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璟墨和姜云卿本就是從俗世之中一步步走來的,他們所修煉的身法,攻擊,甚至于戰斗時的一些手段,都和言琨他們這種從小便開始修煉,習慣了用靈力的人完全不同。
君璟墨和姜云卿本是靈修,可偏偏他們的攻擊卻更像是體修慣用的。
兩個人都是滑溜至極,他們根本就不與他硬碰硬,每次靠近時就跟個泥鰍一般閃躲,可當他想走時這二人卻又如影隨形的纏上來。
這二人靈力詭異,身法更是從未見過。
他稍有退讓時,他們的攻勢便會如暴風疾雨逼得的他喘不過氣,可他若是強行仗著修為與他們對打,他們卻又只顧著閃避。
讓他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里,憋屈至極。
言琨橫手一擊逼退了二人后,心中帶著戾氣,臉色森寒道:“你們當真要跟我言家為難?”
姜云卿和君璟墨卻不愿意再跟他廢話。
如果沒有動手之前,他們自然能夠隨時退去,甚至想辦法跟言家和談,可是現在已經動了手,弄不死言琨,回頭麻煩的就是他們。
他們二人可沒有給自己留后患的習慣。
更何況言家跟他們算起來本就有仇,拓跋族的事情不可能永遠都隱瞞下去。
姜云卿得了拓跋族傳承,又得了涅火金蓮。
先不說她要不要去替拓跋族報仇,一旦被言家的人知道她身上有拓跋族血脈,她跟言家早晚都會對上。
對于他們二人來說,言家的強者能弄死一個少一個,等將來交手的時候便會少一分威脅,所以眼下他們不能退,也沒辦法退,退了對于他們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言家干得出來殺人越貨的事情,就定不會放過他們。
與其等著言家的人翻臉來找他們,倒不如現在拼一拼。
弄死了言琨,保住了朱卓他們。
到時候朱家和酆家就跟他們同在一條船上,也會成了他們對付言家的利器。
姜云卿手中短劍揮舞之間,整個人幾乎只留下殘影。
而君璟墨與她雖未有言語,可兩人十年夫妻數次同生共死,卻早有了默契。
兩人都未曾言語卻又同時上前,攻擊之間明明各自為戰,可卻又彼此聯系,不僅絲毫沒有彼此妨礙,反而如同磨合了無數次一樣。
兩人的攻勢成數倍增長,讓得哪怕身為先天臻境的言琨也一時間壓力劇增。
言琨見兩人不僅沒退,反而攻勢更加兇猛,又氣又怒之下暴喝了一聲:“你們真當老夫怕了你們兩個小輩不成!”
他手腕一番,一柄通體赤紅的長刀才突然出現在手中。
而一邊與人對敵一邊留意著說這邊的朱紅見狀瞳孔猛縮,頓時大聲叫道:
“君公子小心,言琨的赤魔刀淬煉過劇毒,有嗜血之效,千萬別被它所傷!”
君璟墨原本上前的攻勢猛的一退,剛聽到朱洪的聲音時,就見到言琨手中揮舞之間,無數刀光如同漫天雨幕朝著他和姜云卿籠罩而來。
而那刀光之中靈力遍布,更隱隱像是有火焰爆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