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毓一看靳天這樣就知道這丫壓根兩耳不聞課堂事,于是難得的好耐心解釋,“新開學,羅德爾每一位學員都要準備一份千字演講稿,沒有指定范圍,題目自擬。”
某皮皮天呲牙,靳天式浮夸驚恐臉,“今天要交?”
林黛毓一句話給靳天定心丸,“那倒不是,有一周的時間準備。”
“切,那急什么,等最后一天再說吧”靳天懶洋洋的擺手。
林黛毓:“…”
兩人就這么挨肩搭背的走,因為靳天是不甘寂寞的性子,所以他們的話題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總之,沒有什么是靳天躁不起來的氛圍。
周遭的事,兩人沒怎么注意,所以也忽略掉了,從旁邊行駛過的黑色加長版勞斯萊斯帝王尊。
離得靳天和林黛毓并不是很遠的前方,帝王尊款款停了下來,旋即立馬有幾人訓練有素的下了車,畢恭畢敬候在一旁,一人上前,手擋著車沿,鞠下腰身,低著頭將車內的人迎出來。
首先入目的是錚亮的皮鞋,旋即是一副尊貴絕倫的高大身軀,男人五官深邃,線條冷硬冷峻,如刀削,如斧鑿,如雕刻,金眸森冷而迷人。
赫連梟獍仍舊穿一席黑色西裝,氣場強大威懾,直叫人感受到喘不過氣的恐怖壓迫,他就如同古代高高在上的帝王,睥睨天下,執掌殺生大權!
只一個眼神就能令人心驚膽寒,頭皮發麻。
赫連梟獍身形頓住,目光斜睨,冷刀子似的逼仄,向后方看去,映入幽深眼底的是靳天和林黛毓有說有笑,勾肩搭背的一幕。
極致的親密。
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赫連梟獍不可察的蹙了蹙邪飛的劍眉,金色的眼越發冷了,冷的讓人血液凍結。
而這一邊的靳天渾然不覺。
感到有些冷,就下意識的往林黛毓身上蹭了下。
霎時,空氣中更加冷霾更加急劇澀骨了。
林黛毓跟靳天打成了一片,所以對于他這個蹭人的舉動,并沒有太過在意了,他們是兄弟,再說了,兩個大男人蹭就蹭了唄,又不會死,又沒什么。
他要是躲開,或者推開靳天,倒顯得兩人建立起來的友情有點不真摯了。
林黛毓帥氣著一張臉,想到靳天糾纏兩年的南川狗,怕靳天再誤入歧途,再度犯賤,便試探性的說了句,“你真的不喜歡南川狗了?”
靳天一聽,腳下的步子一頓,眉骨動了動,一臉不爽的嘖了一聲,“怎么?你不信啊?難道本大爺昨天表現的還不夠清楚?還是說,你認為那種垃圾人渣配得上本大爺?”
林黛毓:“那倒不是,只是你愛南川狗愛的要死要活,那種卑微的姿態深入了太多人腦子里,所以你突然不愛了,不喜歡了,就覺得不可思議。”
靳天聽后,唇角的弧線噙上了冷,一雙海藍色眼睛深的很。
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聽她頓然說道:“深入很多人腦子里?”
“嘿…”靳天邪笑了下,“那就再深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