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那里挖出來了一小包玄蜂毒。
既然是紅袖干的,那么,休怪她容不下她了。
紅袖也該滾離將軍府了,否則,凈礙事。
消除紅袖這個威脅,比消除她哥哥的威脅要容易得多。
紅袖一覺睡醒了,就覺得渾身不對頭。
又癢又痛很難過。
開門走出去,正好遇到一個馬倌。
馬倌尖叫了一聲“啊!”,拔腿就跑。
她納悶不已,找了個鏡子一照,發現臉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包,又紅又腫,還流膿,極為嚇人。
她當場嚇得暈了過去。
秦管家知道了,請了青鸞這個現成的大夫去看。
青鸞說可能是皮膚病,而且可能會過人。
于是,紅袖就被送出了府外,送回老家養病去了。
她哥哥在府里犯了那種事,想必秦管家也不能再讓她回來了。
就在紅袖被弄出將軍府的第二天,青鸞去給陳施施送藥時,主動提出給她把把脈。
把完了,她便說,陳施施的斑基本完全消失了,但需要再吃半個月的藥鞏固一下,免得復發。
陳施施握著她的手,又說要跟她結拜為姐妹云云…
青鸞之所以說還要吃藥鞏固,自然是想拖延時間。
瞧蕭衍那架勢,已經要找碴將她趕走了。
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但即便如此能拖上十天半月的,青鸞也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恐慌當中。
她感覺,等陳施施的臉一好,蕭衍就會立馬找個借口將她趕走。
她得盡快睡了蕭衍才行啊!
可是,下藥這條路,是徹底走不通了。
還有什么辦法,能睡了蕭衍呢?
最簡單直接的辦法,綁了,強上。
但是…只存在理論當中。
她這武力值,成功率妥妥是零,身亡率妥妥是一百。
或許,等他醉酒的時候,趁人之危?
但是她來了這三個月了,沒見他喝醉過啊?
如果頭三個月沒醉過,那么后三個月喝醉的幾率也很小…
還有,她爹跟這位蕭大將軍乃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政敵,嫁給他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來想去,青鸞越來越覺得,要睡了他,好像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話說,上輩子,他究竟是為啥會到水月庵去的啊?
這輩子,怎么又沒去呢?
對了——從他遇刺的事件來看,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情,貌似這輩子依然會發生!
那么,這輩子,他為什么沒去水月庵呢?
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改變了他的行程。
青鸞親手做了一盤入口即化的點心,送給了蕭衍的貼身長隨呂辛。
呂辛很激動,塞了一個在嘴里,連連說好吃。
“呂辛啊,你今年多大了?”青鸞笑瞇瞇地問。
“十九。”呂辛說著,補充了一句:“還沒定親。”
你定沒定親跟我說干啥?
青鸞含蓄地笑笑,又問:“你的記性如何?”
“記性?我記性好著呢!”呂辛肯定地說。
“當真?”
“是啊!為何突然這么問?”
“我看你舌苔泛紅,膚色發白,頭發還有點發卷,我懷疑,你可能——我說可能,得了一種病。”青鸞鄭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