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間,來不及呼叫,靳天就陷入了柔軟的大床中,這一摔并不痛,可她的腳傷嚴峻,牽動著神經戰抖。
朦朦朧朧聽見赫連梟獍發號施令,“十分鐘內,讓傅紹鄞收拾好東西滾過來。”
下人們恭恭敬敬退出去,臥室里只剩下赫連梟獍和床上挺尸裝死的某天天。
赫連梟獍走過去,一把將靳天拎起來,看著他凌亂不堪的模樣,一身的酒氣,凌厲的眉峰蹙了蹙,又嫌棄的撒開了手,直起欣長的身姿,居高臨下冷睨道:“衣服脫了,洗干凈!”
某天天,腦袋拱動了下,后腦勺上凌亂的一縷呆毛輕輕搖曳,無聲的小小抗議,她是真的不想動了,疼得昏昏欲睡。
再說了,脫衣服洗澡?你開什么玩笑!?
她站都站不起,怎么洗?
難不成,你要叫人啊?
誒,你還別說,赫連梟獍見靳天沒點動靜,還真叫人了,進來了兩名女傭和兩名男傭。
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女傭自然不是來給靳天換衣服的,而是進到大理石浴室中,放水的,檢測水的溫度適不適合。
背脊一涼,靳天有濃烈的不好的預感,她昂起頭,往后看,就見兩個身著灰色西裝的男傭朝著她逼近。
靳天瞪了瞪眼,窒息了下,驚恐挪動著往里面退,“你…你們要干嘛啊?”
“欺我一手無縛雞之力要臉嗎?”
“別亂來啊!我兇起來自己都怕!”
某天天直到退無可退的時候,惶急抓過個枕頭抱在懷里,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全是排斥的芒。
兩名男傭愣了愣,旋即恭敬道:“靳天少爺別誤會,我們只是要給靳天少爺換下衣服,到浴室中洗浴而已,動作會很輕,盡量避開您的腿傷。”
靳天渾身緊繃,沒有絲毫放松,像極了一只憤怒齜牙,張牙舞爪的狼崽子,“放屁!我沒誤會!我不脫不洗!你們出去!”
聽他這么一說,兩名男傭就為難了,他們只聽命于梟少,既然與靳天少爺說不通,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靳天少爺,得罪了!”兩名男傭說完,就來抓靳天了,面色皆嚴峻。
靳天一手死死抱住枕頭,一手與他們二人抗衡,“我說了!不脫不洗!滾開!別碰本大爺!”靳天眼睛綴上了冷光,竣美的臉薄怒一片。
她受著嚴重的腳傷,痛感卷席了全身,沒有多少力氣,又是一只手抵抗。
神經就像是繃緊的弦,過度就會斷裂開。
靳天自然很快敗下陣來,拉扯之中,她被迫脫下來校服西裝外套。
“啊啊啊啊!”靳天憤怒著臉嘶吼,將自己緊緊團成一團,不讓碰,整個人像只刺猬。
靳天抱著枕頭,兩名男傭并不好為他脫襯衫,頓時開始搶起他的枕頭來。
額頭細細密密都是汗澤,靳天薄白著唇,臉色錚紅且鐵青,死扣住懷里的枕頭,超出負荷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不管她怎么喧囂,兩男傭都是奉命行事,沒完成任務,必不會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