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小賤人,讓白母恍然大悟。
她的猜測是對的。
一定是吳菁芳那個女人。
難道,筱筱和洛昊鋒,又在一起了,并且讓吳菁芳知道了?
旁邊的男人見白母面色蒼白,又冷笑道,“身后那個男人,倒是窮追不舍,看來,有人要弄死你,也是正常,你都這么大年紀了,還能勾引年輕男人?”
“你不許胡說八道。”
白母心頭氣憤的同時,又感動于身后,孟柯的窮追不舍。
他都已經和筱筱分手,沒有必要,一直追上來。
況且這車里,一共四個男人,一會兒要是打起來,孟柯肯定是要吃虧的。
“老大,后面的車馬上追上我們了。”
越野車在爬坡的時候,后面孟柯的車,越追越近,眼看,就要到面前了。
雖然是山路,但路并不狹窄,很寬敞。
孟柯開的是一輛路虎,不知是比綁匪的越野車在這山路上更占優勢,還是他決定一博。
要在這里攔下他們。
并且,孟柯在加油門前,又撥出了白筱筱的號碼。
“老大,怎么辦?”
你看,后面孟柯的車馬上要超過他們,開車的男子急忙轉頭詢問老大。
后排的男子看了眼身旁的白母,厲聲道,“快點,不要讓他追上。”
“老大,不行了。”
孟柯的車和他們的車并排,然后一踩油門,超到了前面。
再打轉方向,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輛車撞在一起,黑色越野撞上了路虎的車身。
白母被撞到身子猛地晃蕩,撞到了前排的座位上。
身旁的兩人,也急忙穩住身子。
“抄家伙,弄死他。”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狠戾,面露兇相地瞪著前面車里下來的孟柯。
白母雙眸驚愕睜大的同時,臉色蒼白。
“你們別亂來,不就是要錢嗎?要多少?我給你們。”他急切地喊著,生怕孟柯因為她而受傷。
“不是我們亂來,是他自己找死來了。”
男人冷笑一聲,又對身旁的人吩咐,“你們三個下去。”
這條路上,此刻沒有其他車輛,只有孟柯的路虎,和綁匪的越野。
車里下來的三個男人,都帶著鐵棍。
一個個,兇神惡煞。
孟柯也從后備箱里拿了一根鐵棍,和綁匪的鐵棍長度差不多。
“我已經報警了,你們要是不想被抓,就趕緊放車里的人。”
看著站在越野車前的三個男人,孟柯似乎一點都不害怕,不僅不怕,還一臉沉冷地看著他們。
“孟柯,你趕緊走。”
車里,白母著急的喊。
她不想孟柯因為救她而受傷,這些人,看著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輩。
因為剛才,綁匪把她嘴里的布條拿掉了,這會兒他說話,上面的孟柯倒是也聽見了。
只見他抬頭朝車里看來,透過玻璃車窗,看見坐在后排的白母。孟柯臉色一變,關切的喊,“伯母,你別怕,我一定救你回去。”
“救她,你簡直是在做夢,今天你也走不了。”
“上。”三個男人對視一眼,同時成孟柯,揮著鐵棍沖上去。
孟柯顯然也是練家子,他躲過了三個男人的鐵棍,開始反擊。
場面一時間變得混亂。
白母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深怕孟柯吃虧。
看著車外的打斗,她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覺得她煩,身旁的男人抓著布條又塞進了她嘴里。白母只能看著,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但是說不出話來。
孟柯雖然有些身手,但到底一拳難敵四腳。
不一會兒,他便落了下風。
白母看著,急得眼睛紅了。
“嗚嗚。”
有人的鐵棍打在了孟柯背上,他轉頭,反擊,沒幾秒,另一根鐵棍,又打著他胳膊上。
身旁的男人發出冷笑。
電話那頭,白筱筱把電話里的打斗聲聽得清清楚。
聽到孟柯發出的悶哼聲,白筱筱心里一急,忍不住喊了一聲,“孟柯。”
不知是聽見了白筱筱的喊聲,孟柯有了力量。還是,那三個綁匪,漸漸的疲憊了下來。
他抓住機會,撂倒了其中一個綁匪,接著又是一個轉身反踢,把第二個綁匪也給踢倒在地。
眼看兩個同伴,同時倒地。
第三個綁匪,眼里流露出了怯意。
“那個人,還有這本事,不過很快的,他就會趴下的。”車里一直看戲的老大,在這時能忍出聲,眼里閃過一絲狠厲。
下一秒,白母被他拉下了車。
“伯母。”
他把白母拉下車的同時,第三個綁匪也被孟柯撂倒在了地上。
看見白母被拉下來,孟柯臉色一變,急切地喊了一聲。
電話里,白筱筱呼吸一滯,身旁,洛昊鋒握著她手的力度也在加重。前排,溫然側著身子,直直地盯著她的手機。
然后他聽見了嗚嗚的聲音,那是,白母的聲音。
白筱筱捏著手機的力度驟然收緊。
那三個綁匪,眼見他們老大下了車,一個個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放開伯母。”孟柯因為剛才的打斗而滿頭大汗,此刻,雙眼緊緊的盯著,站在白母身旁的男人。
“放了她可以,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綁匪頭頭說完,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匕首。
“你要干什么,別亂來。”看見她把匕首架在白母的脖子上,孟柯臉色大變的驚喊。
綁匪頭頭發出冷笑,“你不是要我放了她嗎?”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伯母一絲一毫,我絕不放過你們。”
孟柯厲聲警告。
然而,綁匪似乎并不害怕他的話,也沒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我可以答應你放了他,不過前提條件是,你要經得起揍。”
“我早就報過警的,一會兒警察就趕到了。”
“不用等警察來。”
男人冷冷地看了眼白母,又對孟柯說,“把你手里的東西放下,不然我就割破她脖子。”
“是不是只要我放下東西,你們就放了伯母。”
“你現在沒有講條件的資格。”
“給我把他往死里揍。”男人說完那三個綁匪,又一窩蜂地撲了上去。
孟柯手里的鐵棍已經扔了,此刻的他,直直的站在那里,并不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