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師相貌尚可,清秀動人,衣著時尚,頗有一番風味,不過脾氣倒是火爆,直接當著眾人面嘲諷王江順。
“孫曉,你莫非真以為我打不過你。”
王江順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被一個女人嘲諷,而且拿他曾今看不起的學生做對比,那羞辱感讓他差點控制不住直接動手。
“哦,那你就動手啊,我倒是很想知道,士別三日,王老師是不是真的能讓人刮目相看。”孫曉抱著胳膊,唇角上翹,挑釁地望著王江順。
此處小島平時就是戰矛學院老師生活與修煉的地方,此時自然聚集著大量的老師在此,一個個望向孫曉與王江順兩人,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孫曉,你別太過分!”
王江順鐵青著臉,緊緊攥著拳頭,無比憤怒與羞辱,但卻又無處發泄。孫曉作為學院的考核老師,修為本來就比他強。
“過分?作為學院的老師卻在背地里嘲諷自己的學生。說實話,你全身上下就沒有一點讓我瞧得起的地方。”
“怎么?不服?不服就戰啊,我能揍你三次,就能揍你第四次。”孫曉冷笑道。
王江順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周圍的老師一個個心中暗笑,孫曉與王江順不對付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早在之前就在學院鬧的沸沸揚揚。王江順被孫曉教訓了三頓倒是真的,后來王江順見到孫曉就繞著走。
“他活該,當初覬覦孫曉的美貌,卻不好好追求,盡搞些蠅營狗茍的勾當,被孫曉發現后,不揍他才奇怪。”
人群中一名年輕男老師很是幸災樂禍的道。
“你曾今看不起的人,如今已不是你能望其項背的存在,就算你心中再不承認也是事實。王江順,你的脾氣應該改一改了,沒有師表,不為人師。”
一名白發老者淡淡說道,周圍的人見到白發老者,紛紛恭敬行禮,“陸長老。”
有長老出面說話,王江順自然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唯唯諾諾地站在一旁點頭稱是,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悲涼。
以前席千夜名聲不顯的時候,他不管如何嘲諷與打壓他都沒有人說什么,現在席千夜逆境崛起,名滿全城,連學院長老都出面指責他,人情世故,當真寒心。
湖面上飄著一艘精美的畫船,船上青年三五人,有男有女,男者豐神俊朗,氣象萬千;女者貌若天仙,如射姑山人臨塵。
“人生如畫亦如戲,誰能料到當初那個少年有朝一日敢去挑戰通圣山。”
千薰郡主美眸穿過虛空,望向圣山之上的那道少年背影,心中有著無限感慨。
那個曾經被人看不起的少年,如今大放光芒,敢去做五十年來都沒有人敢去做的事情。
依稀記得那個在她生日宴會上丟下一個承諾作為賀禮后飄然而去的少年,背后有著多少嘲諷與不屑的眼光注視著他。
千薰郡主承認,自己看走眼了。
再回首,席千夜以一個承諾作為賀禮,不比任何人輕,而是比所有人都重。
“嘩眾取寵而已,皇妹,你難道會認為席千夜真的能闖過通圣山不成。”
十七皇子向毅巡立于千薰郡主身側,面無表情的道。
“皇兄,你著相了。”
千薰郡主淡淡一笑:“那席千夜以前只是阮君卓的一名煉藥童子而已,以阮君卓的脾氣會向著他也很正常的。怎么,難道皇兄內心中真的把他當成了對手不成?”
“皇妹說笑了,他不配。”向毅巡淡淡道。
“向千薰,那席千夜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去找死,簡直愚蠢的可笑,你真的太看得起他了。”向廣熙不屑的道。
畫船上之人,正是皇家向氏成員,若論場中身份最尊最貴,則非他們莫屬。
“向廣熙,你那狂妄自大的毛病應該改一改了。不管成敗,席千夜已經做了你們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向千薰淡淡道。
向廣熙輕哼一聲,不再理會向千薰,目光越過虛空,望向圣山,他倒是要看看,那席千夜怎么死的。
湖畔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所有在學院的內院學員都來了。
陳斌然帶著一群內院學員聚集在一顆梧桐樹下,七八人席地而坐,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圣山全貌。
“斌然,你說席千夜能闖過通圣山嗎?”孟雨萱靜靜地坐在陳斌然身側,眸光望向圣山,心情說不上來的復雜。
陳斌然瞥了孟雨萱一眼,淡淡道:“如果我告訴你,席千夜不但不可能闖過通圣山,而且很有可能死在圣山上面呢。”
孟雨萱聞言手指一顫,半響苦笑道:“那也是他自己找死。”
“對,他就是在找死。”陳斌然冷笑。
“其實也不然,你們是不是太瞧得起那個叫席千夜的了,或許他連圣山的天路都闖不過,沒有資格接受圣山真正的考驗呢。”
一名青年不屑道,他叫陶宏偉,陳斌然的朋友之一。能與陳斌然混在一起,自然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貴族子弟,一向狂妄自大,很少將人放在眼里。
“不過,我倒是希望席千夜能闖過天路,最后死在圣山上。省的到時候,雨萱妹妹一直惦念著他。”
另一名青年瞥了孟雨萱一眼,淡淡的說道。
孟雨萱聞言臉色一白,急忙望向陳斌然,慌亂道:“斌然,我沒有。”
陳斌然溫和的拍了拍孟雨萱的肩膀,柔聲道:“我知道。”
“周東,不許再胡言亂語。”
見陳斌然皺著眉頭,那名叫周東的青年嘿嘿一笑,不再言語。
一步兩步三步…
天路九千九百九十九階,每一步都是在修行,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一步一個腳印走過去的路才最扎實。
然而,卻不是所有人都能走過九千九百九十九階天路。
前三千階,似有天威落下,萬斤玄水壓身,體魄不強者,不可過。
席千夜沒有專門修煉過體魄,但太上長生訣的精粹元氣早已將他的肉身淬煉的堅如玄鐵,一些主修體魄的宗境修士都未必比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