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白筱筱把溫然拉開些距離,借著室內柔暖的光線看著她蒼白的小臉,眼里,閃著疑惑。
溫然抿抿唇,對上白筱筱疑惑的眼神,她突然不知道怎么開口。
剛才那個夢,她把童年忘記的事,全都記起來了,包括,她被一位老者催眠,忘了那段記憶的事。
原來,哥哥是騙她的,她不是自己忘了那段記憶,是養了她十幾年的爸爸,不忍心她被那些過去折磨,一直活在驚恐之中,才找人催眠,讓她忘了!
那晚,她把墨修塵放走之后,她就被抓了回去,也是從那天開始,傅經義對她連偶爾的和藹都沒有了。
他也不再騙她喝藥,不說她是生了病,喝了藥,打了針才會好,而是殘忍的告訴她,她是他從她父母那里搶來的。
他說:“丫頭,你活著,就是給你父母還債,給我當實驗品的,我養了你這么多年,不是白養的。”
“等你試了我最新這兩種藥,我就要開始在你身上動手術了。”
“你這個魔鬼,你這個壞人!”
溫然身子發抖,驚恐地望著傅經義,她拒絕吃藥,他就灌她喝下去,她不愿打針,他就找人抓住她。
“你知道針劑的效果嗎,這和你吃的藥,有著相輔相成的作用,你現在太小,我告訴你,你也不懂,哈哈…再過幾年,我會讓你嘗試另一種藥,那是一種,能讓你變成淫娃的藥…你不用害怕,你長大之后,也不可能做一個正常的女人。”
“就算你有正多的男人,也不怕懷孕,到時,我會給你挑一個老公,你不用愛他,因為,你一旦愛上他,最后痛苦的只是自己,他是用來給你解毒的…”
想到傅經義的那些話,溫然稍微平靜的眼神忽然又變得慌亂,小臉比剛才還要蒼白一分,感覺到她手冰冷,白筱筱擔心地喊:“然然,你怎么了?”
溫然搖頭,慌亂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茫然和掙扎。
“我沒事。”
她的聲音,帶著顫音。
手機忽然又滴滴兩聲,有信息進來。
白筱筱看了眼放在床頭小桌上的手機,輕聲說:“然然,你的手機有信息。”
她想轉移話題,不讓她去想剛才噩夢,睡在外面的她,伸手拿過她的手機,“是墨修塵發的信息。”
溫然聞言,臉色一變。
“不要看。”
她忽然阻止,聲音染著一絲恐懼和尖銳。
白筱筱詫異地望著她,她伸手搶過白筱筱手里的手機,絕決的按下關機鍵。
白筱筱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筱筱,我上個廁所,你先睡吧。”溫然下床,進了洗手間。
白筱筱看著洗手間的門關上,里面的情況,她不知道,想了想,拿起自己的手機給墨修塵回了條短信:“然然剛才做了噩夢,她說,那不是夢,是她的童年。你發的信息她沒看,很激動地關了手機。”
墨修塵心里是矛盾的。
一方面,他希望溫然回他的信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溫然睡著了,看不到信息。
可是,心里,還是期待著。
信息聲進來時,他心陡然一跳,眸色一亮,以為是然然回他的信息了。
視線觸及屏幕,看清楚信息提醒,是白筱筱時,他深邃的眸子瞬間又黯淡下去。
讀取完信息,墨修塵英俊的五官籠上一層復雜的情緒,眸光定定地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內容,一字一句地重讀一遍,仔細思考著白筱筱這條信息的意思。
然然做了噩夢,可并非單純的夢,她說,是她的童年,有可能,這和她之前夢見的還不一樣。
因為,她很激動的關了手機,連他的信息都不看。
她夢里,到底夢見了什么,他眼前浮現出她害怕而無助的樣子,心臟猝然緊縮,抿了抿唇,他下床,拿起車鑰匙,連衣服都沒換,穿著睡衣就出了房間。
凌晨的路上,車輛稀少,他車速開得很快,心里,想見溫然的念頭,越來越急迫。
洗手間里,溫然并不是真的想上廁所。
她纖細的身子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墻體上,眸光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清冷的燈光打在她蒼白的小臉上,看上去,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
剛才的夢,太過可怕,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她只想放空自己的思緒,什么都不想,那樣,就可以不難過,不心疼。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白筱筱的聲音,她才回了神,過了片刻,推開門出去。
白筱筱坐在床上,擔憂的看著她:“然然,你怎么這么久?”
溫然牽強地扯動嘴角,“你怎么還沒睡,我不是讓你先睡的嗎?”
白筱筱盯著她看了幾秒,沒發現她有哭過的痕跡,心里稍放了心,微微一笑,說:“我等你啊,你不出來,我睡不著。”
“喝水嗎?我給你倒。”溫然眸光掃過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