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顯之前已經聽說了一些,可卻不甚清晰,聞言對著臨遠伯道:
“臨遠伯,你所說之事具體如何?”
臨遠伯緊緊捏著拳頭,寒聲道:
“我兒耿宏毓,和程家長子程云海乃是好友,今日二人結伴外出會友,誰曾想卻遇到了盛錦煊。”
“他不分青紅皂白,闖入我兒他們會友之地,將我兒打傷。”
“不僅如此,他還…他還廢了我兒和程家長子的子孫根,想要讓我臨遠伯府斷了香火。”
“我臨遠伯府就只有毓兒一根獨苗,就算有所爭執,他也不該下此狠手。”
“此事發生之時,旁觀者眾多,我兒的小廝還有程家的仆從皆可作證。”
“朗朗乾坤,天子腳下,盛錦煊便敢仗著他是赤邯顯族之人對我兒下此狠手,還請大人替臨遠伯府做主,嚴懲此人,還我兒一個公道。”
臨遠伯說起兒子的傷勢時,眼睛通紅,看著盛錦煊時甚至帶上了殺意。
黃顯看向姜錦炎:“你就是盛錦煊?”
姜錦炎跪在地上說道:“小民盛錦煊,見過黃大人。”
黃顯沉聲道:“臨遠伯所說之事,可是屬實?”
姜錦炎看了姜云卿一眼,開口道:“我的確打了耿宏毓和程云海。”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無論是外頭的百姓,還是黃顯等人,原都以為姜錦炎會狡辯幾句,或是說些脫罪之詞,卻沒想到他會直接認了下來。
所有人都是看向姜錦炎。
黃顯沉聲道:“也就是說,你認罪?”
姜錦炎聞言扯了扯嘴角:“我幾時認罪?”
“你剛才…”
“我剛才只是說,我的確是打了程云海和耿宏毓,可臨遠伯所說的我狠毒之詞我可是不認的。”
姜錦炎面色冷漠的看了眼堂中之人,對著黃顯說道:
“今兒個我去醉春風喝花酒,恰巧遇到了跟我妹妹訂婚的程云海也在那處廝混…哦不,應該是臨遠伯說的,在那里會友。”
“三、五個人,摟著七、八個女子滾做一團,好不快活。”
姜錦炎一句話,讓得程鼎和臨遠伯兩人都是變了顏色。
兩人剛想呵斥,姜錦炎就繼續道:
“我原本也沒當作一回事,男人逢場作戲,逛逛煙花之地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我雖然惱怒程云海再過幾日就要跟我妹子成親,卻還在這個時候逛花樓,可我也沒想給他難堪。”
“可誰知道我剛想離開的時候,就恰巧聽到程云海摟著那青樓妓子說著我妹妹的不是。”
“程云海還和人說著,等我妹妹過門之后,借著她和皇后娘娘交好,讓程家在朝中平步青云,我妹妹于他而言就沒了用處。”
“他說我妹妹寡淡,說她守著大家閨秀的禮儀,處處講著規矩,比不得那些妓子懂得伺候人,還說要抬了妓子回去做妾。”
姜錦炎說話間眉眼冷厲,抬頭看著黃顯說道:
“黃大人,還有諸位評評理。”
“我妹子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女,在家里那是千嬌萬寵。”
“這還沒進他們程家的大門,就被人拿做跟妓子比,他程家還鬧著要抬幾個妓子當妾羞辱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