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還處在震驚中沒有回神,意識突然被濃郁的男性氣息席卷,她雙眸圓睜,好不容易回籠的一絲理智再次渙散了去。
床頭小桌上,突然響起嗚嗚的震動聲,伴著響亮的手機鈴聲,像個可惡的破壞者,傾刻間打破了一室的旖。旎繾綣。
他皺了皺眉,松開溫然,轉身走到床前,拿起手機,大步走進衣帽間。
溫然身子腿軟了一下,很快地穩住身子,心跳,狂亂得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唇上的酥麻感提醒著她,剛才,墨修塵做了什么。
她想不明白,他不是那方面有病嗎?怎么會…
而且,剛才他…
怎么都不像有病的樣子啊。
墨修塵從衣帽間出來時,已經穿戴整齊,頎長身軀包裹進名貴的襯衣西褲里,整個人英俊優雅,氣質清貴。
見她還站在原地發呆,他淡淡地說:“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睡。”
“哦!”
溫然機械地應了一聲,望著墨修塵,紅唇嚅動,似乎想問什么,又不敢問。
墨修塵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深邃的眸子瞇了瞇,問:“還有事嗎?”
溫然臉一紅,連忙搖頭又擺手的說,“沒,沒事,你去吧。”
“嗯!”
墨修塵視線在她薰紅的臉蛋上停頓了片刻,邁開雙腿,大步離去。
深夜十一點,G城的夜生活,才開始,‘時間’酒吧里,一片紙醉金迷之景,不論白天是白領,還是老板,亦或是最底層的打工者,此刻,都只是在這里尋找慰籍的一群孤單人群。
墨修塵踏進時間的大門,透過幽暗的七彩燈光,一眼看見坐在角落的顧愷,他旁邊,一名金發女郎正和他搭訕。
顧愷沒有理會那金發女郎,后者只好悻悻離去,墨修塵走到桌前,拉開椅子落坐,調侃地說:“剛才那女的長得不錯,你怎么不理人家。”
顧愷剜他一眼,身子往椅背里一靠,漆黑眼眸定定地看著他:“那個程佳,是當年救你的小女孩嗎?”
聞言,墨修塵英挺的眉宇輕蹙了下,端起桌上一杯酒仰頭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才慢慢地說:“還不確定,她說小時候的事,根本不記得了。”
上午的時候,墨修塵給顧愷打電話,他在手術室里,他就給他留了言,告訴他,找到了一個下巴有痣的女孩子,問他要不要見。
顧愷一臺手術做了十幾個小時,這一下班,就把他找了出來。
聽他這樣說,他凝眉沉思了片刻,說出自己的看法:“不記得也很正常,你當時十一歲,記得所有的事,可那個小女孩,只有五歲。”
“五歲不是該有記憶了嗎?”
墨修塵英俊的五官凝起一抹沉思,雖然程佳的年齡,長相,都符合他對當年那小女孩的記憶,但她不記得當年的事,他因此并不確定。
最主要的是,他可能是先入為主,對溫然有了那種感覺,反而對程佳,就像對一般女人一樣,并沒好感。
顧愷搖頭:“這種情況不能一概而論,我想見見那個叫程佳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