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那句“然然,我愛你”讓今晚聚會的氣氛一下子推到了高潮。
包間里,熱烈的掌聲伴著歡呼聲,溫然原本就泛紅的小臉,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洛昊鋒忽然傾身,在白筱筱耳邊低語一句:“筱筱,等著我回來。”
他的聲音很輕,完全淹沒在了眾人的掌聲里,白筱筱臉上的笑容一僵,心跳在漏了一拍后,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她沒有轉頭,也沒有說話,身子僵滯地站著,眸光,還看著溫然和墨修塵,心緒,卻因為洛昊鋒一句話而亂了。
隔著大圓桌,孟柯不經意地看了眼白筱筱和洛昊鋒,并沒錯過洛昊鋒在白筱筱耳邊的低語,雖沒聽見說了什么,但從兩人的表情,能猜出一二。
他抿抿唇,今晚來這里,或許就是個錯誤。
聚會散場,一群人離開意品軒。
秋季的天氣,夜涼如水,加上這兩天降了溫,撲面的風,更是染了一絲深秋的冷意,和室內的溫度相差了許多。
“然然,冷嗎?”
墨修塵看了眼溫然,她穿著外套,應該不算冷,他還是把她擁進了懷里,溫然抬眸沖他微笑地搖頭,“不冷。”
另一邊,因為白筱筱穿得單薄,孟柯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到她身上,溫聲道:“你穿得少,先披著。”
白筱筱身子又一僵,本能的拒絕:“不用,我不冷。”
“上了車再還給我。”
孟柯不容分說,把外套披到她肩膀上,身后,洛昊鋒表情微變了變,轉頭,問走在他身旁的覃牧:“阿牧,你今晚住哪里,要不去我家住吧。”
“去我家住也行。”顧愷笑站說。
溫錦也接過話:“我家也有地方,阿牧,隨便你挑。”
覃牧笑笑,婉言拒絕:“不了,我買了十二點的返程機票,你們把我送到機場就行了。”
“阿牧,你今晚要回去?”
前面,墨修塵聽見他們的話,忽然回頭,不贊同地蹙起了眉頭。
覃牧點頭,淡淡地解釋了句:“我來的時候,沒告訴我媽,正好,一會兒趕回去,明天早上一樣出現在她面前。”
“阿牧,要不,你留下來吧,你這一走,我感覺好不習慣。”顧愷的聲音帶著幾分郁悶,修塵一回來就搶了他妹妹不說,有了然然,他也沒時間搭理他們這些朋友。
阿鋒又要回B市,他們四個人,就這樣分開了。
“現在不行,我才回家一天,要是又留在G市,我媽一定會飛來這里抓我回去的。等我回去陪她一段時間再說吧。”覃牧嘴角噙著淡淡地笑,他也喜歡這個城市,不僅是因為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
更重要的,這里有他最好的朋友。
“修塵,我送李姐回家,你送覃牧去機場吧。”溫然對墨修塵輕聲說,李倩來的時候,就是青風和青揚去接的。
她知道,修塵肯定和覃牧有話說,原本以為覃牧今晚會留下來住一晚,他現在卻要回去。
墨修塵心里一暖,還是然然了解他。
“阿牧,我送你去機場。”他放開溫然,放慢了腳步,和覃牧并肩。前面,溫然一得到自由,立即挽住了李倩,沖她笑笑,又看向白筱筱:“筱筱,你沒開車嗎?”
白筱筱搖頭:“沒有,我坐孟柯地車來的,你送李姐,也順便送我一程吧。”
“沒問題。”溫然爽快地答應,以眼神詢問地看向孟柯,后者紳士地笑笑:“也好。”
說是墨修塵送覃牧去機場,其實開車的人,是小劉。
墨修塵和覃牧坐在后排,夜風從微開的車窗玻璃處吹進來,帶著一絲涼意地空氣里,彌漫進淡淡地花香,呼入鼻翼,令人心情舒暢。
“阿牧,回去休息一段時間,還回來G市上班吧。”
墨修塵唇邊彎起一抹溫暖的弧度,平靜地說:“阿愷剛才說,你走了,不習慣,其實,我也覺得,很不習慣。”
覃牧眸底閃過一絲猶豫,墨修塵又補充道:“你要是不想留在G市,可以去C市,阿鋒回了B市,C市那邊安琳一個人太辛苦。”
“過段時間再說吧。”覃牧沒有立即答應,他想好好地休息休息,給自己放個長假,把不該惦念的人放下。
“程佳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你和然然,還是要小心些。”過了兩分鐘,覃牧又開口,溫和地叮囑。
提起程佳,墨修塵眉宇間凝起一絲冷意,“我會注意的。”
程佳現在對他和然然是恨之入骨,她現在不知躲在哪里,實施著報復計劃呢。
墨敬騰給她的錢不少,夠她躲藏好些時日,這樣,也增加了他們找到她的難度,這一點,讓墨修塵很是氣憤。
“你現在恢復了記憶,是不是該給然然一個盛大的婚禮了?”覃牧唇角輕勾,調侃地問。
墨修塵眉宇間的冷意散去,俊如雕刻的五官線條柔和下來,“到時我會通知你的。”
“筱筱,剛才洛昊鋒跟你說什么悄悄話了?”
送李倩回去的路上,李倩笑嘻嘻地問白筱筱,剛才,然然和墨修塵眼里只有彼此,她可是看見了的。
溫然有些驚愕地看著白筱筱和李倩:“李姐,什么時候啊?”
“就是你和墨修塵深情凝望的時候。”李倩打趣地說,“墨修塵當眾跟你告白,然然,你也跟我們分享分享,你當時的心情。”
“對,然然,墨修塵說愛你的時候,你有沒有幸福得上天的感覺?”
白筱筱也追問,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溫然,連前排副駕座里的青風都忍不住回頭,只是沒敢開口。
溫然驕傲的挑眉:“你們想知道還不簡單,李姐,一會兒到你家的時候,我就告訴陳大哥,再向你隆重地告白一次。”她話音微頓,看向白筱筱時,笑容里滲進一絲曖昧:“筱筱,你就更容易了,讓孟柯和洛昊鋒來個告白比賽,誰讓你有幸福上天的感覺,你就嫁給誰。”
“噗”
李倩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
白筱筱卻是伸手就去撓溫然的癢,嘴里罵道:“然然,你個死丫頭,喜歡你的男人也不只墨修塵一個,是不是也讓他們都來跟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