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男人步步逼近,氣勢有幾分迫人,淡色的薄唇抿出凝重的弧度,面色嚴肅,清貴謹然。
靳天注意到了對方手臂上的紅色袖章,精致的長眉挑了下,泰然自若一笑,低醇道:“靳天。”
男人沒有忽視靳天看他袖章的視線,稍微愣頓后,隨即回道:“學生會長,翼雋森。”
翼雋森睨著還蹲跪在地上的人,抬手修長的指骨推了推眼鏡后,擰著眉,面無表情的說:“靳同學,膝蓋和腳踝的物理受力,會使你的膝蓋產生疲勞積累,以致知覺麻痹。”
“血液循環不暢,會對大腦產生不良危害,供血不足將導致頭暈目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靳同學前幾個月發生了一起慘重車禍,現在還處于恢復觀察期。”
“沒說錯的話你貧血嚴重,基于你各方面身體狀況,我建議你回醫院休養。”
說完后,翼雋森平靜且肅然的看著靳天。
靳天再次挑眉,清澈明亮的藍眸訝異,旋即浮現一絲絲玩味兒,“多謝會長關心,我身體大好,并沒有出現什么貧血的情況。”
“是嗎…”翼雋森眸中掠過一道芒,旋即道:“那就請靳同學站起來,第一節課很快開始了。”
靳天撩撥了下額前細碎的發,“會長大人不是說要給予我相應的記過警告處分?此外還有批評教育?”
翼雋森面不改色,居高臨下,嘴角牽出抹清淡的弧線,“念在你是初犯,這回我饒了你。”
靳天有點意外,下一秒她站起了身來,可還沒等她直起身來,就因為一陣撕扯的痛,直接蹲趴了下去。
這時候,翼雋森好死不死來了一句,“身體大好的靳同學這是站不起來?”
靳天:“…”我擦!這是挑釁??還是諷刺?
好尼瑪尷尬,本大爺的形象不能毀于一旦!
愛美又好面子的某天天,腦子飛速運轉,百轉千回,不出幾秒想到應對方式,皮皮的開口,“我也不知道為啥,突然就蛋疼了,會長大人同生為男人應該明白蛋扯扯的痛,撕心裂肺。”
靳天臉不紅心不跳說著黃腔,眉眼戲謔,嘴邊也噙著壞壞邪笑。
翼雋森被他噎了個正著,“…”心中暗道:我看你是瞎扯淡!
當然,翼雋森沒有拆穿靳天,而是狀似關心道:“那靳同學感覺好些了嗎?能站起來?我送你去醫務室。”雖然很大可能性靳天在瞎扯,但事關男人后半生的幸福,這“淡淡的憂傷”,還是得注重起來。
聞言,靳天眸子掠過狡黠,很快虛捂住不可描述的地方,戲精上身的哀嚎,又是齜牙又是咧嘴,“哎呀…哎呀呀呀…不行,我一個人肯定是起不來的,八成是閃到了,還得勞煩會長大人過來架我一下,不用去醫務室了,直接去教室就好”
像跳下樓崴到腳這種有損降落完美的事情靳天是不會跟翼雋森說的。
靳天裝的有模有樣,嗓音低啞痛苦,有那么一刻翼雋森都要給他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