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秦隱將黑色身牒上的木屑吹掉,瞇眼看去,滿意的點點頭。
憑借他足以掌控太一心刀鐫刻靈脈的逆天本事,如此簡單的復刻簡直是輕而易舉。
“幾成相似?”
“分毫不差。起來,幫我看看那兩個瑤光宗的女弟子到哪了?”
秦隱將畢方銜著的烏木牒牌取來,示意這胖雀子該干活了。
畢方忿忿不平的振翅而飛,“秦隱你這小子被美色迷了眼,你說這女人有什么好,除了嘰嘰喳喳就是給你添亂…”
話雖這樣說,但胖雀子絲毫不敢放慢了動作,不然秦隱隨便斷了它的伙食就傻住了。
盤旋了片刻,畢方落回秦隱肩頭,“剛出酒肆,提著一籠糕點,真是兩個吃貨!”
“向著哪里走去了?”
“唔…那能碰上呢,要不就把木牌還給她吧。”
秦隱想了想,看著刻有關靜的烏木牌,眼中意味悠長。
這兩個字可以換換呢…
反正是七十二洞天的弟子,反正世俗城郭得給幾分薄面。
茶茶這個小妮子機靈的很,肯定能從自己留下的蛛絲馬跡中發現什么吧。
既然這樣的話,蛛絲馬跡就要留的有水平。
說起有水平,秦隱就想起了自己腦洞…
瑯琊匕在指尖旋起,秦隱看著那浮出的四個字,滿意笑了笑。
“走了,肥雀子,稍后再幫我個忙。”
解下韁繩,將那吃飽喝足的大白馬拉至身前,秦隱翻身上馬,腳跟一夾馬腹。
大白馬吃痛之下,頓時狂奔起來。
“師姐,前方就是城門了,剛剛吃的好飽呢。”
“本門三代弟子之中,就你性子最柔,誰能想到就你胃口最大。關靜啊關靜,你這還真是不把你映月師姐當外人呢。”另一道聲音揶揄道。
“映月師姐”那名身材婀娜纖細的女子,輕紗都遮不住羞紅的臉,忍不住小聲埋怨。
一向寡言的映月此時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好了好了,知道你臉皮薄,就不逗你了。”
走著走著,映月腳步突然一頓,狐疑的眼神望來。
“怎么了師姐?”關靜怯懦懦的問道。
“我這才發現,今日你臉紅的次數明顯比往日多許多啊,且容我想想…咦,莫不是對那名別有風度的獨孤公子起了心思?”映月一雙美眸中滿是驚訝與喜悅,兩只手掌輕輕一拍,連語氣都歡快起來,“仔細想想,還真是呢。怎么,用不用師姐替你送出個香囊之物什么的?”
這一連串的話問出,輕紗后關靜的粉頰已經快紅的滴出血來,羞惱道:“師姐你說什么呢”
不過那小女兒家羞中帶怯的模樣卻真看得映月一愣。
“呀,看樣子還真是獨孤工資…”
“師姐,靜靜要和你比劍了啊!”關靜羞怒爭辯道。
“咯咯”映月掩嘴輕笑,關靜這小性子真是和她胃口。
“好了,師姐不逗你了,前方就是魚梁城門了,我等還是快進去吧。”
然而話音落下,連映月的眼中都浮出訝然。
“獨孤公子?”
馬蹄輕快的落在青石路上,披著貂絨大氅,散漫不羈的操控著韁繩,狹長有神的眸子中滿是淡然。
這番氣質風度,讓不少行人紛紛自行讓開。
聽到輕靈悅耳的呼聲,秦隱輕輕一瞥,眼中同樣閃過訝然,勒住白馬,在兩條路口交匯處隔著五丈間隙,隨手抱拳示意。
“原來是兩位瑤池仙子,真是有緣。我欲進城,莫非兩位也是?”
