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的建筑非常精美,雕梁畫棟,一門,一窗,都如同藝術精品。
從其花紋來看,像是從上個朝代遺留下來的一般。
白小魚又往前走了幾步。
這時,她看到了一個側院。
兩院之間建有跨間,跨間里,擺著香案、香爐、蒲團等祭拜之物。
香爐中堆積著厚厚的香灰,顯然經常有人來這里上香。
而這香案后面的側院里,空蕩蕩的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有一截樹樁子。
被攔腰砍斷的樹樁。
樹樁旁邊,就躺著它的上半截,早已枯死,落葉未腐。
“咦?”白小魚被這棵樹吸引了注意。
是在地底看到的那種樹!
這里居然也有一棵。
這個院子里,每一個細節都做的很精致。
然而這棵被砍掉的樹就這樣躺在這里,不經收拾,就顯得很奇怪。
更加奇怪的是,樹樁子上竟然散發著…血腥味。
血腥味很淡,普通人根本聞不到。
但白小魚是大白鯊。
大白鯊對血腥的嗅覺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
她絕對不會聞錯。
心里存了疑惑,白小魚越過香案走了過去,仔細看那樹樁。
樹樁有人胸口那么高,上面干干凈凈的,沒有血跡。
也沒有蟲子、灰塵之類的。
她湊在樹樁上聞了聞。
血腥味就是從這上面散發出來的沒錯!
而且,這血腥味道并不是同一個時期的。
有的味道很陳舊,就像是十幾年前或者是幾年前的。
有的味道卻比較新鮮,像是最近的。
也真是奇怪了…這個樹樁上為何會散發出這么多不同時期的血腥味來?
接著,白小魚又發現,這棵樹的年輪…好驚人呀!
它只有飯碗的碗口大小。
正常來說,也就十到二十年的樹齡。
然而這棵樹斷口處的年輪,卻是密密麻麻,起碼有好幾百圈。
“難道它是長了好幾百年才長到這么大的?”白小魚覺得不可思議。“如果是這樣的話,真佛寺后山上那棵樹得長了多少年呀?那不得幾萬年十幾萬年?”
“小魚!”賀蘭溪在那邊叫她。
“這兒呢!”白小魚便來到香案旁。
只見賀蘭溪手里拿著一把香,還有一張紙,一臉嚴肅地叫道:“過來!”
白小魚莫名有種做錯事的感覺,走了過去:“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這么兇啊?”
賀蘭溪說:“沒看到這里擺著香案嗎?不能過去。”
“為什么不能過去?又為什么要在這里擺個香案?”白小魚問。
“不是跟你說過嗎?來祭拜我的母親。”
賀蘭溪拉她到蒲團上跪下。
白小魚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賀蘭溪點燃了香,遞給她三支,說:“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白小魚:“哦…”
賀蘭溪拿著香深深地三鞠躬。
白小魚也跟著三鞠躬。
他把香插進香爐中。
白小魚也把香插進香爐中。
然后,他又用一種莊嚴神圣,儀式感十足的姿勢拜了九次。
這是在干什么呀?
白小魚心里覺得很奇怪。
但是看他這般嚴肅,卻莫名不敢說話,也學著他的樣子拜了,磕得她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