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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你能祈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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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易順著聲音望去。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不遠處的官道上。

  馬車兩側,后面,站著大臣,宦官,宮女,士卒,加起來不到一百人。

  和中原皇朝皇帝出行,動輒數千人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不過這還不是最慘的。

  堂堂一國之君,都來到跟前了,愣是沒一個人注意到。如果不是隨行的宦官吼了一嗓子,和阿貓阿狗到了沒什么區別。

  明明是這片土地的主宰,卻扮演著可有可無的角色,可見被拜月架空到了什么程度。

  馬車的車門打開,一身頗具異族特色的華麗服飾,面色有些蒼白的巫王,在宦官的攙扶下走了下來。

  不遠處,看到巫王的拜月,竟然立在原地不動,似乎在等巫王來拜見自己。

  似乎是受到了拜月的影響,上萬的百姓、拜月教信徒也沒有動。

  現場一片詭異的平靜。

  巫王微微抿了一下嘴唇,袖子里的手握了一下,又松開。

  “陛下”

  石長老快步迎了上去。

  本來以他的身份,不必如此。

  他實在看不下去堂堂國君被人無視到這個地步,想做個表率。

  不過,他的想法注定是不能實現的。

  巫王好像沒看到石長老一樣,徑直朝拜月走了過去。臉上帶著熱切的笑容,仿佛拜月才是南詔國的國王一樣。

  石長老僵在了半路,蒼老的臉上有失望,有無奈,有頹敗。

  巫王走到拜月面前,保養的十分細膩的雙手,握住拜月的大手,語氣親切的說:“教主,你終于回來了,孤想你想好苦啊!”

  “我也很想陛下。”

  拜月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話音落下,跟隨巫王來的一個大臣發出響亮的聲音:“教主,滿朝文武也都很想你。”

  原本寂靜一片的現場,再次喧鬧了起來。

  都說想拜月,一個比一個叫的響亮。

  仿佛拜月是天上的太陽,所有人都離不開他。

  心中惱火到極點的巫王,強顏歡笑說:“看,大家多愛戴你”

  拜月什么都沒說,只是笑著看著巫王,仿佛看透了巫王的內心。

  巫王被看的心中不安,目光掃到現在不遠處的石長老,轉移話題道:“石長老把孤的女兒帶回來了,孤過去看看”

  拜月作出請便的手勢。

  巫王邁步到來石長老面前。

  四目相對。

  兩人心中都在嘆息。

  巫王嘆息自己身為南詔國之主,能靠得住的只有石長老一人。

  石長老嘆息自己身為三朝老臣,什么都做不了。

  巫王不想讓人懷疑,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這次去仙靈島,千里迢迢,辛苦長老了”

  石長老心里輕嘆一聲,朝著巫王拱手道:“臣有辱使命,沒能接到公主。多虧了蜀山的曹道長出手,公主才安然抵達王都。”

  他頓了一下,又道:“對了,公主還拜入了曹道長門下,曹道長是了不得的高人。”

  巫王聽到石長老補充的話,眼前一亮。

  “哪位是曹道長?”

  石長老側身指了一下曹易。

  巫王扭過頭,待看清曹易的模樣,眸子又暗淡了下去。

  曹易太年輕了,修為不可能多高。

  無法幫他對抗拜月。

  更何況拜月身后還有一個強大到讓人絕望的水魔獸。

  心里不看好歸不看好,面上他還是非常熱情的,這是一個君王必備的素養。

  他三步作兩步,來到曹易面前,拱手道:“多謝道長出手相助小女,小王感激不盡。”

  近距離觀看巫王,曹易腦海里只有一句話——身體真差。

  臉色蒼白,眼窩深陷,皮膚暗黃,身體瘦的嚇人,袍子里空蕩蕩的,仿佛一陣風都能吹走。

  這一國之君做的是有多苦逼。

  這些想法只是一瞬間的事。

  曹易拱手還禮,道:“大王客氣了,幫助女媧后裔,是天下每一個修士義不容辭的事。”

  “父王”

  一個俏生生的聲音響起。

  打斷了還要繼續和曹易說話的巫王。

  巫王身子一震,目光投向神情激動的趙靈兒,眼底閃過一絲羞愧。

  當年,他沒有保護住妻子,也沒有保護住女兒。

  要不是一個神秘人出現救走了她女兒。

  只怕女兒也和妻子一樣死了。

  “靈——兒”

  他喉嚨里發出兩個沙啞的音節。

  “父王,靈兒終于見到你了。”

  趙靈兒泫然欲滴。

  說完,直接投入了巫王的懷抱。

  “靈兒,父王對不起你”

  巫王之中著無盡的歉意。

  眼角不知不覺滑下了一滴熱淚。

  突然一聲輕咳傳來。

  巫王身軀一震,推開趙靈兒,說:“你還沒給教主見禮吧,隨我過去給教主見禮。”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要不是曹易阻止,她已經和拜月打起來了。

  怎么會和拜月見禮。

  巫王拉了一下趙靈兒,沒拉動。

  又拉了一下,又沒拉動。

  壓低聲音說:“靈兒,聽話”

  “父王,你用不著怕他?”

  和原劇情不一樣。

  趙靈兒有天下第一大勢力蜀山做靠山。

  旁邊站著連魔尊都能殺死的曹易,領悟了天劍,勢力可以和劍圣媲美的酒劍仙。

  一點也不怕拜月。

  巫王不知道這些,只當是女兒任性,臉色一沉道:“放肆,怎么跟教主說話呢?”

  不少聽到趙靈兒話的百姓、拜月教信徒,大聲呵斥趙靈兒。

  巫王扭頭看向拜月,見他也看著自己,心中一慌,抬手就要朝趙靈兒臉上拍去。

  趙靈兒不看相信的看著父王,慫到這一步,還是不是男人了。

  哀莫大于心死,所以哪怕趙靈兒能夠躲過,也還沒有躲。

  巫王的手快要拍到趙靈兒臉上的時候,一只白皙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順著手臂看去,一個微笑的臉映入眼簾。

  “道長,你?”

  “大王已經辜負了一個女人,莫要再辜負第二個。”

  曹易說。

  巫王抿了抿嘴唇,羞愧的低下了頭。

  曹易目光投向拜月,“教主還祈不祈雨了?”

  拜月這次沒有動,“道長似乎很關心我祈雨的事?”

  你不祈雨,貧道怎么撕掉你上幾十年來的神圣外衣。

  怎么讓道教取而代之。

  當然,這是心里話。

  “南詔全國干旱,黎民受苦,貧道身為出來人,自然心有戚戚焉。”

  曹易神情鄭重的說。

  不少百姓投來友善的目光。

  “心有戚戚焉沒用,能祈到雨才行,你能祈雨嘛?”

  一個拜月教信徒質問。

  他早就看曹易不順眼了。

  幾十個同樣看曹易不順眼的拜月教信徒跟著發聲。

  場面再次喧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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