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云敬身形狼狽,可是身上卻沒有任何束縛之物。
張集聞言忙回道:“四爺有所不知,此人手段詭異,尋常的枷鎖鐵鏈于他而言皆無用處。”
“前天剛將他抓回來時,他便不知道以什么手段,迷惑了當時看守暗牢之人逃了出來。”
“好在娘娘提前吩咐過我們,在這暗牢四周埋了機關,他一逃出牢門,便被藏了黑火的火油燒了個正著。”
“當時這暗牢都炸毀了大半,我們還以為他死定了,可誰知道從亂石堆里將人找出來時,他也只受了一些皮外傷,然后斷了幾根骨頭。”
那一日的事情,張集到現在說起來還心有余悸。
原本他們都覺得嚴云敬受了重傷,且這暗牢防守嚴密,沒人覺得他能逃脫,可姜云卿有所吩咐,他們便也照辦了。
誰知道這人居然真的從里面跑了出來,要不是他們早有準備,說不定就真的被他跑掉了。
張集對著孟少寧解釋道:“后來娘娘便索性讓我們不必再鎖著他,娘娘用金針之術封鎖了他周身的穴道,又斷了他手筋腳筋,如今就算敞開著牢門也不必怕他逃脫。”
孟少寧聞言朝著嚴云敬看過去,這才發現他的手腳果然無力的垂著。
姜云卿問道:“他一直未醒?”
張集搖搖頭:“沒有,游街回來之后就一直昏睡著,娘娘,可要屬下將他喚醒?”
姜云卿揚唇冷然:“不必了。”
對待曾經傷害過她,更險些毀了她和君璟墨的人,她可沒那么多的心慈手軟。
姜云卿手腕輕轉,揚手便是兩道銀針直接朝著牢中癱軟在地上的嚴云敬身上甩了過去,銀針沒入他頸間時,原本昏迷不醒的嚴云敬猛的睜開了眼。
“啊——”
他嘴里慘叫了一聲,瞳孔猛的放大,整個人在地上抽搐著。
姜云卿:“這不就醒了。”
張集:“…”
他打了哆嗦,默默后退了半步。
里面的嚴云敬疼的恨不能將脖子都抓裂了開來,可是他手筋被廢連半點都抬不起來。
他只能看向牢門前的幾人,當目光落在姜云卿身上時,那雙眼睛仿佛都浸了血似的嘶吼出聲:“姜云卿!!”
姜云卿朝前走了半步,隔著牢門淺笑:“你不必這么大聲,我能聽得到。”
“你…”
嚴云敬脖子上的疼痛緩和了一些,臉色卻依舊慘白,他望著姜云卿時臉上滿是怨毒之色,若是細瞧,那眸中隱隱可見驚懼。
“姜云卿,你別以為你將我關在這里你就贏了。”
“蠻荒之人,井底之蛙,你可知道這世間還有多少人是你招惹不起的。”
“你若是不將我放了,嚴氏一族定會將你們抽皮拔筋,讓你們整個西蕪的人給我陪葬!!”
姜云卿目光微動,心中默默記下了“西蕪”二字,面上卻是半點不動聲色。
她言語嘲諷:
“嚴氏一族?如果你指的是你這樣的廢物的話,就算他們來的又能將我如何?”
“更何況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