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遠伯隱隱有種感覺,狄念說的是真的。
他們要是真敢在多說一句,她就真敢殺人。
狄念看著臨遠伯慘白的臉,見他不敢再上前,這才腳下朝著耿宏毓臉上用力一碾:
“我剛才的話,聽清楚了沒有?”
靴子在他臉上留下大大的腳印,而貼著地面的那側臉被石頭劃破了肌膚,此時雪水浸泡之下,疼的耿宏毓面無人色。
對上狄念的目光,耿宏毓半點不敢反抗,低低的說了聲“知道了”后。
狄念方才拿開了腳,對著那些看呆了眼的禁軍中人說道:
“看什么看,還不將人帶走。”
先前曾和臨遠伯說話的那個禁軍低聲道:“狄大人,要堵了嘴嗎?”
狄念冷漠道:“不必。”
“在到都察院大牢前,他若敢說半句不該說的,直接殺了就是。”
耿宏毓渾身一抖,險些失禁。
那禁軍里的人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里暗道一聲難怪旁人都叫狄念鬼閻羅。
往日里他們還覺得朝中那些傳言有些夸張,一個女子就算是再厲害,能厲害到哪里去,況且狄念長得瘦瘦弱弱的,怕那些外間那些有關她的話,也都是傳言夸大了而已。
可是今天親眼見過她怎么對付耿宏毓之后,他們才覺得那些人所說的不足狄念真實的十分之一。
這個女人,也忒兇殘了點。
據說這位狄大人尚未成親,也不知道將來是怎么樣的男人,才能招架得住她。
“看什么?”
狄念抬頭,眉眼帶著冷意。
那禁軍打了個哆嗦,忙道:“沒什么沒什么,我等這就將他押回都察院受審。”
耿宏毓下體受傷,本就還沒有養好,之前不肯用藥又一番鬧騰,身子還虛弱著,再加上他一直都在屋中,屋里放著碳盆暖和如春,他身上就穿著件里衣。
此時被抓了之后,狄念對他半點沒留情,直接讓人將他半拖拽著出去,連件衣裳都未加。
耿宏毓被拉出大門的時候,天上風雪正大。
他又疼又冷,被拖拽著的時候渾身都打著擺子,腳下更是踉蹌的站不穩。
臨遠伯看著自家兒子泛青的嘴唇,急聲道:“狄大人,我不攔你抓人,可你好歹讓他加件衣裳…”
狄念看著他:“不是你不攔,而是你攔不住。”
她對著臨遠伯時沒留情面,一句話噎的他臉鐵青。
“至于衣裳…”
狄念笑了笑:“冷就冷著吧,等去了牢里就暖和了。”
“你!”
臨遠伯雖然早知道狄念與朝中其他人不同,從不講究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的道理,可他也沒想到狄念會這么不留情面。
他臉色青青白白,變幻不斷。
眼見著狄念轉身就要離開,他忍不住叫道:“狄大人且慢!”
狄念皺眉:“又怎么了?”
她眼中盡是不耐煩。
臨遠伯忍著怒意,放低了姿態開口問道:
“狄大人,我知道你奉命辦差,可是不知道你能否如實相告,我兒子到底犯了什么事,竟是驚動了皇后娘娘和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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