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那時候他們剛從水鏡中出來,朝中事多,又趕著出征調派兵力,君璟墨才沒功夫跟她們計較。
可往后這么長時間里,君璟墨卻依舊三五不時的拿出來說一說。
每次提起這事兒時就滿嘴的酸意,讓姜云卿即是好氣,又是好笑。
姜云卿瞪了他一眼:“都多久的事兒了,還拿出來說?”
“阿瀅打從生了孩子起,就忙著照顧孩子,小魚兒也被小舅舅留在府上,壓根兒沒時間進宮。”
“你居然還記著這事兒?”
君璟墨哼了聲,朝著她肩頭埋了埋腦袋。
睡他的媳婦兒。
他怎么可能不記得。
要不是看在她們是女人,又是姜云卿極為在意的人的份上。
他何止是說上幾句,非被他挫骨揚灰不可!
姜云卿被君璟墨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可瞧著他只在自己面前才露出來的賴皮蠻橫模樣,她心底深處卻是覺得受用的。
這個男人向來冷清,對著外人時也從無半點軟弱。
唯獨在她面前,才會顯露出孩子氣的模樣。
姜云卿任由君璟墨抱著,透過窗戶瞧著院子里撒歡的清歡兩人,眼底盛滿了笑意。
晚間膳房送來了準備好的鍋子,用上好的羊肉煮的湯,湯白而又濃郁。
桌上擺著切的薄薄的肉片,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去了膻味,入口香醇不說,還半點都不膩。
姜云卿他們帶著徽羽、穗兒一起涮肉。
周秀那邊狠狠哭了一場,一直還在昏睡著,衛嬤嬤和林嬤嬤便帶人守著她。
姜云卿等人也沒再提及程云海和外間的事情,只是說說笑笑的吃著東西。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完了飯后,周遠卻是入了宮,而姜云卿也從他口中得知他和周通去了程家退婚的消息。
“已經退了?”
姜云卿問道。
周遠點點頭:“我和我爹親自帶著人,抬著聘禮去的程家。”
周遠將衛嬤嬤提醒他的事情說了一遍后,姜云卿才說道:“退了好,這樣程家往后有什么麻煩,也牽累不到阿秀身上,而且你和周叔那般招搖的退了親,程家也賴不上你們。”
“只是你們去退親,程家人答應?”
周遠扯了扯嘴角冷聲道:
“程鼎剛開始自然不同意,還鬧了一番,拿著姐姐賜婚的旨意說事。”
“可是程云海那般對阿秀,我和爹怎么可能還會讓他們留著這樁回事,回頭有機會再來傷害阿秀。”
“爹將程家人大罵了一頓,還了婚書和聘禮,而我也當著眾人面直接說了不管程家答不答應,這樁婚事我們都退定了,我入宮來一趟,就是堵了程家人的嘴。”
“還請姐姐下道旨意,棄了這樁婚事,省的程家再拿賜婚說事。”
姜云卿聞言就猜到周遠和周通去退親的事情發生了什么,她開口說道:“這個容易,待會兒讓徽羽去辦就是。”
君璟墨坐在一旁,聽著周遠和姜云卿的對話,突然道:
“你白天去過程家,可有發現什么。”
“你覺得程鼎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