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姜云卿疑惑看著陳瀅。
她總覺得這兩人古古怪怪的。
陳瀅連忙避開眼,強聲道:“當然了,不然還能為著什么!”
見姜云卿一直盯著她,怕被她繼續追問,陳瀅直接上前挽著姜云卿的手說道:“好了云卿姐,你就別多想了,我跟左子月那小老頭能有什么。”
“我只是想著他既要給你看診,如今又醫治徽羽,雖然丑了點可好歹也算是半個恩人,我要是總跟他吵架豈不是鬧的大家都難堪?”
“再說人吃五谷雜糧,誰知道什么時候就生了病,萬一我成天跟他吵架他又記仇,有朝一日我求到他那里還不得被他給嘲諷死?若真悄悄給我兩針那多倒霉?”
陳瀅想了一堆理由,一邊說一邊偷偷瞧著姜云卿臉上神色。
姜云卿神情沒什么變化,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陳瀅就只當她信了,挽著她道:“夜都深了,云卿姐,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你明兒個不是還要見伏猛嗎?”
姜云卿感覺到陳瀅的緊張,失笑:“行了,別緊張了,我不問了就是。”
“走吧,回去休息。”
明天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僅要見伏猛,她還要再去見見孟少寧和那個顏月春,好仔細瞧瞧他們。
陳瀅見姜云卿不再追問,瞬間松了口氣,怕被她瞧出端倪來,連忙就扶著姜云卿朝前走。
姜云卿感覺到陳瀅的放松,忍不住心中發笑。
這丫頭,平日里說話可不是這般“識大體”的樣子。
陳瀅從來都不是會為了所謂的將來委屈自己的,要真這般“體貼”,之前她就不會跟左子月鬧的天翻地覆了。
而且連陳瀅自己都沒發覺,她一旦說謊時就會特別的緊張,和別人撒謊時吞吞吐吐不同,她語速會特別的快,恨不得能一下子將所有話全部說出來,好像說的快就能壓住別人的疑惑似的。
姜云卿隱約猜到陳瀅和左子月之間恐怕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不過她也沒有細問,畢竟個人有個人緣法。
只要陳瀅安好,別的事情她不愿意說,姜云卿也不會去追根究底。
夜里睡得不太熟,不到兩更天的時候,徽羽便發了熱。
姜云卿過去時就見她臉上燒的通紅,眉心緊緊擰著,嘴里發出斷斷續續難受的低哼聲。
“徽羽…”
姜云卿湊到床邊輕喚著,徽羽沒有睜眼。
她連忙替徽羽診脈,而旁邊一直照看著的穗兒說道:“小姐,徽羽從之前昏過去就一直沒醒來,她要不要緊?”
姜云卿摸了脈象之后,才說道:“她身上傷口無數,清理之后發熱是正常的,去取些冰水來。”
金桃連忙轉身出去,不過一會兒便去取了盆水,里頭混著從廚房小窖里拿來的冰塊,入手滲涼。
姜云卿取了帕子浸了水擰干后,便放在徽羽額頭上,然后又拿了一條擰干替她擦拭著身子。
穗兒見狀連忙道:“小姐,奴婢來吧。”
“這水太涼,你又懷著身孕,外間的天兒逐漸冷了,別傷著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