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孤山未來的泰山大人親自趕車,萬峰盡管沒有受寵若驚但也表示出了十足的誠意,來的時候兩包錫紙江帆代表了他的誠意。請看最全!的小說!
錫紙包的江帆可是四毛多一盒,它最耀眼的地方是內包裝不是大多數香煙的那種褐糊糊的防潮紙,而是閃著銀光的錫紙。
憑這它了一個檔次。
重生到目前為止,萬峰自己煙沒抽一包,但經他手送出去的各種檔次的煙怕是超過十條了。
欒長遠不善于言語,話很少,從來到現在他和萬峰說的話也沒超過二十句。
這些話還幾乎都是實驗扒皮機的時候說的。
萬峰這不懂了,一個寡言少語沉穩老實的男人是怎么有一個敢天的女兒的?
根據基因學原理,子女總是在容顏性格身體素質等方面繼承父母的基因,但是欒鳳究竟繼承了她父親什么方面的基因?
沉默寡言?這不可能。
安穩老實?這更不貼譜了。
難道欒鳳的出身血統不純,像走道的了?
如果不是基因變異那么欒鳳的母親年輕的時候是風流人物了。
沒聽說過欒鳳老娘的緋聞呀?
萬峰不會因為欒鳳是自己未來的老婆不去猜測未來丈母娘年輕時有沒有風流韻事。
如果欒長遠知道這未來女婿現在的心理活動,不知道會不會一鞭子把他抽到因吶河秋天的河水里去洗澡。
出了河沿村是河沿村的果園,果園里的蘋果也馬到收獲的季節了,除了國光是維錦沒有一棵紅富士、喬納金什么的。
那時紅富士什么的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刮旋風呢。
后世國光蘋果還能看到,但維錦蘋果卻沒有見過,難道絕跡了?
眼尖的萬峰看到了一棵黃元帥,面滴里嘟嚕地結了不少蘋果。
蘋果里萬峰最喜歡的是黃元帥了,可惜后世這種蘋果也不多見了。
如果不是果園里有人看院子他說不定跳下去偷幾個嘗嘗。
扒皮機被卸在了小隊隊部,而輪椅架子則卸在欒鳳家院里。
卸車的時候欒鳳出來幫著卸車,作為獎勵她得到了那包四斤的豬肉。
“饞貓,這是給你家的。”
欒鳳用手一捏紙包,眼睛笑成了彎月:“今晚你在這兒吃唄?”
“今晚吃?你這等不得豆爛的東西,后天才是八月十五。”
“今天不吃只能吊水井里了,要不壞了。”
這個不是萬峰操心的事情了。
萬峰把自己家的那包肉送回家后再次來到了小隊隊部,張海已經從磚瓦廠過來了。
作為甲方他當然要進行驗收了。
“啊!這么小的機器你告訴我一個小時能扒四千斤玉米?”張海圍著扒皮機轉了一圈。
扒皮機的長度不足一米,大概在八十厘米到九十厘米之間,高度也五十厘米左右,重量在六七十斤,放在地面有著大約二十多度的傾角,看著確實像玩具。
“你以為這東西有多大?這又不是拖拉機。”
“可這也太小了呀。”
“大板車大,能扒苞米嗎?”
“你小子和我抬杠,要是不好使把那一千還我,那誰你去掰兩筐苞米回來。”
被張海叫那誰的社會拎著兩個筐出去了。
洼后小隊隊部后面一直到因吶河一道石壩之間是一塊玉米地,所以那誰很快掰了兩筐苞米回來。
接電源,扒皮機嘩啦嘩啦地轉了起來。
“怎么用?”張海站在機器前問。
“這不有入口嗎,苞米小頭朝前往里扔行,那臺大一點可以同時扔多穗玉米進去,它的扒皮速度更快。”
張海啟動的是那臺單棒的扒皮機,入口只能送進一穗玉米。
“大頭朝前不行嗎?”
“也行,但是大頭朝前進去扒完皮出玉米的速度慢,不信你可以試試。”
張海抬手扔進去一穗苞米,苞米在機器里大約兩秒鐘射了出去,苞衣被扒得溜光裸地出去了。
“咦,別說哎,是個玩意兒,可是這樣也不可能扒出幾千斤苞米呀?”
“誰讓你等著了,這玩意不是扒完一個再扔下一個,你一個勁兒往里扔行了,你有多塊的手速它有多塊的工作量。”
于是張海兩只手像穿花蝴蝶一樣往機器里扔玉米,一分多鐘一筐玉米被他扔個精光。
玉米這邊進去從另一頭出來,被扒掉的苞衣從下面被電機帶動的風扇吹出。
一筐苞米扔完張海額頭見汗。
“看你那熊樣,一筐苞米出汗了,你這身體太虛了,晚少扯點蛋。”
“去去,這是你一個小孩該說的話嗎?我這不是扔得急了嗎!不錯不錯,這玩意挺好,只是不知道愛壞不?”
“正常情況下不會快,但是里面那個膠皮磙屬于常磨損的幾件,大概幾萬斤苞米得更換一次,這個肖德祥已經給備了兩個,我估計今年夠用了。”
扒皮機這算是被驗收了。
“明天公社借給我們的拖拉機要到了,肖軍那家伙能拿起來嗎?”
萬峰搖頭:“暫時還不行,他現在跑空車沒有問題,但是跑重載我感覺他還需要磨練,最低還得一個月。”
“那先把這拖拉機讓他開著收山,拉個苞米地瓜大豆什么,練練手,等山收完讓他送磚。”
這個本是當初萬峰的設計,這個事兒也被放到一邊了。
“隊長,待八月十五過完咱們要收山了,整個隊里也該忙活起來了,你說會計老待在磚瓦廠這合適嗎?隊部這里需要一個坐鎮的吧。”
張海對著萬峰翻白眼:“你小子又想說什么?”
“我認為磚瓦廠和小隊這是兩個平行的工作單位,不能混為一談,而且會計年齡大了精力有限,咱要為人家的身體考慮不是。”
“少拐彎,有屁放。”
“嘿嘿,我姥爺不想在果園子干了,離家太遠來回不方便,我覺得磚瓦廠保管這個位置非常的適合他,他在果園子也是干保管的這屬于無縫對接。”
張海笑了:“我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其實我當隊長的時候是去找過你姥爺的,想讓他干會計,但那時候他不愿意回來。”
這不廢話嗎,那時候洼后雞毛沒有回來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