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那樣說的?”
孟母看著兒子那驕傲的神色,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孟柯笑著點頭,“對啊,所以,你們不用擔心筱筱會生氣,筱筱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我覺得,筱筱要是生氣,至少證明她在乎你,沒有一個女人愿意別的女人覬覦自己喜歡的男人。”
孟母臉上微微不悅,“她一點不生氣,反而說明了一個問題。白筱筱對你沒有那么喜歡,兒子,你要是真想和她在一起,就聽媽的,早點和她結婚。”
“媽,你多心了。”
孟柯不贊同他老媽的話。
“媽什么沒見過,白筱筱要是在乎你,她會不愿意跟你結婚,看到別的女人愛慕你,也不吃醋嗎?”
孟母被兒子質疑,不高興地冷了臉。
孟柯見她生氣,平靜地解釋,“媽,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喜歡吃醋,筱筱不生氣,是因為她相信我。她要是不在乎,就不會去機場接我,也不會陪我吃了飯,就立即送我回來休息了。”
旁邊,李詩瑤正激動的欣賞著她的禮物,沒有時間插話。
見孟柯伸手來拿行李包,她才忙抬頭,笑嘻嘻地說,“大姨,我覺得筱筱姐那是大氣,不跟徐婉淇一般計較,表哥,我支持你。”
孟柯笑笑,對孟母說了句,“媽,我先上樓休息去了。”便提著行李上了樓。
“大姨,你別生氣了,表哥那么喜歡筱筱姐也是有原因的。”
李詩瑤見孟母坐在沙發里生悶氣,不舍地放下禮物,挪到她身邊,輕聲安慰。
“什么原因?”
孟母斜眼看向李詩瑤。
在她眼里,自己兒子無疑是天下最優秀的男人,她覺得,孟柯喜歡上白筱筱,還對她那么癡情一片,完全是白筱筱的福氣。
李詩瑤呵呵一笑,挽住孟母的手臂說,“大姨,你想啊,那個徐婉淇那么喜歡表哥,他卻不喜歡她,不就是因為你之前說過,希望他找個門當戶對的嗎?”
孟母皺了皺眉,沒說話。
李詩瑤繼續道,“筱筱姐就不一樣了,她家不僅開有公司,她在G市的人脈還廣,像昊宸集團,溫氏藥廠,康寧醫院這些,哪個在G市不是響當當的。”
孟母思索著李詩瑤的話,覺得有些道理,皺著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點。
李詩瑤見有效果,趁熱打鐵,“將來表哥和筱筱姐結了婚,旅行社的發展也一定會越來越好,這千絲萬縷的牽扯,對表哥的事業,可是大大的幫助。”
“看你這丫頭平時傻乎乎的,沒想到會分析問題了。”
孟母終于被李詩瑤說笑了。
“我這不是見大姨你生氣,怕對你身體不好嘛?”
李詩瑤忙拍馬屁。
“要不是因為白筱筱是富家千金,還算配得上孟柯,我和他爸怎么可能任由孟柯等著她。”
如果是像徐婉淇那樣的出生,孟母怕是連早就拆散他們了,更別提還親自下廚。
樓上,孟柯洗了澡,準備上床睡覺,卻突然想到什么,拿過放在床頭桌上的手機。
翻開通話記錄,盯著某個號碼看了一分鐘左右,撥出那個號碼。
片刻后,電話那頭,一個溫柔地女聲傳來,“喂,學長。”
孟柯眉峰一凝,臉色也跟著一沉。
“你到家了吧?”
孟柯這話,有些生硬,只不過是找個開場白,而非真想關心徐婉淇。
但對方卻把他的話當成了關心。
“學長,我早就到家了,剛洗了澡,正準備睡覺呢。”
“你手臂上的傷不是不能碰水嗎?”
孟柯聞言,眉峰擰得緊了一分,心中的疑惑脫口而出。
“學長,我沒有弄濕傷口,就一只手洗的澡,你放心,我傷口沒事。”
徐婉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定要解釋自己洗澡這件事,當她說出‘洗澡’這兩個字時,還隱隱帶著一絲嬌羞。
孟柯一個生意場上的男人,即便不是流連花叢的風流,也不會聽不出徐婉淇話語里,那微不可察的羞澀。
他再開口,聲音淡了一分,“這幾年,你一直沒有好好休過假,現在又受了傷,雖然這次的責備不全在你,但到底會讓其他人心生不滿。你就在家安心的養傷,回頭我跟財務說一聲,你什么時候養好了傷,再回去結算工資,我會讓財務按工齡給你發…”
“學長,你是要解雇我嗎?”
孟柯的話說完,就被電話那頭的徐婉淇打斷。
她完全不可置信,語氣激動而悲傷。
“婉淇,你已經不適合留在旅行社了。”孟柯話已經說出了口,自是沒什么再遮掩的。
憑著徐婉淇在機場對白筱筱的態度,他就不可能再容忍她繼續待在他身邊。
“你考慮一下,到時想找什么工作,可以告訴我。”
頓了兩秒,沒聽見徐婉淇說話,孟柯又補充一句。
電話里,傳來委屈的低泣聲。
孟柯臉色變了變。
那低泣聲陸續的鉆進耳里,電話那頭的徐婉淇卻沒有說話,像是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悲傷。
低泣聲響了有半分鐘,才聽見徐婉淇委屈而哽咽地聲音,透過電波傳來,“學長,你還記得當年你說過的話嗎?”
“婉淇,算是學長違背了承諾,我可以幫你找份其他工作。”
孟柯記得,他當初說過,只要她愿意留在旅行社,他永遠不會趕她走。
“我不要其他工作,我只要你履行當初的承諾。學長,我知道你為什么趕我走,不就是因為那個白筱筱嗎?”
白筱筱美美地睡了一覺。
睜開眼睛,已經下午四點了。
白筱筱下樓時,客廳里只有保姆在收拾茶幾上的杯子。
“阿姨,我媽呢?”
保姆抬頭看向白筱筱,笑瞇瞇地說,“剛才太太接到電話,出去了。”
白筱筱走過去,拿起一個大蘋果咬了一口,又問,“我爸還沒回來嗎?”
“沒有,對了小姐,剛才蕭先生來找你。”
白筱筱秀眉一蹙,“蕭煜庭?”
“嗯,他來時候,你在睡覺,坐了一會兒,太太要出門,他就走了。”
白筱筱眸光掃過她收拾的杯子,淡淡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