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忠坪哭得聲音微啞,眼睛紅了一片,臉上滿是懊惱和后悔,仰頭對著貝金成哀求。
“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是我都是為了族中著想。”
“這些年我得了阿弟的家產替族中賺了多少靈晶,提供了多少資源,還有東兒,他入了梵天宗后就竭盡全力的幫著族中,他從來沒有對不起族里。”
“三叔,我求求你救救我…”
“看在東兒的份上,看在我這些年為族里所做的貢獻,我求求你,救我…”
“我不想死。”
周圍的人聽著貝忠坪的話后,都是有瞬間遲疑。
這些年貝忠坪的確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貝家和拓跋族的事情,甚至因為貝忠坪父子,整個拓跋族還得了不少好處,日子也遠比當初要來的輕松許多。
而且貝旭東如今還在梵天宗里,這十來年里已經成為梵天宗的親傳弟子,修為更是到了半步破虛巔峰,極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踏足破虛。
要是他們今日真的任由貝柏殺了貝忠坪,貝旭東定然會對他們心生恨意,甚至與他們反目成仇,將來朝著他們族中下手。
貝金成感觸更深,他本就不想殺了貝忠坪,如今被他這么一說,更是動搖。
貝忠坪感受到了貝金成的遲疑,他心中升起無限的希望來,扭頭對著貝柏哭聲哀求,
“柏兒,我知道錯了,當年是我一時糊涂才會做錯了事情,我已經后悔了…”
“你已經殺了你伯娘,我求求你,饒了我這一回。”
“我把你爹的東西全部交還給你,你饒了大伯吧…我再也不敢了…”
貝金成看著哭得可憐的貝忠坪,心生不忍:“貝柏,他畢竟是你大伯,也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血親,他既然已經知錯,不如你就饒了他這一回。”
“我會罰他去地底寒窟思過,終生不可出來。”
貝柏眸色陰冷,聞言卻半點都沒感激貝金成,反而只覺得極為可笑。
地底寒窟是曦城的一處密地,也是拓跋族懲罰犯錯的族人的地方。
入了其中衣食不缺,甚至還有天地靈氣能夠修煉,除了不能出來之外,在那里和閉關沒有任何分別。
更何況說是終生不可出,可今日能讓他入地底寒窟,將來貝旭東和梵天宗人回來之時,貝忠坪自然就能出來,到時候誰還能記得他爹娘的冤屈?
貝柏面無表情:“我饒過他?那誰來饒過我爹娘,饒了當年的我?”
“我爹娘本能安穩喜樂,卻被他所害,而我原本能好好的留在族里,承歡我爹娘膝下,也是他毀了我所有的安寧。”
貝金成皺眉道:“可是你不是還活著嗎,況且若非你當年離開族中,又怎能有如今成就…”
“嗤!”
旁邊凌秦幾人簡直被貝金成這論調給逗笑了,唐瑜嗤笑出聲,“說你不要臉,你還真不要臉。”
“貝柏今日成就是高,可再高又和你們有什么關系?”。
“貝忠坪當年害死他爹娘,逼得他走投無路,你能想到一個眾叛親離的十幾歲的孩子,是經歷多少生死危機才能走到今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