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族宴。
最終演變成了一場鬧劇。
曹家人,心神恍恍的同時,也五味雜陳。
誰曾料到。
昔日里的貧賤少年,一朝歸來,竟以位居蒼生之上,俯瞰茫茫紅塵。
如若沒有曾經的明嘲暗諷。
也許,今日的他,還會念著曹家的一份恩情。
可惜…
第二天,中午。
寧軒轅返回了未名湖畔。
剛打開門。
古靈精怪的青青,一溜煙從二樓跑下來,順其自然鉆進寧軒轅的懷抱,并甜甜喊道,“寧叔叔。”
“這兩天,有沒有調皮?”寧軒揉揉小丫頭的腦袋,問道。
小丫頭抬起肉嘟嘟的雙手,揪著兩側的丸子頭,眼神一陣游離,最后除了嘿嘿傻笑,啥也沒說。
寧軒轅才準備放下青青。
小丫頭湊近寧軒轅的耳畔,小心翼翼道,“秋阿姨不開心。”
繼而,眸光下垂,情緒低迷。
相處這么久,她早就拿秦秋是自己最親的兩個親人之一,恰逢秦秋心情不好,她自然也跟著失落起來。
“你自己玩,我上樓看看。”
今天天氣不錯。
穿過落地窗,暖暖的陽光,悉數灑落進房間各個角落。
堪堪開門。
原本側身對著窗戶的秦秋,聽聞動靜,立即翻轉過來,繼而,目光朦朧得瞧了寧軒轅一眼。
昨天一場痛哭。
以致于眼睛紅腫得厲害。
到現在還沒消下去,害怕他多問,埋著腦袋就鉆進了被子,僅留給寧軒轅一張靜美的側臉。
“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寧軒轅繞到秦秋近前,俯身坐下。
秦秋從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搭在寧軒轅的膝蓋邊,“不想起。”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
似乎察覺到了寧軒轅狐疑的目光,秦秋揉揉眼睛,自顧自解釋道,“昨晚看手機看太久了,現在眼睛是不是紅紅的?”
寧軒轅盯著她,沉默不語。
“喂。”
秦秋掀開被子,剛要盤腿坐下,淡粉色的吊帶睡裙,因為藏不住那誘人的風景,一時間,春光乍泄,波瀾起伏。
“不準看。”
一手迅速擋住寧軒轅的眼睛,一手護住春光,同時將吊帶拉上肩頭,先前睡得太隨意,竟然掉了下來。
寧軒轅輕輕挪開秦秋的手腕,目光烈烈。
秦秋下唇緊咬,虎視眈眈瞪著寧軒轅,趁其不備,一腦袋將對方撞翻在床,“你還敢偷看?”
三下五除二。
反客為主。
待自己嬌小的身體,成功坐到了寧軒轅的肚皮上,這才拍動雙手,哼哼唧唧,一副大獲全勝的模樣。
寧軒轅瞇著眼,兩指掀開秦秋的裙擺一角,意外中帶著興奮。
她,竟然只穿了睡裙。
因為面料有限,本就白皙如玉的肌膚,早已是噴薄欲出。
只是。
老話說得好,再白的人,無論男女,總有黑的地方。
寧軒轅僅需輕輕一抬指,便能清晰看見。
秦秋臉色漲紅,盯著寧軒轅打量了許久,忽然俯身下來,雙手托下頜,咬牙羞澀道,“你,你現在,是不是很想要我?”
即將離開。
未來能否再見,能否再在一起,繼續享受彼此的溫存。
還得兩說。
故此,只要他點頭。
她愿意滿足對方,盡我所能。
陽光覆蓋全身,曾一度圣潔如天山雪蓮的她,自顧自推落肩膀兩側的吊帶,羊脂玉般的肌膚。
似乎在這一刻,散發著神性的光輝。
粉色睡裙,落在腰部,看似多余,卻如同點睛之筆,將‘欲露還羞’四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木頭還是那個木頭。
秦秋長嘆一口氣,端坐起身,匆匆用紅繩扎住自己松散的長發,“你是傻子嗎?不會主動?”
與此同時。
她手腳麻利,褪下寧軒轅的全身衣物。
剛考慮,接著該干嘛?
秦秋突然嘴巴瞪大,又怒又驚。
下一秒,全身都在微顫,她嘶嘶倒吸涼氣,擰成線的眉頭,不斷蹙緊,收攏。
這個家伙,竟然趁著自己沒準備好,偷偷鉆了進來?!
可惡!
隨后,寧軒轅兩手托住她的胯骨,將之抱起,并走向陽光更為明媚,充裕的飄窗前,秦秋身體懸空,唯有死死勾住對方脖子。
等身體落地。
一股綿綿暖意,貫穿四肢百骸。
“嗯?”
她那雙如秋水般的眸子,緊緊閉上。
而,繃直的神經,促使著她不斷小幅度顫抖,似乎有聲音夾在喉嚨,按耐不住,將要忘我囈語。
秦秋不敢隨心所欲。
畢竟,家里還有個小孩子。
她連忙抬起左手,迅速捂住殷紅小嘴,一邊含情脈脈盯著近在咫尺的寧軒轅,一邊咬牙堅守。
“我,我受不了了,你慢點…”
情到深處,難以自控,秦秋一口咬住寧軒轅的肩頭,含糊不清嘟噥道。
余光落向飄窗上的一張CD。
她伸手拿起,示意寧軒轅,“送給你?當做禮物?”
并不貴重。
僅是她出道三周年,發行的白金CD。
有她,過去初入演藝圈的青澀模樣。
也有她,空靈的嗓音,在那段逝去的舊時光里,曾為諸多奔波于城市夜色中的異鄉客,帶去精神寄托。
“如果,嗯,哪天你想我了,嗯,就聽聽這里的歌,好嗎?”
一句話,伴隨劇烈動作,斷斷續續。
臨近離別。
本該好好交代一番。
可是,為什么偏偏不敢說出口?
雙目迷離,脖子上,臉蛋上,白皙身體上浸滿汗珠的她,陡然發現,她已經愛一個人,愛到了連瀟灑告別,都辦不到。
“你的秦秋,不想,嗯,回家后沒多久,就被你忘記了,嗯,所以一定要聽這張CD,我珍藏了很久,本來想留給自己的。”
滿頭秀發散落。
秦秋雙手環抱著寧軒轅的脖子。
一聲沙啞得低吼,讓她迫不得已朝后仰下,盡量讓那直達靈魂的暖意,走過,身體的每一處角落。
她還想問他,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現,為了我,你可能有很多敵人,甚至要面臨更為強大的勢力百般阻撓。
你還愿意嗎?
“我去洗澡了。”秦秋埋著腦袋,匆匆站起,也沒刻意拉起吊帶,就這般,消失在寧軒轅眼前。
小小背影,落寞蕭索。
如果轉過身,一定在強顏歡笑吧?!
對不起。
我還是不敢告訴你,我來自六朝古都金陵,家世淵博,以王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