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汐聽罷,就笑了,“本公子還沒有不行的時候呢,姑娘把明月教分舵的地址畫一下,本公子這就去救人。”
風無艷看著他囂張之中帶著幾分邪魅的笑,怔愣了一下。
原本不太相信他的,此刻倒覺得,貌似可以相信幾分,當下點點頭道,“麻煩紙和筆。”
采桑上前,一把解開了她的穴道,給她紙筆。
風無艷撐著坐了起來,抬手唰唰唰的把線路畫了出來。
畫完,遞給了夏藍汐,整個人瞬間虛脫了一樣,俏臉痛得一陣煞白。
支撐不住倒在了床上。
夏藍汐看了一眼線路圖,安撫她道,“姑娘放寬心,好好休息,本公子這就去將人給你帶回來。”
說罷,帶著采桑,轉身出了廂房。
“采桑,去把師傅叫上,就說有大買賣要做。”夏藍汐吩咐道。
“是。”
采桑應了一聲,趕緊去叫花師傅。
花弄影從草叢中就奔了過來,頭頂還頂著幾片樹葉。
很是興奮的道,“小徒兒,聽說你接了大買賣。”
“嗯,救人的大買賣,魔女師傅,咱們走吧。”夏藍汐翻身上了馬。
“太好了,為師這段時間,研制了新的毒,正愁找不到人試毒呢。”
這段時間,走遍三國,遇見很多奇珍異草,制出的毒簡直叫人滿意,她正好可以試一試。
一個利索的也翻身上了馬。
師徒倆帶著采桑采蓮,策馬奔馳,出了賈宅,直往南郊,南山腳下奔。
帥氣的四道身影,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明月教分舵。
幽暗的地牢里,此刻,石壁上的火把,悉數被點亮,把整個地牢照得亮如白晝。
一個女人,被鐵鏈綁住手腳,吊在了那里,整個人已經昏了過去。
一個粗獷的男人,腦袋四周的頭發被剃了個干凈,冒著青青的發茬,只剩下頭頂綁著一根辮子,身穿半張虎皮,露出了壯實黝黑的肌膚。
帶著幾個隨從,從地牢的石階上踏了下來,嘴上罵罵咧咧,“你們這一幫蠢蛋玩意兒,人都抓到了,逼個口供逼了個一天一夜還沒逼出來,都是吃SHI的嗎!老子養你們這些鳥蛋,有個卵用。”
嗓音洪亮,回蕩在整個地牢。
身后為首的隨從,點頭哈腰的道,“是是是,舵主說得對,咱們吃SHI,咱們全都吃SHI,舵主威勇無比,霸氣側漏,得舵主出面才能搞得定。”
“舵主威勇無比,霸氣側漏!舵主威勇無比,霸氣側漏!”
身后幾個隨從,立馬響亮的附和,洪亮的嗓音繼續回蕩。
辮子男人冷哼,“一群狗蛋子!”
在眾人的附和聲中,一腳踏進了地牢,朝上頭那張鋪著虎皮的凳子走了過去。
一屁股坐在上頭,看了看吊著的女人。
原本帶著面具的女人,面具已經掉落,露出了一張溝壑縱橫,完全看不出真面目,極其觸目驚心的臉。
饒是辮子男人已經見過太多兇殘,霎時間,還是被這張臉驚了一下。
艸,是誰這么殘忍,將這女人的一張臉,毀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他是來辦事的,不是來同情的,當下冷聲道,“拿冰水將她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