好歹,以為你自己是什么東西。從明天開始你要交一半的利潤給六哥,記住了沒有?”
陰柔青年說這話的時候,孫六沒吭一聲,顯然這是孫六的意思。
誰都看到了電子表的利潤,都想分一杯羹了。
萬峰不想張廣普也受牽連開口說道:“六哥,那么這事兒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青山鎮是我孫家的地盤,我們的話就是最后結果,如果你還想在青山鎮混,就按照我家老八的意思做,否則就特么統統滾蛋!”
萬峰點點頭:“好!六哥,我們回去考慮考慮可以吧?”
“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晚這個時候給我們答復。”
萬峰站起身:“好,那么我們走了。”
待萬峰和張廣普離開客再來,孫八開口:“六哥,那小子若是不把貨交給我們怎么辦?”
孫六哼了一聲:“在青山,誰來了都不好使,他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土蠶,派兩個人去盯著他們。”
“你那個朋友怎么辦?”
“他算什么朋友,如果他敢咋呼就連他一起收拾,別以為會個三腳貓就想在青山拿一份兒。”
萬峰和張廣普離開客再來,走在回醫院的路上。
“小萬,你想怎么辦?”
“明天把齊廣利和張閑轉到縣醫院去,在這里不安全,一切等他們好了傷再說,師父你也跟著受牽連了。”
“咱們是一家人,說這樣的話見外。”
兩人回到醫院后,張廣普留在醫院照看萬峰連夜趕回。
家里的人還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他得回去交代一聲。
萬峰下樓騎車連夜返回,在八點多鐘回到了洼后。
先到欒鳳家告訴郝青一聲,告訴她張閑今晚不回來了,當然沒說張閑受傷的事兒,只是說齊廣利受傷了張閑在那里照顧。
齊廣利是張閑的下線,這個理由也還站得住腳。
隨后萬峰又去了張廣普家通知了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萬峰跑步到孤山坐早班客車回到青山鎮準備給齊廣利他們轉院。
萬峰在樓下以最快的速度辦好了轉院手續,并且花錢租下了醫院的救護車。
當萬峰再次來到病房的時候,意外見到病房外有兩個青年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外,就像兩個門神一樣。
“這兩個人是怎么回事兒?”進屋后萬峰問張廣普。
“昨晚你走后就來了,一直站在門外,是來監視我們的。”張廣普回答。
萬峰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歷芒。
萬峰把門關上小聲對齊廣利那幾個朋友說道:“等會我們走了以后,樓下有兩輛自行車你們給收拾著,然后給我打聽清楚孫六和孫八經常到什么地方鬼混,越詳細越好,你們如果不方便出面可以找別人,能做到嗎?”
齊廣利那幾個朋友點頭。
萬峰掏出幾十塊錢扔給那幾個人:“拿著萬一找人用得到。”
“萬兄弟,我們有錢。”
“拿著,我們現在轉院。”
醫院的護士進來把齊廣利抬到活動病床上,張閑可以自己行走就跟著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那兩個青年瞪大了眼睛非常疑惑。
“你們要去哪里?”
“病人的傷勢太嚴重,這里的醫療水平不行,我們要轉到縣醫院去。”萬峰皮笑肉不笑地解釋。
“你們通知了六哥沒有?”
“你們腦袋有病呀?我們轉院也用通知你們六哥?他又不出醫療費。”
“那不行,得等六哥來了你們才能走。”
其中一個青年伸手就要拉活動病床。
萬峰一聲冷哼一拳就擂在青年的心口窩上,與此同時,張廣普也以極快的速度放倒了另一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