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覬覦又如何,花弄影,你敢賭嗎?這可是你家小徒兒的命,一念生,一念死!”
花照影冷冷一笑,眸光如血的看著她。
這個師妹,她知道,最是心軟的,不可能置自家小徒兒的蠱毒不顧,所以,只要擺出一副同歸于盡的樣子發狠,自己就占了先機。
不然,自己又怎么會輕輕松松讓她找到自己。
她的目的不是她,是花狐貍。
花狐貍果然不負所望,來了。
他千里迢迢,為了這女人而來,她的心,其實就像扎了一把刀一樣。
剛剛扎在手腕上的簪子算什么,這無形扎在心上的刀才是最致命。
不過,沒關系,他很快就會成為自己的人,會癡著她,纏著她,戀著她,日日夜夜,滿心滿眼都只會是她。
丑陋也沒關系,他會愛上自己丑陋的面孔的。
花照影一臉志在必得的挑釁。
花弄影怒瞪著她。
四目相對,眸中發狠,俱是恨不得掐死對方。
被花弄影驟然藏在身后的花貍先生,看著剛剛女人一閃向前,拍在他手心的藥丸,想也不想,不動聲色的把藥丸吞到了口中。
花弄影這女人,一貫淡漠矜持,絕不會說得出“花狐貍是我的人,你還敢覬覦”這種話的。
此刻像炸毛的小貓一般將他劃為己有,明顯就是在轉移別人的注意力。
花貍先生吞掉丸子,這才一把扣上花弄影的小腰,將她放到了身后,淡淡道,“解藥給我,我拿給她。”
花弄影聽罷,又惡狠狠的剜了面前的女人一眼,這才不甘心的把藥丸遞到了花貍先生的手中。
花貍先生朝著那邊的花照影走了過去。
花照影看著面前風姿綽約的男人,腥眸泛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男人身上的毒已解,還是記憶中那個身長玉立,淡雅清絕的男子,滿腹經綸,拈花摘葉,讓人沉淪。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而她,已經足足騷動了十年。
十年之前,你不屬于我,十年之后,你心里眼里,從此便只能有我。
一眼萬年情毒,她已經制好了,只等他來。
滿目繾綣溫柔的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都忘了自己丑陋的臉,自顧嫣然一笑道,“花貍,你喂我。”
花貍先生看著面前女人紅腫潰爛的臉,心內長嘆了一聲。
究竟是什么樣的心魔,竟然走到了這步田地。
他一甩衣袍,蹲了下來,手上的藥丸,遞到了她的嘴邊。
“喂我呀。”她嗓音甜膩的一句。
單聽聲音很嬌俏很美,可是,配上這么一張臉,很是駭人。
花貍先生淡漠不變,把手上的藥丸,一把塞到了面前女人的口中。
就這當兒,面前女人小手一揮,從他鼻尖處極快的探過。
而后笑容嫣然的叫了一聲,“花貍…”
等著花貍先生滿目柔情的捧起她的臉,仿若捧起世間最瑰麗的珍寶。
這毒,她找很多男人試過很多次了,中了這一眼萬年情毒的男人,個個都對她愛得死去活來。
天天粘著她,纏著她,搞得她只能一個一個手刃了他們。
所以,花狐貍也不可能逃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