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猛然站起來,按動了手表上的緊急報警器。
白小魚笑了一下,伸手抓著他的衣領,轉眼消失在屋里。
再次出現,卻是在一條船上。
很豪華的一艘游輪,在茫茫大海之中,卻顯得無比渺小而又孤獨。
“就是這樣的船,同樣的型號,差不多新舊。”白小魚說。“我就在這樣一艘船上被囚禁了一個月,天天被葉家母女羞辱折磨。”
“你…你是人是鬼?”顧行語氣干澀地問。
“都不是。”白小魚沖他咧嘴一笑。“我…是魔!”
“小魚!小魚!”顧行慌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我也一直非常敬畏!無論你是什么,我對你沒有一點的惡意,真的!在山頂上朝你開槍…我,我是一時著急手滑…”
白小魚微笑:“我說過,不是找你報仇的!所以你不用怕成這樣。”
顧行:“那你…”
“我就想問你,預言者是誰?”白小魚說。“告訴我,我就放了你。不告訴…”
她大袖一揮,便有鐵鏈飛向他,綁到了他的腰上。
鐵鏈上還綴著沉重的鐵塊。
“不告訴我的話…那么,你就體會一下我上輩子的死法吧。”白小魚說。
“小魚,你陷入了一種幻想。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上輩子!”顧行說。“我是真心實意的愛著你的。你為何要拿那些臆想的事情來對我?”
“真心實意?”白小魚好笑地說。“你有這種東西嗎?在被你騙之前,我以為你真心實意地愛著我。后來,我以為你真心實意地愛著唐瀅,現在總算知道了…你真心實意愛著的,只有你自己!
“不管是我,樊少霆,甚至是預言者,都是你達成目的的工具!”白小魚說。“你想要什么?成為總統?得到權力,最后探索成仙之路?”
顧行沒說話。
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只可惜…你恐怕不行。”白小魚說。“能被預言者利用,你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機緣了。”
“你真的是魔嗎?”他的手不動聲色地插進褲兜里。“魔,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
“就是壞人咯。”白小魚笑得極為清純,在此時夕陽的映照下,美得令人心悸。“我最后再問你一遍,預言者是誰?他把賀蘭溪怎么樣了?”
顧行沒有說話。
而是悄悄在褲子兜里打開了預言者給他的錦囊。
他不愧是預言者,肯定是知道自己會遇到危險,所以給了他這個錦囊。
這個錦囊,一定能救他。
然后,他感覺到手指好像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
有點麻。
他把手拿出來,就看到手指已經變黑,腫成了香腸一般。
什么情況?
什么東西?
他哆哆嗦嗦地將褲兜里的錦囊拿出來。
打開的口子里面,一只小蟲子驀然飛了出來,飛向白小魚。
只是尚未靠近,就突然爆裂成了碎末。
“什么東西?這是什么東西?”顧行坐倒在地,恐懼地看著自己的手迅速的變黑腫大,半邊身體在發麻。
“預言者給你的?”白小魚皺眉。
“是…他讓我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打開。竟然…他終究是預言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