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還是那個暗部,大樓還是那座大樓。
只是,當大和跟著亞索前輩來到暗部大樓面前,面色就愈發古怪了。
本著清廉如水,為官不修衙的宗旨,亞索并沒有重建暗部大樓的打算。
因此出現在大和面前的大樓,外觀上除了稍微新一點之外,和他記憶中的樣子并無不同。
可就是這一模一樣的大樓,大和看著它,卻總有一種莫名的違和之感。
究竟是哪兒不對呢?
直到大和跟著亞索,走進那寬一丈半,高九尺半的暗部大門,大和才一拍腦袋,知道了自己那種感覺的由來。
“亞索前輩,這座門是不是造錯方向了?怎么橫在這里呢?”
面對大和的提問,亞索諱莫如深的搖了搖頭,卻惜字如金。
大和愈發的緊張了。
“阿樂部長,您又來加班啦!”
“亞索大人,您要注意身體,多休息啊!”
“今年的勞模選舉,我還給您投票!”
走進暗部大樓,亞索保持著微笑,一路向給自己問好的部員回禮。
至于站在亞索身邊的大和,也多有人問好。
雖然面生,但畢竟大和腦門上頂著這么大個木葉護額,大家也只當他是新來的同事。
能由亞索副部長親自引薦,真是個前途無量的家伙啊!
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暗部的前輩,大和自然表現得謙虛有禮貌。
他努力想在暗部當中找到幾張熟面孔,奈何這種秘密部門,更新換代實在太快了。
再加上不是達到一定地位,必須時刻戴著面具,因此大和根本沒有找到那幾個印象中的“老同志”。
“大家真是熱情啊!”
大和有點羨慕這個時代的暗部了,朝氣蓬勃,活力四射,大家說話又好聽。
直到走到通往地下的樓梯口,大和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
“怎么?想要回頭了嗎?回頭還來得及。”
“曾經我以為,不會再次踏足這個地方,沒想到在這個維度,我會以這樣的方式,主動回到根去…”
大和苦笑了一下,抬腳大步邁下臺階。
“吧嗒——吧嗒——”
與地面部分人來人往的情況不同,根組織深埋地下,在這個時間點里,已經沒有什么人走動。
走廊里空空蕩蕩的,回響著大和還有亞索的腳步聲。
“亞索前輩,那位大人在這里嗎?”映著兩側微弱的燈光,大和左右探查著,聲音中滿是忐忑。
“已經報告過了,你放心吧。”
“可是…如果那位大人在這里的話,這里的護衛力量未免太薄弱了吧?”
作為曾經根組織中的“甲”,大和很清楚團藏對于根的掌控力量之強。
整個根與其說是木葉之暗,不如說是他的私人武裝和研發中心。
團藏眼睛、手臂都有殘疾,根組織就是他的手,是他的眼,時刻拱衛著他。
然而走到現在,大和并沒有發現任何的守護力量。
“絕對不是隱藏起來了,是真的沒有布防!”
大和的語氣非常肯定,他有自信說這個話。
“當然有布防,但并不是在這里布防。”
“那是在哪里?”
“沙巴克。”
“沙巴克?那是哪里?”
“嗯…總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總之在現實生活中,我不覺得在木葉有什么東西能威脅到他老人家…”
說著,亞索“篤篤篤篤”敲響了一座同樣橫著的大門。
“你們遲到了三十秒鐘,老夫的時間非常寶貴,你應該知道。”
屋子里傳出了一個蒼老,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門沒鎖,你們自己開門進來吧。”
“團藏大人,確實是團藏大人的聲音…”
大和咽下了一口水,手心里已經滿是汗水。
亞索正要去開門,卻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頭問道:“對了,第一次拜訪他老人家,你準備禮物了嗎?”
“禮…禮物?”
大和驚訝地長大嘴巴,冷汗止不住從額角滴落。
“這個時代還有這樣的規矩嗎?我要準備什么禮物?新的禁術?實驗用的尸體?還是敵人的心臟?”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惡心!”
亞索嫌棄的看了一眼臉都快綠了的大和,道:“我就知道你這個窮鬼沒準備,喏,這個給你!”
說著,亞索將一大袋拌好的蜜汁象拔蚌塞在全身緊繃的大和懷中,“不過事先說好,作為回報,旗木族地后山的荒地上,你得再給我造一片別墅,知道了吧。”
自從上次在湯之國迎風搏浪,徒手格殺鯨魚之后,師父他老人家就對海鮮產生了一定興趣。
鯨魚油就不用說了,將它與新鮮的豬板油以黃金數值的比例混合在一起,便是師父他老人家每天最好的健康飲品。
而這個象拔蚌,就是除了鯨魚肉以外,另外一種博得了團藏長老歡心的美食。
自來也的捕鯨船還沒有回來,這些珍貴的象拔蚌是遠在渦之國捕撈珍珠的犯人們貢獻上來的,數量不多,民間根本買不到。
所以亞索讓大和給旗木家造一套大別墅,其實真的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
大和抱著一大袋象拔蚌,原本發綠的臉現在一點血色都沒有了,比墻皮還白。
大和并不敢看懷中的東西第二眼,他覺得自己第一眼沒有暈過去,已經對得起多年來根部的鍛煉和栽培了。
雖然走廊里的燈光很微弱,視野不太清楚。
但這種東西,大和太熟悉了,或者說哪個男人不熟悉呢?
隔著袋子傳來柔軟滑膩的的觸感。
大和手抖得像是帕金森患者。
“你怎么抖得這么厲害,是不是辦公室空調溫度打太低了?”
“是…的…我好像感冒了…我想回家…”
“現在回家?遲了!”
亞索皺著眉頭,你小子回去了,我的旗木大別墅找誰建去?
本天才雖然也會木遁,但不會造房子啊!
“堅持一小會就好了,你在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我就帶你去木葉醫院。”
“醫院?你要帶我去醫院干嘛?”
大和像是受驚的貓,整個人跳了起來。
“配感冒藥啊,還能干嘛?”亞索不明所以。
“真的只是配藥,不用做…做那種手術吧?”大和聲音越來越顫抖了。
“神經病,感冒做什么手術?”
亞索一腳踹在大和屁股上,將他踹進了大門。
“麻溜點,我和我師父都趕時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