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筱希望孟母盡快的知道她和孟柯已經分手的關系。
因此,她的話里帶著話。
孟母一聽白筱筱的話,頓時變了臉色,正要說什么,孟柯卻先她一秒開了口,“媽,你趕緊走吧。”
說著還對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先離開。
白母心里雖然有些許的不滿,但還是沒說什么,就離開了病房。
孟母一走,病房里又只剩下孟柯和白筱筱兩個人,氣氛不禁有些微的僵。
白筱筱打開保溫盒,給孟柯盛了一碗粥,淡淡的說,“我把床頭給你升高了一點吧?”
“好。”
孟柯微笑的看著她。
白筱筱把床頭搖上來一些,又給他拿了一個枕頭,墊在背后。
“能自己吃嗎?”
白筱筱看著孟柯,臉上手上的清淤,猶豫了一下,才輕聲問。
孟軻眸子閃了閃,“筱筱,要是我讓你喂我吃,你愿意嗎?”
似乎是怕她拒絕,他立即又補充道,“我兩只手臂上也有傷,很疼。”
白筱筱想起了,電話里他被那些綁匪打的情景,“要不我叫個護工來吧。”
孟柯苦笑,“不用了,我自己吃。”
他是想要讓白筱筱喂,不是護工來喂他。
白筱筱微微一笑,把粥遞給他,“那好吧,你自己吃,要是真的不行,我就叫個護工來喂你吃。”
“筱筱,你別站著,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吧!”
孟柯接過碗,朝白筱筱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她拉過來坐。
白筱筱點點頭,那個一直在床前坐了下來。
“筱筱,伯母上午受了驚嚇,現在還好嗎?”
“我媽媽已經沒事了,不過是受了點驚嚇而已,沒有受傷。”
“這樣就好。”孟柯笑笑,把一勺子粥喂進嘴里。
白筱筱看著孟柯吃粥,片刻后,狀似不經意的說,“今天下午的時候,警察已經抓到了那幾個綁匪。”
孟柯咽下嘴里的粥,關心地問,“那怎么樣了,那幾個綁匪有沒有招供是什么人指使他們綁架伯母的?”
白筱筱臉色微沉,臉上微微流露出惱意,“據那幾個綁匪交代,是吳菁芳指使他們綁架的。”
孟柯一臉疑惑的看著白筱筱,“筱筱,那個叫吳菁芳的人,是什么人?她和白母有什么恩怨嗎?”
他似乎不認識吳菁芳是誰。
白筱筱冷笑的說,“吳菁芳就是洛昊鋒的母親,你是知道的,他和我媽媽有些恩怨。”
他這句‘你是知道的’讓孟柯眼神閃了閃。
很快的,他又笑了,“筱筱,我是知道一些你媽媽和洛昊鋒媽媽的恩怨,但你要不說她的名字我還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是正常的,就算是知道也不一定記得住。”
說實話白筱筱心里并不相信孟柯不知道洛昊鋒的母親叫什么名字。
他能清楚的了解到她媽媽和吳菁芳之間的恩怨,那就肯定是知道,她們的名字的。
“對,我好像以前是聽說過,她叫什么。”
孟柯說著抬起一只手,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頭,“我這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
“你現在是病人,可別把自己打傻了。”
白筱筱玩笑的阻止他。
孟柯也笑,“我要是傻了,你是不是就裝作不認識我?”
“有這可能。”白筱筱故作沉思狀。
“那我可不能傻了,也許就算我傻了,我也會記得你的。”
孟柯說這話時,沒有想,看著白筱筱的眼神很認真。
白筱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就什么也不說。
孟柯又笑了一聲,“聽說,當初墨總失去記憶忘了自己的時候,都還記得溫然的電話號碼,他們這樣的感情真讓人羨慕。”
病房外傳來敲門聲,白筱筱起身去開門。
來的人是陸之衍。
“陸警官,你怎么來了?”
陸之衍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笑著說,“審訊的事已告一個段落,孟老板做為受害人,我來跟他說一聲。”
“請進。”
白筱筱把陸之衍讓進病房里。
孟柯忙放下他手里的碗,招呼陸之衍,“陸警官請坐。”
“孟老板正在吃晚飯呀,我這個時候來,是不是打擾到孟老板吃飯了?”
陸之衍來到床前并沒有坐下的意思,而是站在那里。
孟柯呵呵一笑,“不打擾,不打擾。”
“不打擾就好,我說完一會兒就走。”
白筱筱示意陸之衍坐下再說,陸之衍說了一聲,謝謝,不客氣地坐下。
“孟老板,是這樣的,今天下午我們已經抓到了那幾個綁匪,他們也招供了。”
陸之衍公式化的跟孟柯說。
孟柯微笑地說,“剛才筱筱跟我說過了,聽說那幾個歹徒招出了幕后指使者,真是辛苦陸警官了。”
“是的,他們已經招出了幕后指使者。”
“那嫌疑人抓了嗎?”孟柯看了一眼旁邊的白筱筱,才平靜地問。
陸之衍笑笑,“暫時還沒有,還有一些漏洞,我們需要進一步調查,不過孟老板可以放心的養傷了。”
“不是已經招了嗎,為什么還要進一步調查?難道幕后指使者,不是綁匪招供的人?”
孟柯一臉疑惑的看著陸之衍,一連問出幾個問題。
“等破了案,我再告訴孟老板。”
陸之衍避重就輕的回答。
孟柯也沒有再追問的意思,又聊了幾句,陸之衍起身告辭。
晚上,白母來到白筱筱的房間。
“筱筱,你們下午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直到現在,白母還是不相信,自己會看走眼。
白筱筱伸手握著白母的手,“媽,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騙你。”
“陸之衍已經派了人去調查,相信過不了幾天就會有答案的。”
白母眉頭皺了皺,“如果孟柯真是那樣的人,那也太可怕了,這兩年,你不在家的時候,他時常來看我和你爸,我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可靠的人。”
“媽,知人知面不知心,其實還有件事,我下午沒有告訴你。”
白筱筱說的遲疑,白母眼神示意她說下去。
白筱筱輕聲說,“上次我跟孟柯提出分手的時候,他和平時的溫和完全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