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盤扎的千幣打賞)
(感謝風雪伊菱的千幣打賞,本章為兩位兄弟的打賞加更。)
電視劇里的主角們在這種情況下醒來通常是在醫院里,病床前人山人海,不管是不是親人都表示熱烈的關懷。
這個套路顯然不符合萬峰,他還沒到醫院就醒了,同時發現自己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趴在劉赫的背上。
這讓萬峰很不滿意,一樣吃玉米面餅子長大的,這做人的差距咋這么大呢?
“我的自行車呢?”萬峰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自行車。
“你醒了?你的自行車兄弟們給你推著,在后面。”
聞聽自行車沒事兒萬峰放心了:“放我下來,我沒事兒了,夏哥呢?”
“兄弟我在這兒。”身后傳來夏秋隆的聲音。
夏秋隆被一個手下攙扶著,小五被兩個兄弟攙扶著,如果腦袋上再纏兩條紗布這就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傷兵。
萬峰下了地張開手臂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腦袋脖子。
后背還有隱隱的疼痛,不過感覺沒什么大事兒,起碼死不了了。
“兄弟,有事兒不?要是哪里不舒服咱們上醫院。”
萬峰搖頭:“不用,沒什么大事兒,那些王八蛋追上了沒有?”
“呸!特么的跑得比兔子都快,不過沒事兒他們跑不了,只要他們還在紅崖縣城他們就別想跑,已經有人去找他們了。兄弟,你確定沒事兒?”
“真的沒事兒,除了后背還有一點疼外,身體其余的地方沒什么不適的感覺。”
“要不要到醫院檢查一下?”
萬峰搖頭:“不用,我可以確定我的身體沒什么問題,你和小五呢?”
“一點皮外傷不算事兒。”
“大家都沒事兒就好。”
“那好!中午我們到飯館搓一頓,慶祝我們劫后余生。”
于是,去醫院的計劃臨時改成了去飯館。
夏秋隆的家在縣醫院附近的紡織印染廠住宅區住,在這個紡織印染廠門口街對面有一個國營的飯店:紅崖飯店。
慶祝就在這個飯店里舉行。
一共十個人一桌子菜,酒是一角五分一杯的生啤。
萬峰不喝酒就用汽水代替。
夏秋隆上來致酒辭:“今天呢,我和小五兄弟遇到了點劫難,本以為今天就廢了,但想不到小萬兄弟在關鍵時候沖了出來救了我們,來我們為小萬兄弟整一杯!”
萬峰趕緊站起來:“我說一句,這不是我的功勞,首先得感謝小五哥的拼命和夏哥的臨場發揮,其次要感謝也要感謝劉赫哥,如果沒有他及時地叫來人,咱們今天都得撩那兒,這杯酒還是敬劉赫哥。”
作為活了幾十年的人,這點情商萬峰還是有的,花花轎子眾人抬,你好我好大家好。
劉赫小臉因興奮而通紅:“哪里哪里,都是兄弟們齊心合力的結果,干!”
一杯酒下肚夏秋隆又舉起了第二杯酒:“我都沒想到小萬兄弟今天會出現在河邊,而且還拼死沖上來,極大地延緩了李固那王八蛋動手的時間,從而等到了劉赫的到來,我宣布從今天起小萬就是我親兄弟,來為我親兄弟走一個!”
“干!”十多個人的聲音差點把屋頂都掀起來。
第二杯下肚夏秋隆豪氣干云:“李固那個王八蛋前幾年因為在電影院耍流氓被我打跑了,過后帶人來找場子又被我打跑了,當時我放話說在紅崖見到他一次打他一次,據說他就跑去了復縣,好像還混得不錯,這回是回來報仇來了,等明個給我把他找出來廢了!”
“對,把他廢了,紅崖是咱們的地盤,他算老幾。”
這就有點扯了,如果李固真的在復縣有落腳點,這個時候怕是早就趴上開往復縣的客車了,你到哪里去找他。
萬峰本想提醒夏秋隆一下,但一想怕是怎么都來不及了也就沒有再出聲。
酒過三巡,眾人邊吃邊喝邊吹牛。
一群小混混喝酒除了吹牛大概也沒什么別的話題了。
萬峰的興趣不在打打殺殺上。
“夏哥!像你們這么天天溜溜達達的靠什么生活?就是有什么來錢道?”
夏秋隆摸了摸腦袋:“這不大家都是待業青年嗎,一天閑著也是閑著哪有什么來錢道?”
別人是待業青年,但你應該不算吧,你可是有工作但不去干的。
在八零年,在社會上混的人確實沒有什么產業可以提供經濟來源,既沒有人找他們打人出頭也沒有人請他們要錢要賬,市面上全是國營的買賣也沒有他們插手的空間,只能算是瞎混。
“就靠管家里要錢?”
夏秋隆似乎有點難為情。
“大哥!不是我說你,劉赫小五他們沒有工作混還情有可原,沒家沒口的也沒什么牽掛,一人吃飽了全家不餓。但是你就不同了,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混不怕,兄弟我不反對混,但是你最起碼得混到錢,沒有收入混你什么都不是,在人前就矮人一截的,老這樣混下去可不是個事兒呀。”
夏秋隆的臉有點紅,不知道因為喝酒還是害臊。
“兄弟,大哥以前是紡織印染廠的職工,可是紡織印染廠里面都是婦女,我在里面實在是別扭,而且紡織印染廠掙錢也不多實在干不下去,大哥想弄個好活兒干,可好單位咱又弄不進去就變成今天的樣子了,我也沒辦法呀。”
萬峰想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不一定要好單位,以后單位這玩意會越來越不吃香的,有沒有好單位都無所謂。這么的吧,我先給你們弄條小出路暫時想對付一下溫飽吧。”
夏秋隆眼睛一亮:“兄弟你有路子?”
“我們村呢才開了個磚瓦廠,規模不大,生產紅磚水泥瓦水泥磚什么的,但是銷路沒打開,產品賣不出去。你在街里有一定的影響力,這么多年多少應該有一些自己的人脈,我想你利用你的人脈幫著我們銷售這些磚瓦,一但賣出去了我們會給你們一些銷售提成,每賣出一塊我做主給你提二厘的分成,怎么樣?”
夏秋隆陷入沉思之中,賣磚瓦這東西他可不在行,說實話二厘的分成他還真沒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