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嚴肅地說,“江流,婷姐在桐子鄉義診病了,還喝醉了酒說不想活,你馬上跟我去找她。”
“我和她已經分手了。”
江流眸光淡冷地看著她,語氣更是冷漠無情。
溫然臉色一變:“江流,就算你和婷姐分手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醉酒尋死都不管吧?”
江流眼里閃過一抹掙扎,明顯對沈玉婷還有感情的,“不是我不管她,是她不需要我管。”
“怎么會,婷姐剛才還說,想見你。都說酒后吐真言,她喝醉了說見你,總不會是假的吧。而且,我聽見了酒瓶摔碎的聲音,,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
聽到這里,江流臉色頓時大變,似乎所有的冷漠偽裝都在一瞬間土崩瓦解了去,對沈玉婷的擔心傾瀉而出,他一把抓住溫然的手,說:“走,你跟我一起去。”
溫然不防,被他抓了個正著。
她眉心一蹙,本能的掙扎:“江流,你先放開我。”
“我和玉婷已經分手了,你跟我一起去。走,我們從這里離開。”他說著,拉著溫然就從通道里直接朝后門方向走,而不是進大廳,走正門。
“江流,你先放開,我給我哥打個電話,讓和婷姐一起下鄉的人去看看她。”溫然不放心地說。
其實是不想被江流這樣拉著,除了墨修塵,其他異性和她有肢體接觸,她會覺得厭惡,即便這個人長得和修塵有幾分相似,也不行。
“一會兒上了車再打。”江流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就走。
溫然沒有江流腿長,被他拉著本來就跟不上,一只手更是沒法打電話,就那樣被他拉到了停車場,打開車門塞進車里。
隨后關上車門,從另一邊坐進主駕座。
“你先給墨修塵打個電話說一聲,然后再給顧愷打電話。”江流吩咐一句,連安全帶都沒來得及系,便發動車子。
溫然剛才被他捏得手腕發疼,上了車,忍不住揉了下手腕,就這眨眼的時間,他就上車發動車子,那慣性害得她身子狠狠一晃,手機掉到了腳邊。
她連忙穩住身子,彎腰撿起手機。
先撥出墨修塵的電話,手機響了好幾聲,也不見墨修塵接電話。
溫然眉心擰成了一線,心下暗暗著急,盯著那不斷閃爍的屏幕,修塵,怎么不接電話。
手機響到自己停止,車子已經駛出了好遠,溫然只好給顧愷打電話,響了兩聲,顧愷就接起電話:“喂,然然。”
“哥,婷姐生病了,你給和她一起下鄉的醫生打個電話,讓她們先去看看她。”
“玉婷生病?你怎么知道,她給你打電話了?”顧愷一連串的問題拋來,溫然簡單地解釋:“婷姐剛才給我打了電話,生病了的樣子,還喝醉了,心情很不好。我怕她做傻事,哥,你讓人去看看她。”
溫然說這番話時,視線落在江流握著方向秀的手上,沒有錯過他捏著方向盤的力度不斷加重,手指指節都青筋隱現的樣子。
“好,我現在就打電話。”
電話剛掛,溫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她立即按下接聽鍵:“修塵。”
“然然,你在哪里?”墨修塵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地傳來。
“婷姐生病又是喝醉了酒,我和江流在去桐子鄉的路上。”
“然然,我現在去找你。”墨修塵壓抑著心里的某種情緒,也沒問她為什么會跟江流一起離開,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從市區和桐子鄉的路程也不算太遠,正常車速一個小時就能到了。
因江流一路開得快,墨修塵追了一路,也不見江流和溫然。
“江流,你開慢一點。”
溫然見江流一種橫沖直撞地開快車,幾次都差點和別的車撞上,她坐得心驚膽戰,忍不住開口。
“玉婷真的說,她不想活了嗎?”江流轉頭看了眼溫然,從牙縫里迸出一句。
溫然眸子閃了閃,如實點頭:“她只是喝醉了酒,又心里難過才那樣說的,江流,你怎么會成為郁&素的代言人的?”
想起剛才沈玉婷在電話里說的話,溫然疑惑地看著江流。
難不成,他真的是靠著身體上位?
江流臉上閃過一抹異樣,抿唇,生硬地說:“他們覺得我形象好,所以找我代言。”
“你和婷姐是怎么回事,她那天不是去找你了嗎?”
“她喜歡的人,是你老公墨修塵。”
江流說出這句話,唇角抿成一線。
溫然被他的話一噎,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他們剛到地點,后面,墨修塵的車就緊隨而至,跟著江流的車停了下來。
“然然,這是怎么回事?”
墨修塵下車,快步上前,捉住溫然的手,深邃的眸子仔細地把她打量。眼角余光掃過已經沖進了招待所的江流。
溫然見墨修塵一臉的擔心,她心里滋生出幾分內疚來,“修塵,是婷姐喝醉了酒想見江流,當時情況太急,我沒來得及告訴你。”
“你沒事就好。”
墨修塵確定她沒事,眼里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剛才,他手機響的時候,正在洗手間里。
等他掏出手機來,電話已經掛斷了,出來,他便立即給溫然打電話,變成了處于通話中。
墨修塵找遍了大廳,一個服務員告訴他,溫然和郁素的代言人,江流一起離開了。
他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江流帶走了然然,把溫然那個電話腦補成求救電話,心頭驀地一緊。
“我沒事,我們先進去看看婷姐,一會兒我再慢慢告訴你。”
溫然安撫地笑笑。
墨修塵雖不想見到沈玉婷,也不想然然管她的事,但知道然然善良,不可能對沈玉婷完全不管,勉強地答應:“好。”
進了招待所,直接上樓,去沈玉婷的房間。
房間里,江流正牢牢地抱住沈玉婷的身子,一名護士在給她清理傷口,房間里,彌漫著濃郁的酒味,地上,桌子上,都是酒瓶,還有摔碎的。
溫然下意識地蹙了蹙眉,這酒味太過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