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出來!!”
姜云卿滿是防備的回頭對著屋中冷喝出聲,手中更是瞬間將銀針握在指間,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碧紗櫥旁掛著的簾子后面走出一道身影來,當看清楚那人的模樣時,姜云卿頓時睜大了眼,臉上露出抹驚喜之色。
“徽羽?!”
徽羽穿著一襲淺白勁裝,腰間別著短劍,哪怕早就知道姜云卿還活著,哪怕早就聽說她如今安好,可當真正看到她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眼前時,她依舊還是紅了眼眶。
她雙膝一軟,“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壓抑著哽咽低聲道:“徽羽護主來遲,請王妃責罰。”
姜云卿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來,上前兩步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你胡說什么,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我送去言郡王府的消息你們收到了?你是什么時候到的?”
“你身上的毒解了嗎,還有璟墨和外公他們還好嗎,京城那邊的情形怎么樣?”
姜云卿鮮少有這般情緒外露的時候,實在是之前一次太過兇險,僥幸逃出生天后,在安和停留了將近兩個月,后來跟著池郁兄弟回了赤邯皇城,她已經和大燕那邊斷了聯系將近三個月。
哪怕她偶爾能打聽到一些大燕的事情,可是為了隱藏身份,怕驚動了池郁等人,她也不敢做的太過明顯,而且赤邯皇城離大燕京城實在是太遠,所以哪怕真有什么消息傳過來,其中也不知道摻了多少水分,那些消息更是根本不知道真假。
她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那一次的亂局當中,君璟墨是獲勝的那一個,君家和孟家都保全了下來。
徽羽看著姜云卿明顯外露的情緒,被她感染了之后,心中的愧疚和難受被沖淡了許多,低聲回答道:“奴婢到赤邯皇城已經有兩日,只是今天才打探到王妃的蹤跡,所以便趕了過來。”
“之前池家派去言郡王府打探王妃消息的人驚動了大長公主,是他們將消息送進京城,王爺才派奴婢來赤邯保護王妃。”
姜云卿聞言松了口氣,哪怕知道大長公主跟君璟墨傳達消息是為了自保,卻依舊心存感激,畢竟當日她傳訊的時候也存了賭一賭的心思。
無論如何,大長公主的確幫了她。
姜云卿拉著徽羽走到一旁坐下之后,問道:“京城那邊的情形怎么樣了,璟墨和外公他們還好嗎?”
徽羽抿抿唇低聲說道:
“那日王妃被李廣延挾持落入滄瀾江后,京中便爆出孟四爺乃是宗蜀皇長子的事情。”
“太子想用此事要挾王爺,以大局逼迫王爺退讓,卻不想觸怒了王爺。”
“王爺在宣政殿中當眾斬殺了寧王,震懾了朝中諸人,又將太子圈禁,把那一日同太子一起造反的左右相等人全數打入詔獄,而元成帝也被囚禁于御龍臺不得踏出半步。”
“如今大燕的朝政大權幾乎全數落于王爺手中,兵權則是由孟、君兩家共同掌管,王爺對孟家十分倚重,有將軍和二爺、五公子他們在,也已經幫著王爺將京中平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