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認識溫然以前,墨修塵以為,女人都是喜歡珍寶手飾,名貴衣服一類的。雖然他身邊的覃牧和顧愷也都不喜女色,但還有一個洛昊鋒,是風流之人。
他身邊的女人,似乎都喜歡那些東西,而洛昊鋒也是個大方的人,于是,他就覺得,所有的女人都是那樣的。
他并不是討厭女人喜歡珍寶手飾,只是覺得,女人身上掛得太多那些物件,會顯得俗氣。特別是一些長得并不好看,本身就帶著一股俗氣的女人。
又因為他心中一直惦念著當年救了他的小女孩,對那些俗氣的女人,就沒有半分興趣。可那一日在宴會上遇到然然,他卻是只覺眼前一亮。
覺得她就像是誤闖人間的精靈,清新靈動,卻又不失嬌美可愛,最重要的是,她第一眼給他的感覺,竟然是熟悉的。
特別是她抓著他的手腕時,他幾乎是本能的,就反手握住她的手,那一瞬間他靈魂都疲震撼了。
“修塵,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你全部的身家敗光嗎?”
溫然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墨修塵的思緒,他看著她晶亮璀璨的眼眸,嘴角的笑意加深:“那你可要努力了,不然,你一輩子也敗不光。”
“你有多少錢?”
溫然挑眉,一副只要他說出具體數字,她就能立即給他花光的樣子。
身邊正好有人經過,聽見她的話,不禁側目看來。墨修塵輕笑,抬手捂住她的嘴,故作神秘地說:“噓,然然,你小聲點,錢敗不外露,等回家,我再慢慢告訴你。”
溫然嗔他一眼,見有人看向他們,她又笑道:“好吧,那你今晚給我一個數,我好安排怎么給你花完。”
墨修塵很鄭重地點頭,大掌下滑,重新牽住她的手,“現在想想,你今晚要吃什么,把東西放回酒店之后,我們去吃晚飯。”
溫然想了一秒,就說:“我不想出去了,逛了這么久,腿好酸。就在酒店吃吧。”
昨晚被墨修塵折騰了一晚,她睡得本來就少,上午輸液并沒有睡覺,下午拔了針,也只是睡了一個小時。
現在又逛了這么久,還好她穿的運動鞋,若是穿高跟鞋,怕酸疼的就不只是腿,腳都打起泡了。
“好吧,不想出來就不出來,一會兒讓把晚餐送到房間里,吃了晚飯,你早點睡覺。”
吃過晚飯,休息了半個小時,墨修塵起身,去浴室給溫然放洗澡水。
她洗完澡出來,墨修塵又體貼地端了一杯牛奶給她,柔聲道:“然然,把這牛奶喝了,我給你吹頭發。”
洗完澡出來,口渴,她說了聲‘謝謝’,接過牛奶一口氣將其喝完,放下杯子,乖乖地坐在梳妝臺前,讓墨修塵給她吹干一頭濕發。
頭發還沒吹干,溫然就呵欠連天,疲憊地喊著:“修塵,我好困。”
眼眸沉重地睜不開,她有些困惑,自己怎么這么困,好想睡覺。
“想睡就睡吧,我抱你上床。”墨修塵眸光閃過一抹深邃,放下吹風機,將她打橫抱起,看著她閉上眼睛,他薄唇抿了抿,抱著她走到幾步外的大床,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她的發絲才半干,他替她蓋上被子,又拿過吹風機,繼續把頭發給她吹干。
上了床,墨修塵掀開被子,溫柔地把熟睡中的溫然抱進懷里,把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他骨節分明的大掌愛憐地摩挲她白嫩如玉的肌膚。
“然然,我愛你。”
寂靜的房間里,他喃喃而語。
他愛她,愛到不知該把她怎么辦才好。
他愛她,愛到想替她受了所有的病痛和折磨。他愛她,愛到寧愿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她的健康。
不管這辦法是不是能救她,不管最后的結果會怎樣,更不管到最后,她是不是會恨他。
他都要做。
傾自己的能力,救她。
他也知道,顧巖和布朗,還有約琴夫他們整天待在實驗室里,正在爭分奪秒地尋找最佳治療方案,雖不知道何時才能成功,但他深信,一定能成功的。
只是,他不忍心看著然然每天扎針,輸水,抽血,做各種檢查…
他看在眼里,心里,疼得厲害。
他多希望他的然然一如初見時那般活潑快樂,希望她能夠健健康康的,就算最終沒有他的陪伴,他也要她好好地活著。
“然然,也許我這樣很自私。”
他躺下去,側了身,原本枕在他腿上的女子被他攬進懷里,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清幽香氣,他一顆心便柔軟成了一汪湖水。
他深情暖暖地看著熟睡中她恬靜的容顏,薄唇輕輕吻上她額頭,輕聲說:“然然,我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如果我真能把你體內的毒轉移,如果最后我不能陪你一直走下去,你一定要恨我。”
“我寧愿你恨我,也不要你愛著我。”
他的吻在她額頭停留了許久,才緩緩下移,溫柔地落在她眉間,眼睛,鼻子,臉頰…
每一寸肌膚,都讓他流連,愛戀。
現在時間還早,這個夜晚很漫長,他并不急著做些什么。
他很珍惜和他的然然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若不是情況特殊,這種事情他是不愿意一個人做的,實在太沒有樂趣了。
他回想起和然然以往的每一個纏綿繾綣的夜晚,想起她嬌喘輕吟,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媚眼如絲的模樣,心尖處,又猛地竄來一股疼意。
那些美好的夜晚,也許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然然不愿意再和他有夫妻之實,昨晚她在藥物作用下,還一味的推拒他,讓他把她扔進冷水里降溫。
“然然,你真是個小傻瓜,我怎么舍得把你扔進冷水里降溫。”
他的目的,就是要和她做那些他們做過無數次的親密之事,后來她實在是太難受,沒能抵抗住他的魅力,終是和他纏綿在了一起。
“然然,明天你醒來,會知道今晚我們做的事嗎?”
男人溫柔的唇覆上她的,昨晚她雖被藥物迷惑了心智,但還是有一絲清明的。今晚,她睡得這么熟,應該是不會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