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讓姜錦炎褪了外衫,解下了上衣,光著背脊趴在藤椅之上,替他施針。
季姑姑跟著徽羽一起過來送沐浴用的藥湯的時候,就瞧見這幅場景。
姜錦炎也不知道是吃痛還是怎么的,滿頭大汗的趴在椅子上,手中拽著姜云卿的裙擺嘴里低聲嘟囔著什么,而姜云卿就那么著手在他光溜溜的背脊上扎針。
“疼…”
姜錦炎瑟縮著輕叫。
“疼也忍著。”
姜云卿低斥了一聲,“誰叫你之前斷了藥,還敢那般糟蹋身子的,忍著!”
姜錦炎有些委屈的垂著眼睛,手里抓著姜云卿的裙擺時更用力了些,姜云卿見狀直接將裙擺扯了出來,皺眉說道:“衣裳都快被你扯破了。”
姜錦炎抬眼有些可憐巴巴的,小手張著懸空落著,一副無處安放的架勢。
姜云卿有些無語:“別拿這幅樣子對著我,我不吃你這一套。”
姜錦炎不說話,就那么瞧著她。
姜云卿:“…”
“你是男兒,不是女子,做什么弄出這幅可憐巴巴的模樣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么你了。”
姜錦炎依舊不說話,只是癟著嘴。
姜云卿被瞧得險些翻臉,這小王八蛋是摸準了她吃軟不吃硬,用這幅面孔得了好處之后學會得寸進尺了?
“姐姐…”
姜錦炎軟軟糯糯的叫了一聲。
姜云卿剛才硬起來的心腸瞬間土崩瓦解,只覺得他這軟綿綿的聲音像極小貓,那可憐巴巴的模樣更是讓人手癢。
姜云卿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伸手在他腦袋上撓了一下,嘴里低聲說了他幾句,然后手指在他頭頂上輕輕按著,替他緩解著身上的疼痛。
姜錦炎見姜云卿又氣又惱又無奈的樣子,側著腦袋在她手心里輕蹭了蹭,高興的笑瞇了眼睛。
姜云卿對姜錦炎半點都不避忌,兩人之間更是沒有什么男女大防,甚至舉動之間還有種說不上來的親密。
季姑姑嘴唇動了動,想說兩人這般情況有些于禮不合,盛錦煊年紀再小也是男子,而姜云卿更是郡主,跟盛家公子這般“chi身luo體”的在一起,實在太過不合規矩。
若是叫人看了去,還不知道會說出什么話來。
“徽羽姑娘,郡主和盛公子…這是不是不太好?”季姑姑低聲說道。
徽羽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好的。”
季姑姑:“盛公子他沒穿衣裳…”
徽羽看了眼季姑姑臉上的神色,扯扯嘴角:“季姑姑見過哪個大夫替人扎針的時候,還要穿衣服的,穿著衣服那金針還刺得進去嗎?”
季姑姑話語一噎:“可是郡主清名有損,怎么是好?”
徽羽聞言嗤笑了一聲:“郡主不過是替人看診,怎么就損了清名。”
“心里干凈的人,看什么都會干凈,而心里滿是陰暗齷蹉的人,才會瞧著什么都是齷蹉。”
“郡主和盛小公子干干凈凈,不過是尋常醫患罷了,只有那心有齷齪的人,才會拿異樣的心思來瞧他們,更何況若說清名二字,皇家有誰比我家小姐更干凈?”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