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爺,也就是池郁,他還以為姜云卿會找個借口推脫,卻沒有想到她居然這么簡單就承認了。
一句“恢復了”所代表的意思,她難道不知道是什么?
池郁不由沉著眼看著姜云卿,眼中帶上了些審視。
倒是池溪和池滿臉好奇。
池說道:“什么叫恢復記憶?”
姜云卿也沒瞞著二人,直接說道:“我之前不小心受了傷掉進了滄瀾江,在水中撞到了頭,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后來機緣巧合遇到了二爺手下的人,多虧二爺收留才撿回了一條性命,這幾日剛想起來以前的事情。”
池和池溪倒是也聽說過姜云卿這種情況,他們都管這種叫做“失魂癥”,只是以前也只是聽說過還沒親眼瞧見過。
池溪不由好奇道:“我看你言行舉止,身手談吐都是不俗,你以前是什么人啊?”
姜云卿見池郁也是看著自己,不由笑了笑說道:“我本名,以前曾是大燕言郡王府的西席,在他們府中教導郡王世子和幾位小公子。”
“前些時日,言郡王進京拜見燕帝陛下,我與郡王同行,可誰曾料到在京中卻遇到了太子和原來的三皇子聯手造反之事,京中大亂之時,我與郡王失散,后被三皇子的人所擒用以威脅王妃。”
“我當時本就寒疾在身,后來得王妃舍身才能保住性命,混亂之中跌入了滄瀾江,一路順水而下,沒曾想到居然會入了二爺手下運送人奴的船只當中。”
“當時我沒了以前的記憶,又重傷在身,無法之下只能混在人奴中以求自保。”
姜云卿半真半假的說著自己的身份,將她之前的經歷偷換了芯子,只是變了自己的身份將她受傷之事九真一假的說了之后,這才眼底帶著幾分歉意朝著池郁說道:
“先前我不記得之前事情,只想自保,所以行事難免激進了些,后來記起了以前的事情怕二爺動怒才會隱瞞,還望二爺見諒一二。”
池郁微瞇著眼看著姜云卿,目光落在她眼睛上,就見她抬頭看他之時神色一片坦然。
池郁和旁人不同,其他人只是隱約知道大燕那邊的事情,可是他路子多,多多少少也聽說了大燕那邊的事情。
他不由對著姜云卿問道:“大燕和赤邯雖不算敵國,卻也算不上交好。”
“你這般與我實言,就不怕我翻臉不認人?”
姜云卿神色認真的說道:“怕的。”
池郁嗤了聲:“怕你還說?”
姜云卿揚揚唇:“不說早晚也瞞不住,而且就當我是在賭吧。”
她對著池郁說道:“其實早在小半個月前,我就已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二爺派潘俊來監視我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我原也沒有想過要將身份告訴二爺,只打算借著二爺庇護,養好身上的傷勢之后,便悄悄離開。”
“這個想法一直到之前在賭坊外時都沒有變,直到看到賭坊外面守著的那些暗衛,還有四公子、七公子的時候,隱約猜到二爺的身份之后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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