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二人世界,被顧愷父子一攪和,變成了他們一家人的團圓飯。
雖然,墨修塵做的飯菜多,他和溫然,根本就吃不完,但顧巖提議,把溫錦也叫來,做飯重任,就落到了他和顧愷兩人身上。
溫然在客廳里,和顧巖聊天,多數是顧巖問,她答。
半個小時后,溫錦被接來。
顧巖和溫錦,在這之前,就已經長談過一次,不像跟溫然,今晚是第一次,正式的見面。
當著溫然的面,顧巖還是很鄭重地向溫錦道了謝,感謝他父母之前對溫然的救命之恩,養育之恩。
以及,他這個哥哥,對溫然極致的疼愛。
這頓晚飯,氣氛格外的好。
墨修塵陪著他岳父大人喝酒,顧愷明天早上,一大早還有臺手術,只喝了一點點,溫錦的身子還沒康復,沒有沾酒。
顧巖高興,喝得有七八分醉意。
他笑著對墨修塵說,讓他明天帶溫然去顧家吃飯。
“顧叔叔,我打算明天和然然出去玩一天,星期二我要出差,等我出差回來,再和然然一起回家,好不好?”
墨修塵面帶微笑地拒絕了顧巖,明天的時間,他已經安排好了,打算和然然去過真正的二人世界,避開他們這些人的打擾。
“爸,今晚要不是然然,修塵都不會讓我們進屋的,你就別再占據他們的時間了,修塵這段時間也怪可憐的。”
顧愷調侃地說,剛才在外面按了門鈴半天,墨修塵這家伙,也沒有開門的意思。
進來,一看見餐廳的飯菜,他就明白了。
顧巖哈哈地笑開:“好吧,那我就再等等,反正,這段時間,然然天天都會去醫院的。”
他想見女兒,隨時都能看見。
程佳是自己搭車回家的。
江流要去醫院接她,被她拒絕了,她回家,他已經煲好了湯,坐在沙發里等她。
明亮的水晶燈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他只穿著一件襯衣,身子靠在沙發里,手里,捏著一份雜志。
乍一看,眉宇間那份慵懶之色,讓程佳心漏跳了好幾拍。
她站在門口,有些癡然地看著沙發里的男人,腦海里,浮現出之前去他辦公室,看見墨修塵坐在辦公桌后工作的模樣,心跳,撲通撲通地,亂了節奏。
沙發里這個男人,專注做一件事的時候,和墨修塵,真有幾分像的。
程佳不知道的是,江流是在刻意模仿,這些天,程佳不見他,他就搜集了所有墨修塵的資料,以及他鮮少的相片。
然后,他就把自己當成了冷酷總裁,摩仿墨修塵的一言一行。
見程佳呆呆地站在門口,他并沒有立即站起身,而是慢悠悠地放下手中雜志,慢慢地抬頭,眼神淡淡地朝她看去。
在看見程佳眼底翻涌的情緒時,他心里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對著鏡子練了無數演的笑。
最后,才邁開修長的雙腿,朝她走去。
程佳看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江流高大的身影停留在她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抬手扣住她手腕,將她往旁邊一帶一推,她纖瘦的身子,就被他抵在了墻體上。
還沒反應過來,耳畔風聲夾起門被關上的聲音,她眼前一道陰影罩下,江流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程佳有一瞬間的恍惚,真的以為,眼前強吻自己的人,是她心心念念地男人,當男人霸道地侵入,狂肆掠奪她嘴里的味道時,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一聲“墨少!”喊了出來。
回答她的,是更加狂野的吻和愛撫,男人的手鉆進她衣角,粗魯地蹂/躪,室內的溫度,很快就攀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一室的飯香,被濃郁的赫爾蒙氣息覆蓋,當她肌膚暴露在外,才回過神來,抓住男人的手,“江流,不可以。”
她剛做了人流,怎么可以做那些事。
“我知道你不可以,但我想你。”
江流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欲望,沙啞地落在她耳畔,話落,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朝沙發逼迫,片刻后,程佳仰倒在沙發里,身子被男人一只手抵住無法動彈,看著他一只膝蓋跪在沙發上,彎了腰…
“我的小佳佳,這樣就行了。”
程佳想拒絕,但江流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一手扣住她腦袋往他身體按去…
吃飯的時候,程佳告訴江流,她星期二,就要去D國,這次培訓,要三個月才回來。
江流聽后眉頭緊緊皺起,“佳佳,你才做了人流,要好好休息,怎么會突然出國培訓的?”
程佳微微一笑,“這是難得的機會,一個小小的人流,怎么能和這次培訓相比。”
“你們公司,有多少人去?”
江流疑惑地看著程佳,她一走就是三個月,怎么舍得她的總裁大人。
“一共就三個人,我不在的這三個月,你不要到處亂跑,我會定時給你生活費的。”
程佳并沒有立即就拋棄江流,實際上,她在得到墨修塵之前,都必須依賴于江流,她相信,總有一天,他能派上用場。
但這期間,他不能被溫然知道。
自從她和他在一起后,她就把他包養了起為,好吃好穿的供著,只為了,把他藏得嚴實些。
“你走那么長時間,我想你怎么辦?”
江流故作一臉不舍的樣子,深情款款地看著程佳,其實,她在不在,對他都沒影響,只要她定時給錢,他還怕找不到女人?
“你可以找其他女人。”
程佳大方地提醒,她不愛這個男人,并不在意他找別的女人:“只要別染上什么傳染病就行。”
江流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問:“是不是,墨修塵也要一起出國?”
程佳聞言臉色一變,不悅地道:“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做無畏的妄想,江流,我告訴你墨少的存在,甚至,讓你摩仿他,這并不代表,你可以取代他。”
不論江流摩仿得多像,他都始終不是墨修塵,她不可能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愛意,他不過,是她包養的男人,一個有些利用價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