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是省了吧,顧叔叔給你物色人選都已經不容易了,我怎么好勞煩他。我覺得,一個人過挺好,自由自在。”
“我也覺得挺好,可我爸不那樣認為啊。”
顧愷端起杯子,把水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真不知道,我爸是中了什么邪,還是受了什么刺激。他說,然然和修塵都計劃要孩子了,我這個當哥的,要是再不談戀愛,不像話。阿錦,你也是然然的哥哥…”
“打住這個話題!”
溫錦抬手,對顧愷做了個停的手勢,“你要是敢把我拉下水,可別怪我不把你當兄弟,到時讓顧叔叔給你直接娶個老婆回家。”
話落,溫錦眸色微微一變,忽然對顧愷說:“你看門口是誰。”
顧愷詫異地轉頭看向門口,只見黎恩和白一一兩人并肩走進來,他眉頭一蹙,立即轉過了頭。
黎恩也看到了顧愷和溫錦,對白一一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白一一正聽他說話,倒沒看見顧愷,跟著黎恩走到另一個方向,與他們相隔很遠,基本上被中間的客人擋住,看不見。
“阿愷,你怎么一看見白一一就生氣,她現在也算得上,是然然的朋友,你好歹給然然一點面子。”
溫錦瞇了瞇眼,調侃地說。
顧愷冷哼,想到上午白一一的那些話,他心頭就怒火亂竄,別說他這么驕傲的一個男人,就算是再普通的男人,也受不了白一一那些侮辱性的話。
居然敢說,和他這種處男上床沒面子。
說得那天晚上她很清醒似的,實際上,別說白一一,那天晚上他自己是什么狀況,他都記不清楚。
他眸光冷冷地瞟向白一一和黎恩坐的方向,心里不屑地冷哼:真是不要臉的女人,都有女兒了,還到處勾引男人。
黎恩點了白一一愛吃的菜,服務員離開后,他又親自倒了水遞給白一一,微笑地問:“一一,伯母明天幾點的飛機?”
“上午十一點。”白一一輕聲回答,“往年都是我回家過年,今年要我媽來G市看我,我都覺得自己好不孝順。”
黎恩輕笑,“怎么會有那樣的想法。”
白一一抿唇,說:“其實,我媽來G市也不是完全為了我。”
“嗯,這個我知道。”黎恩了然地點頭,白一一之所以那么恨她父親傅經義,并非完全是因為傅經義沒有盡一個做父親的人該盡的責任,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傅經義不愛她媽媽,卻讓她媽媽癡等一生。
所以,白一一恨傅經義,恨他的無情,不喜歡她媽媽,卻要招惹。
而這一次,她媽媽來G市,是因為傅經義葬在G市。
不想讓她不開心,黎恩轉開話題,跟白一一講他今天遇到的一件趣事,白一一被他逗笑,眉眼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來。
墨修塵和溫然到D國,白筱筱到機場接機。
兩人熱切地擁抱之后,手牽手,把墨修塵晾在了一旁,幾個月不見,有說不完的話。
墨修塵拉著行李箱跟在她們后面,出了機場,上車后,他也一直很安靜。
他們訂的酒店,就離白筱筱住的公寓不遠,因為要放行李,直接回酒店,而非白筱筱所住的地方。
“墨修塵,我們商量個事好不好?”
回到酒店,白筱筱環視了一眼酒店豪華套房,對墨修塵說。
“什么事?”
墨修塵問得漫不經心,深邃的眸子里卻透著了然,似乎知道白筱筱要商量什么事。
“今晚,讓然然跟我回公寓住一晚,我有好多話跟她說,明天我再把她還給你好不好?”白筱筱挽著溫然胳膊,笑瞇瞇地望著墨修塵。
墨修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眸光溫和地停落在溫然身上,“你今晚住酒店好了,我一會兒再去開一間房。”
“你答應了?”
白筱筱歡喜地問。
她不在乎是回公寓還是在酒店,只要把然然借她一晚就行。
“嗯,答應了。”墨修塵笑笑,垂眸看了眼腕表,正好手機響起,他道:“你們聊吧,我有事出去一趟。然然,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
溫然點頭。
墨修塵一離開酒店房間,白筱筱就放開溫然,盯著她腹部瞧:“然然,快告訴我,我干兒子和干女兒有了沒有?”
“哪有那么快。”
溫然嗔笑,也低頭看了眼自己平坦的腹部,她倒是希望會有。
那幾晚上,她可是很努力地想懷上,為了早點懷上孩子,還背著修塵做了件幼稚的事。
白筱筱聽她這么一說,立即失望地噘嘴:“怎么還沒懷上,你說的,兩年后,一定讓我見到干兒子和干女兒的,這都過去幾個月了。”
“不是還有一年多嗎?”溫然笑著反駁,轉移話題問:“你怎么搞的,是吃不慣這里的食物,還是想家想的,人怎么瘦了。”
說話間,溫然拉著白筱筱到沙發里坐下。
白筱筱掩飾地笑笑:“沒有啊,我吃得好睡得香,怎么會瘦。”
“你不是得了相思病,才瘦的吧?”想到洛昊鋒如今的境況,溫然垂了垂眸,遮去眼里一閃而逝的情緒。
白筱筱挑眉,故作灑脫地說:“相思病是什么東西,我白筱筱可是性格開朗的美少女,怎么可能得相思病。”
“是是是,你是性格開朗,快樂無憂地美少女,請問美少女,你在這里有沒有帥哥追求啊?”溫然順著她的話調侃。
“當然有,讓我算算,我來D國這幾月,有多少個追求者啊。”
白筱筱一本正經地掰著手指頭計算,溫然忍著笑,眸光清亮地看著她。
“十根手指頭不夠,然然,把你的手指借幾根給我。”白筱筱裝模做樣的數完了自己的手指,又去借溫然的手指,溫然笑著避開,她不依地撲過去,把她按倒在沙發里,“然然,快借給我,我算算,有多少追求者。”
“啊…別撓我癢…咯咯…”
溫然被白筱筱撓癢撓得咯咯直笑,一邊躲閃,一邊抬手推她,兩人在沙發上鬧作一團,什么算追求者,什么相思病都拋到了九宵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