寥寥幾語,不輕不重,看似高傲卻不讓人著惱。
不得不說,秦隱在這些話上把握的分寸,讓交談者非常舒服,就好似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彼此之間無需客套。
兩女同時回禮,關靜臉上的羞紅還未消退,好在此時有輕紗遮面,讓人看不清。
“我二人亦要進城。”
“那魚梁城要憑空添了幾分美色,哈哈。”放聲一笑,秦隱淡然望著前方兵卒,側手示意,“兩位先請。”
拉過韁繩,秦隱頗有風度的為兩人讓開道路。
“多謝公子。”
“對了,那只漂亮的紅雀子呢?”關靜剛剛邁出幾步后,想起什么似的小聲問道。
“你說那貪吃的鳥?吃多了在天上遛食呢。”
秦隱隨手一指天上,左手扣環吹響。
一道紅影疾射而下,穩穩落在秦隱肩頭。
分足頓步,昂首挺胸,目不斜視,最后再展開通紅冠羽。
這一套動作做全,胖雀子的威風可是抖出來了。
“好俊的雀子。”關靜由衷稱贊道。
畢方滿意的揚起腦袋,這話說到心坎里了,是女人里難得的好人。
當然本圣尊也是做了件好事,幫著秦隱物歸原主了。
想到此處,胖雀子心中為自己高聲喝彩!
魚梁城卒頗為盡職,在秦隱三人靠近城門時,已然圍了上來。
“身牒!”
走在前列兩女頓足。
映月此時的眉目中沒有了對秦隱時的和善,皓腕一揚,一枚烏木牌擲出,聲音帶著淡淡的冰冷:“我二人為昆侖瑤池宗弟子。”
“仙子失敬,只是核對一下身牒便可。”守卒聽到是七十二洞天的門下弟子,連忙客套道。
“無妨。”
映月擺擺手。
“身牒核實無誤,瑤池宗,映月。”
城卒將身牒置于一尊尺寬的水晶鼎中,待看到于中央玉板上映出的文字與紋路后,點頭側身,示意映月先一步入城。
“這位仙子…”城卒再次抬頭。
“唔…該我啦。”關靜茫然看了一眼,這才想起來光顧著吃了,都沒提前取出烏木牌。
等等,自己剛剛從酒肆中出來是不是忘記了?
“師妹,怎么了?”映月看到有些發愣的關靜,輕聲詢問。
心中一慌,關靜下意識拂過腰側,在摸到一枚硬物后,目光終于安定下來。
遂甜甜一笑,道:“剛剛險些忘了這身牒放在哪兒了,還好帶著呢。”
纖纖素手將身牒遞出。
同樣的動作和流程,城卒自己都明白這不過走個過場,在身牒剛剛置放于水晶鼎時便開口說道:“身牒核實無誤,瑤池宗…額…”
城卒聲音一滯,滿目茫然的抬頭。
“怎么,我身牒是假的?我也是瑤池宗弟子呢。”關靜有些不滿的說道,聲音特意拔高了一個小調調。
“不、不是…沒錯。”城卒慌忙擺手,強行將滿腹疑惑咽下,完整的把那句話說出。
“身牒核實無誤,瑤池宗,東…嗯,東方不敗。”
囁囁諾諾。
這次,城卒是低頭雙手將身牒送過來的。
這名字聽著就霸道不好惹啊!
他只是一名普通小卒,剛開了十幾條靈脈,四十歲前能入氣旋一重都燒了高香,自己剛剛可別觸怒這種七十二洞天的大能。
關靜的一張櫻桃小口愕然張開。
無聊看向城中的映月,身軀猛地一顫。
“東方不敗仙子,請入城門。”
城卒重重鞠躬。
于是,堂堂瑤池宗三代弟子,關靜大小姐,就這樣腦袋懵懵的走進了魚梁城。
“師姐…我是靜靜啊。”
少女看著憋得滿臉通紅的映月師姐,滿目委屈。
“咳咳。”
秦隱努力用咳嗽遮掩住差點露餡的笑容。
唉,坑了這么個害羞的姑娘,自己真是有點良心上的不安啊。
“這是本公子的身牒…”
看那倨傲做派,城卒不敢怠慢,慌忙捧過。
“身牒核實無誤,寧州…獨孤泰迪。”
城卒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不夠用了,滿臉懵逼的遞還烏木牌。
“公子好名字,一看便是大戶人家,這等名字聞所未聞。”
東方不敗…
獨孤泰迪…
這些名字,都這么硬的嗎?
秦隱假裝咳嗽兩聲,努力不去看那邊呆萌的關靜,淡然點頭,縱馬邁入城中。
PS:不知道這種狀態還能持續多久,無休止的詢問、筆錄、做材料、作報告…侵占了我除了睡覺之外的所有時間。對比一下,發現還是寫更有成就感,也更讓自己心里快樂。目前已經隱隱有了離職的念頭,再醞釀一下,老當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