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瑄說道這里,話音一頓,才又繼續:
“更何況二哥難道忘了,皇城那邊其他幾家里,也不是沒有養著其他幾國的門客,他們能養,難道我們池家就不能?”
“就算被人知道了江青是大燕人,誰敢拿這事情來找我們麻煩?”
他對著池郁勸說道:
“二哥,我也不是說讓你立刻就信任江青,我只是覺得他剛才的話說的有道理。”
“你已經被迫離開皇城好幾年,難道真的要一直留在這邊,眼睜睜的看著池家落在三哥那個蠢貨手中,然后被他送于人蠶食嗎?”
池郁眼中暗沉,想起池家如今的處境,還有他那個三弟,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池瑄臉上沒了那副貴公子的模樣,認真說道:
“二哥,三哥一直想要討好越王,拿池家去給越王奪權當籌碼,可你也知道那越王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有心阻攔卻無力為之,而且三哥近來也越來越步步緊逼。”
“父親糊涂被他誆騙,處處信任他,將府中大權全給了他,我和小七處處隱忍,假意討好,才能換取周全。”
“這次我們偷偷來安和,也是借著散心的借口,怕他派人跟著才故意砸了賭坊,然后再私底下與你見面。”
“我們本也就是想要勸你回去,就像江青剛才說的,左不過已經到了這地步,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
池郁聽著池瑄的話,扭頭看了眼同樣望著他的池溪,想起大哥死后,自己離開皇城,兩個弟弟在府中艱難求存,心中便動搖起來。
“二哥…”
池瑄看出了自家二哥眼中的遲疑,忍不住低聲叫了聲,順便捅了捅池溪的腰。
池溪也連忙跟著說道:“二哥,你就回去吧,三哥最近越來越過分,上次還當眾羞辱四哥,父親知道后就隨口說了他兩句,連半點懲罰都沒有。”
“你要是再不回去,他恐怕遲早要害四哥和我…”
池郁聽著池溪的話,眼中遲疑散去了些。
看著眼前兩張可憐兮兮的臉,他忍不住嘆口氣道:“行了,別在我面前裝可憐了,我回去就是。”
池瑄和池溪都是露出驚喜之色來。
“不過…”
池郁卻是繼續道:“這個江青不能全信,他能避開你身邊的護衛拿下你,身手有些奇怪,而且他這謀略心思,不像是普通的西席先生。”
“你們暫且在安和停留幾日,等我捎信去大燕的探子那里,讓他們查查江青的底細。”
“這是自然!”
池瑄連忙點頭,他又不蠢。
雖然被那個江青說的心動,可是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傻子才會直接信了他。
池瑄說道:“他既說他是言郡王府的人,那派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江青如果真的能夠幫我們,那自然是最好,到時候二哥能夠回皇城,掌了池家大權,給他一份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也不是難事,可他如果戲弄我們,故弄玄虛,憑二哥的手段,想要要他的命不過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