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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五十七 五原入侵戰

熊貓書庫    白馬掠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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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

  這一次匈奴精銳,也隨著那些匈奴漢兵一起發動沖鋒。

  城關附近,很快出現了一個手持圓盾,右手拿著半月短柄斧的匈奴兵,他的頭顱脖子粗大,滿腮的虬髯,臉上還有幾道深深的疤痕。

  看他的盔甲與背上的旗號,是匈奴軍中的一個百夫長。

  他一出現在前面,也沒往內細看,就以圓盾護在自己的前面,避免城內的漢軍白刃殺來。

  他右手提著短斧,一聲大喝,整個人猛地蹦了起來,往常他這種氣勢可以嚇退不少城門處的漢軍,屢試不爽。

  這個叫諸達的匈奴百夫長盲目的有這個信心,只要自己沖過去,就可以為后面的隊伍打開一個落腳點,一如他在草原上和其他部落戰斗時的威風。

  只是他估量錯了自己的實力,此刻在城關下,正擺著好幾架的拒馬,橫七豎八,尖銳的鐵刺上,散發著寒光。

  他這一蹦,由于中途恰好中了一箭,整個人身子一歪,正好蹦在一個拒馬上。

  一瞬間,多道尖銳的鐵刺深深地刺入他的體內,他大聲慘叫起來,拼命扭動著沉重的身體。

  “殺!”

  這個城門處是有著一伍的長槍兵護衛,幾個槍兵早己平端長槍,蓄勢待發。

  這個諸達才剛剛被擊落,墜落在拒馬上沒多久,那個伍長一聲大喝。

  他兩步外一個沖刺,立時手中的長槍刺破諸達身上鑲鐵的棉甲與內中的衣甲,深深地刺入他的心口。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隊伍的長槍伍余下的幾根長槍也是盡數刺在那諸達的身上,一根長槍刺入他的眼內。

  一根刺在他的咽喉,還有兩根長槍刺在他的左右胸脯上。

  那匈奴百夫長諸達的身子被拒馬纏著,絲毫動彈不得,他左手持著圓盾,右手拿著半月短柄斧,他怒吼著。

  眼睜睜地看著幾根長槍刺在自己身體上,就這樣怒吼著陷在拒馬內死去,他單目圓睜,似是死不瞑目!

  漢軍那種兇悍的氣勢,使得后續的匈奴士兵的眼中,都是露出驚訝的神情,這些漢軍的戰斗力,和之前他們遇到的一批完全不一樣。

  跟著諸達沖鋒在先的幾個匈奴人,無一例外的被城墻上覆蓋來的箭矢射中,然后改變了原有的蹦躍邏輯。

  一個個跳落在拒馬上,然后痛苦的受傷慘叫,或是被拒馬阻擋,加上身著甲胄手持兵器,行動非常不便。

  “殺!”

  城關附近的軍士,領頭的,都是王華他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特意派遣來的精銳,經過嚴酷的訓練,群槍群刀,配合技擊的默契己經深入骨髓,他們平日只練一招,不知反復練了多少遍,一槍刺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尤其是最前面身先士卒的幾十老卒,他們的槍勢看上去整齊犀利,對著前面沖刺過來的匈奴士兵的咽喉心口等要害位置,狠狠的刺擊過去。

  由于身上沉重,本來就移動不便,加上陷身拒馬內極為難行,他們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吼叫著被活活打死。

  一時間,最后兩處拒馬的范圍內橫七豎八布滿了匈奴士兵滿是血洞的尸體,鮮血流得到處,模樣極慘。

  有些一時不死的匈奴士兵,還在大聲慘叫著。

  戰火紛飛,硝煙彌漫。

  廝殺了大半天,時間已經從黑夜進入到午后,陽光己不是那么猛烈,不過空氣中那股硝煙與鮮血的味道卻更濃了。

  此時在五原郡左側的城墻上,撕殺己是變得越來越激烈,多處的障礙物,都在這一刻,被推倒扯爛,拒馬橫七豎八的被推在城墻各處,城門所在地,到處是匈奴和漢軍,敵我雙方的尸體及鮮血。

  或是幾根長槍同時刺入某個匈奴兵的體內,長槍輕易破開了他們身上的重甲,或是刺入他們眼睛咽喉等要害位置。

  那些匈奴士兵臨死前抱著深深刺入體內的槍桿,巨大的痛苦讓他們一下子,就痛不欲生地跪倒在地。

  在長槍兵拔出自己長槍時,那些匈奴士兵的鮮血,就會連同著內腸一起,從他們受創的傷口內涌了出來。

  當然,這些還嚇不著常年刀尖舔血,將腦袋掛在腰間的匈奴人。

  一名持盾匈奴士兵,倚仗自身武勇,連續斬殺了數名漢人守軍。

  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唇上的鮮血,慘烈的殺戮讓他心中熱血沸騰,他己經沒有了絲毫的懼意,心頭只有一個字:“殺!”

  看他這如惡狼一般的目光,他面前的漢兵都是心頭涌起寒意,有幾個還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不過,咬了咬牙,這些人到底還是沖鋒上前。

  因為他們身后就是五原,他們的家鄉,每一個有良知的五原人,這個時候都退無可退。

  對于這些鼓起勇氣的守軍,匈奴人只是猙獰的一笑,然后用他左手的盾牌急速擋格,如中敗革的聲音響起,一根長槍刺破了他手中的盾牌,一根長槍則是滑了開去。

  他急速一推,借勢欺近那刺破他盾牌的長槍兵身前,一刀深深地劈在了他的肩脖處,鐵甲碎裂,那長槍兵大聲慘叫。

  那持盾匈奴兵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他用力拔刀,不料那長槍兵卻是用力按住他的刀,不讓他拔出,一雙眼睛還惡狠狠地瞪著他。

  這持盾匈奴兵心頭涌起一股寒意,這五原郡城頭,卻有如此悍勇的軍士,這與他印象中的與部落沖突的時候大相徑庭,這些人是怎么出現的?

  忽然這匈奴兵聽到一個響亮喝聲:“殺!”

  他急忙棄刀棄盾,才剛跳開身去,一聲悶哼,他己是痛得深深彎下腰去,卻是剛才那刺滑開去的槍兵又接著出槍,長槍破開他的兩層衣甲,深深地刺入他的小腹之內。

  這匈奴兵口中涌出大塊大塊的血團,他跪倒在地,直到臨死,他心頭還在疑惑,為什么自己殺傷了那個漢軍槍兵后,余下的人不害怕得四散而逃呢?

  這沒道理啊!

  難道這就是祖輩所畏懼的漢族人,與他們草原部落上的人的差距嗎?

  很可惜,直到死去,這個匈奴人,都沒能想明白,究竟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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