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君墨不是那種酸腐之人,斷然做不出以物寄相思的事情來,所以姜云卿完全沒將那把子綠汪汪的豆子往相思豆上去想,也就更不可能朝著葉三“感動哭了”那方面發展。火然文 姜云卿有些弄不明白那些豆子是什么意思,撥弄了片刻,便將其收了起來,然后將信紙折疊放入腰帶的夾層之中后,這才撕掉了臉上的面具。
這面具當初在她落水之后雖然沒有遺落,可是在水中泡過許久,終究是有些損毀。
原本如同肌膚一樣的面具上起了一些褶皺,戴在臉上久了之后,竟也出現憋悶之感,而且面具上原本滑膩的肌膚也便的粗糙,甚至順著之前作出“傷口”的附近,開始浮現出一些細小的裂紋,隱隱有些碎裂之像。
姜云卿取了之前特意調配出來的藥水,將其浸泡在內,然后將臉上擦洗干凈,抹了一層自制的藥膏,免得傷了皮膚。
姜云卿一邊涂抹著臉上,一邊看著那泡在藥水里的面具,想著池家的事情要加快一些了,否則若是哪一日這面具支撐不住了,到時候她不能再用這張臉,有些事情便免不得又要生出波折來。
姜云卿還記著當日孔順說過,她原本的容貌和孔順那個主子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她如果用自己的臉在赤邯皇城行走,難免不會惹人注意。
到時候若是暴露了身份,再想要做什么,便難于登天。
所以有些事情必須加緊了。
面具泡了小半個時辰,看到有些干裂的面具恢復柔韌。
姜云卿將其從藥水里撈出來,放在火邊小心烘干之后,這才重新戴在了臉上。
姜云卿換了一身衣裳,把之前沾染了血跡的外袍脫下之后,重新穿了一身廣袖青衣,將長發挽起,這才起身從房中出去。
吳海早已經守在了門前。
“先生。”吳海恭敬行禮。
姜云卿淡聲道:“去林安堂。”
“諾。”
林安堂是赤邯皇城里最大的藥鋪,也是皇室指定的藥商之一,他們不僅做的是藥材買賣,還有一些和藥材輸運有關的生意。
姜云卿入得赤邯皇城之后,便四處搜尋能夠解毒的藥材,這皇城中其他的藥鋪中一些尋常的藥物還好,可一些稀罕的藥材卻極為罕見,最后找到了林安堂,發現那里藥藏豐富。
姜云卿就將那里當成了常去之地,這一來二去,倒是與林安堂的人也熟悉了起來,便拖他們替她定制一套特制的金針。
姜云卿帶著吳海去時,林安堂外卻是圍滿了人,里頭不斷有人哭聲傳出來。
“大夫,您救救我姐姐,我求求你救救她,只要您能救她,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們。”
“這位公子,不是我們不肯救,而是她這般情況我們當真沒辦法,她這傷處所中的腐尸毒嚴重的厲害,筋骨已毀,我們真的是救不了…”
“不會的…不可能,你們是林安堂,你們不是最厲害的嗎,我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