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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八 適者生存

熊貓書庫    白馬掠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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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高郅他們順利清理掉遭遇戰的百人匈奴士兵的同時,于他們西北側約三里的地方,一場血腥瘋狂的屠殺,正在持續上映。

  血流成河,尸骨漂流,都絲毫不夸張。

  而被屠殺的對象,則正是高郅他們所在追尋的老弱婦孺!

  天下九塞,雁門為首。

  雁門關依山傍險,高踞勾注山上,東西兩翼,山巒起伏,山脊長城,其勢蜿蜒。

  東走平型關、紫荊關、倒馬關,直抵幽燕,連接瀚海;西去軒崗口、寧武關、偏頭關、至黃河邊,勘稱北地第一要塞。

  自古以來,此地便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同時也是草原游牧民族南下的必經之路。

  在雁門這條千年古道上,不時的能看到騎著駿馬、背著弓箭的燕趙游俠兒三人一群,五人一伙的匯聚而來前往雁門關從軍入伍。

  外族與漢人的仇恨,不是一言半語所能輕易化解得了的。

  這一點,漢與秦,某種作風還是有點類似。

  當然了,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在中國歷史上,曾講究有秦漢一體的說法。

  甚至可以說漢王朝的建立,在很多方面都繼承了秦的制度,尤其是在軍事上,對軍功異常看重。

  漢高祖劉邦就曾立下過:“非劉姓不得為王,非功臣者不得封侯!”的白馬之誓。

  這個時代從軍入伍對那些滿腔熱血的年輕人而言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同時也是一條難得的晉升渠道。

  以至于每次漢軍出征,路上都會有大量的彪悍少年自備兵器、干糧跟隨出戰,想在戰場之上博一份前程!

  可以說身為軍人,在一個國家里社會地位的高低,決定了這個國家的軍事實力強度。

  而中國自古就有尚武之風,尤其是燕趙一帶,因為地處北疆,連年征戰,民風極其彪悍,號稱:自古多有慷慨悲歌之士!

  這種尚武的風氣從夏、商、周三代開始一直延續到了北宋。

  從宋開始,重文輕武,武者在國家中的地位可謂是急轉直下,可以說宋朝是中國人整體民族性格的一個分水嶺。

  漢朝以后,宋朝之前,所有年輕男孩的人生目標基本都是:“好好練武,長大以后當大將軍,像霍去病一樣,封狼居胥!”

  宋朝之后,所有年輕男孩的人生目標則變成了:“好好讀書,長大以后考狀元郎,跨馬游街,入京瀟灑!”

  從此尚武之風徹底沒落,文教之風興盛而起,在華麗的宋詞暖風之下,中原王朝變成了一個藝術的國度,隨后就是異族入侵,割地、歲幣、稱臣,最后崖山之后再無中國…

  不過,也正是因為此時還尚武彪悍的作風,讓這個時代的漢人,脊骨挺直。

  哪怕,殺戮血腥,殘酷的鎮壓,也無法消磨骨子里的驕傲!

  “轟轟轟…”

  熊熊烈火,猛烈的蔓延肆虐著,到處殘破的景象,被踐踏的田地,燃燒著的樹木,惡臭的尸骨,所有的景象,最終匯聚成了一副慘烈的畫像。

  連綿的劫掠,肆虐的火光,天色微亮時,滿載而歸的匈奴士兵開始撤退了。

  他們的馬車上載錢糧,馬后載婦女,被他們光顧過的并州之境,就像蝗蟲過境一般,啃食的格外干凈。

  隱隱約約中,大量的木制建筑物還在熊熊燃燒,不時崩塌,而無數百姓的鮮血,則成了它的陪葬品…

  無數的老者被殘忍的殺害。

  對于那些匈奴而言,漢人最重要的只有女人,這些年幼或老邁的身體已經無法適應長途的跋涉。

  留著他們只會拖累撤退隊伍的速度,就像自然界所有的物種一樣,當災難來臨時,年老體弱的個體就會被自然舍棄掉,把生存的機會留給種族中那些年輕的個體。

  這同樣也是屬于大自然的法則:“去弱留強,適者生存!”

  他們的速度有點慢,不知道前行了多久,后方忽然響起了馬蹄聲。

  “報!后面有漢軍追來!”

  “什么?多少人!”

  “一人…”

  一人?

  匈奴士兵們都是笑了起來,有的人更是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回去繼續盯著吧。”

  “該干嘛干嘛!”

  這批匈奴士兵里面的小頭目沖著斥候擺擺手,自己給自己又是灌了一口酒。

  一人的前來?不是他小瞧,而是真的完全不看在眼里。

  這時候,匈奴士兵們都為這件事大聲喧嘩起來。

  “還記得上次嗎?我們碰到了一隊足有三十人的漢人隊伍,領頭的是個使槍的還是耍刀的來著,跟我們正面交鋒,結果被打的屁滾尿流。”

  “還有一次,百人隊伍在攔截我們,還不是被我們輕松逃走!”

  “一個人啊!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

  無一例外的,匈奴人中都是嘲笑與輕蔑的鄙視聲。

  身經百戰的他們,實在對一個漢人,提不上任何興趣,根本不放在眼里,哪怕他看上去好似一個將軍。

  在這并州邊荒的地方中,而且還是偏僻的地帶,漢人的軍備力量并不強大,他們可以任意妄為。

  當然,很快,他們就會感到后悔,并為此付出代價!

  這批匈奴士兵們,繼續帶著虜獲百姓,走得奇慢。

  高郅單騎加速,迅速在向西數里的地方,追上了負責看管百姓的二十名匈奴后衛。

  匈奴士兵沒料到,此時正處于混亂的漢軍,竟有人敢追出來。

  一名小頭目大約是急于表現,不等命令,就帶著三個嘍啰策馬而出,迎了上來。

  高郅的兩腿輕輕一夾馬,馬兒便向前沖出兩箭之地,與小頭目迎面交馬。

  小頭目長矛向高郅的心窩刺去,高郅仗著自己的實力,并不招架,只是身形一閃,張開胳膊。

  將長矛夾在腋下,而后一手緊握矛桿,怒吼道:“起!”重達一百六十斤的匈奴人便被帶離馬背,懸在半空中,卻又緊握長矛,不敢松手。

  其余三名匈奴人見高郅的注意力在頭目身上,以為有機可趁,紛紛調轉馬頭沖來。

  卻被高郅單手持槍,將小頭目的身體作兵器橫掃過來,當場砸翻一人,而小頭目,也因此昏死過去。

  另外兩人見機會已失,想要逃跑。卻又被不依不饒的高郅趕上,一槍抬臂,扎透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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