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聽音樂嗎?”胡兵問。
賀蘭溪閉上眼睛:“嗯。”
晚上回到家里,賀蘭溪默默地吃完晚飯,默默地回到房間。
然后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
他本來想辦公,眼神卻飄到了窗邊的躺椅上。
仿佛看到白小魚蜷著腿,拿著手機奮力打斗地主的樣子。
贏了時候得手舞足蹈,輸的時候唉聲嘆氣…
賀蘭溪突然覺得有些煩躁,下樓去冰箱倒涼水喝。
結果一下去,就見崔姨和胡兵兩個人在哭。
在白小魚來之前,胡兵就在松溪園保護過他。
所以他跟對這里很熟,跟崔姨也很熟。
“你們怎么了?”賀蘭溪詫異地問。
崔姨拿餐巾紙省著鼻涕,說:“沒事沒事!看電視看哭的!”
賀蘭溪搖了搖頭,去冰箱倒水。
“這個女人好可憐,她做的事情都是因為太愛丈夫,卻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太悲慘了!”崔姨又抽了一張餐巾紙。
“嗯。”胡兵說:“這男的太不是東西了!”
賀蘭溪喝水的微微一頓,看向他們。
他們還在看電視。
不是說他。
他喝完涼水,又上樓去。
“哎呀呀!自殺了!”崔姨叫道。
胡兵恨恨地說:“男的哭得像個煞筆。人都死了,有毛用!”
賀蘭溪突然眼神冷沉地看向胡兵。
胡兵是特種兵,很敏銳地感覺到了,站起來恭敬地問:“先生,有事嗎?”
賀蘭溪沉默了一下,說:“你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海大。”
白小魚明天有拍攝,晚上洗干凈臉,敷了幾片黃瓜,就打算早早地睡個美容覺,這樣明天拍出來的才會好看。
不過,黃瓜還沒敷完,卻有人找她。
是夏思源,打電話說就在宿舍樓后面,讓她下去見個面,商量一下籌辦武術社團的事情。
白小魚的床正好靠著窗,探頭往下一看,夏思源果然就站在下面。
她們宿舍的窗戶正對的樓下面。
路燈下,他正仰頭往上看。
看到白小魚,他就露出一臉爽朗的笑容來。
郝寶貝也住在上鋪,就在白小魚的對床,伸長脖子一看,也看到了夏思源。
“喲?這才搬回來第二天就追過來了,消息夠靈通的呀!”
白小魚無奈地把臉上的黃瓜都撿了,換件衣服,梳個馬尾下去了。
夏思源曬黑了些,或許是這個原因,白小魚覺得他比之前看著成熟一些了。
“我記得你上次說,要跟著你爸爸去外地,這么快回來了嗎?”白小魚問。
“嗯。昨天剛回來。”夏思源說。“聽說你回宿舍住了?”
“是啊!”
“怎么不給賀蘭溪當保鏢了?”
“現在轉崗了。”白小魚笑著說。“就專心做代言人,準備拍廣告。還去上夜班的話,影響顏值嘛!”
夏思源眼神很亮:“這么說,你以后不會再跟著他了吧?”
“這個不好說。”白小魚說。“等拍完廣告,說不定還要調回崗位的。”
夏思源眼神又暗了不少。
“你剛才說,找我商量武術社團的事情?”白小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