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軍一步沖到外面:“于慶濤,你又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把我二叔打了你說我要干什么?”
這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本來就是他二叔小辮子先動得手,而且他被打了一頓,現在竟然成了他把人家打了。
“我二叔現在腦袋疼要去醫院,你看怎么辦吧?”
“你二叔愛去哪兒就去哪兒,關我什么事兒。”
“哼!我二叔要去醫院,你必須得拿錢,一百元,少一分錢都不行。”
“我被你們打了一頓我還要拿錢,想的美!”
“不拿錢,今天就沒完,明天也沒完,直到你什么時候拿錢什么時候算完。”
現在的混子終于知道錢的重要性了嗎?
一百元?就算這海邊富余點,但這一百元絕對不是個小數目,弄不好也是沈紅軍家幾個月出海的收入。
萬峰沒有出去,他就站在沈紅軍家門口看著外面和對方吵吵的沈紅軍。
這個未來姐夫敢和外號叫小辮子的家伙打仗,現在敢沖出去和對方互懟,這也不算是窩囊廢呀,骨子里起碼還有點血性的。
那個被欒英叫二叔的中年人出門往回拖沈紅軍,生怕他再挨揍。
被欒鳳手忙腳亂掐人中醒過來的欒英,在恢復神智以后第一時間就出去和那個二叔合力把沈紅軍拖了回來。
沈紅軍被拖回了屋內沒人搭理他們了,外面的人一時間也沒了聲音。
“二癩子,給我把他家玻璃砸了,不拿錢就全砸了。”過了有幾分鐘于慶濤發出了命令。
“好!”二癩子伸手在大街外的木材垛上抽了一根木棍,殺氣騰騰地就進了沈家院子,大步流星來到門前揮起木棍對著門玻璃就砸了下來。
“嘩啦!”一聲,一扇門玻璃被砸得細碎。
“砸,都砸了!”于慶濤在外面喊著。
二癩子再次揮起手里的木棍。
就在他手里的木棍揮起要砸下去的時候,屋門突然咣一聲猛然打開,從門內陡然伸出一根棍子咣一聲砸在二癩子的腦袋上。
“咔嚓!”一聲,棍子從中間碎裂,紛紛揚揚的木屑在空中飛舞。
二癩子似乎被這一棍子打懵了,瞬間處于傻呆的狀態。
這時屋內走出一人,手里拎著一根打斷的木棍,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小肚子上。
二癩子腳下趔趄一連退了幾步。
“馬勒戈壁的,幾個蒼蠅一般的混子還特么起性了,真以為我們家沒人呀。”
隨著話音萬峰大踏步走出,一步就到了二癩子面前,手里的半截棍子掄起照著他腦袋就削了過去。
二癩子的眼睛都直了,在棍子要臨頭的時候才明白過來轉身就跑,那棍子也就直直落在他的后背上,又斷裂了一截。
二癩子腳下一個趔趄一口氣跑到了大門外面。
萬峰站在院子中央:“幾個貓頭狗耳一天咋咋呼呼的,來!我看誰敢再進來。”
“我來,一個奶黃子也敢到下孫家炸刺!”于慶濤身后閃出一身,大踏步沖進沈家院子。
是那個方臉尤三,這貨倒也光棍赤手空拳就沖進來了。
萬峰揮手扔了手里的半截棍子,既然對方赤手空拳他也沒必要用工具,再說那本就是根糟爛的棍子,再掄兩下就該露餡了。
這一陣子雖說他天天忙于生意,但是拳腳卻并沒扔下,早晚兩練風雨無阻而且還練得非常刻苦。
將來的無數歲月里這都是他保命的立身資本,防身之術半點不能馬虎。
這期間他也到張廣普家和他進行了兩次切磋,基本上已經能和張廣普扒拉半天而不倒了。
盡管自己的歲數是個劣勢,但萬峰相信,一個對一個即便對方是成年人他也不怵。
尤其他看到方臉尤三的腳步邁得非常的虛浮,根本沒有一點穩健之氣,這就是一個有蠻力的普通人而已,有何怕的。
尤三沖到萬峰面前掄起拳頭直直的一拳劈面打來。
萬峰微微搖頭,在尤三拳頭及面的瞬間陡然伸手叼住對方的手腕,然后順勢一個順手牽羊同時左腳提起在下面一絆。
尤三猛虎下山般的姿勢就詭異地變成了餓狗吃屎,普通一聲撲倒在地面上。
幸虧地面是土的,如果這地面像后世人家那樣整成水泥地,尤三的臉估計就成嗆成白紙了。
萬峰的一貫策略是要不就不出手,出手就不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因此在尤三撲到的時候他轉身曲起膝蓋一膝蓋砸在尤三的后腰上。
尤三嗷地叫一聲。
這一膝蓋估計尤三三分五分鐘別想爬起來。
料理完了尤三,萬峰回身指著于慶濤:“于慶濤是吧!聽說你在這一代非常的跳,沒人敢惹你,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厲害。”
手伸到后腰噌地抽出一把菜刀,一聲咆哮:“吃老子一刀!”
說完,帶著一溜風大踏步向院外的于慶濤沖出,勢如猛虎下山。
萬峰手里的刀舉得高高的,眼睛瞪得溜圓旋風般奔來,完全就是一股拼命的架勢。
于慶濤在此地也就仗著有兩個人欺負欺負小老百姓,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一見萬峰如旋風般沖來,叫一聲媽轉身倉皇逃去。
“別跑!”
萬峰在身后作勢猛追了幾步,見對方跑遠也就停了下來。
回頭就來到被嚇傻的小辮子面前,手里的刀刷地就頂到了他的鼻子尖上。
“你就是那個于慶濤的二叔吧?”
黝黑的菜刀頂在鼻尖上小辮子差點嚇拉褲子里,本能點頭。
“回去告訴于慶濤,這是我姐夫家,以后見到我姐姐姐夫繞道走,如果我聽到你們再欺負他,小心我來滅了你們滿門,告訴你縣里夏秋隆是我大哥!聽見了沒有?”
也不知道這些土老百姓知不知道夏秋隆的大名。
于小辮忙不迭點頭:“聽見了,聽見了。”
“滾!”
于小辮轉身一溜煙地跑了,中間連頭都沒敢回。
二癩子一看于小辮都跑了,也趕緊轉身溜了。
萬峰沒好臉色地看著那些看熱鬧的村民。
“看什么?沒看夠呀!”
那些村民一個一個地散去。
大街上就剩下萬峰一個人,他提著刀又在大街上站了十多分鐘。
他怕于慶濤再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