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看向她,“那你怎么不說,你肚子里懷著的孩子是我們離婚之前的?”
花容道:“那也是事出有因。”
小護士感受到了有錢人的“貴圈真亂”,嚇得不吱聲了。
花容道:“你看你,把小朋友都嚇壞了。”
鳳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小護士道:“你先出去吧。”
小護士應了一聲,趕忙跑了。
等人都走了,鳳錦才轉過頭,他問花容:“在這種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提那件事?”
花容淡淡道:“說起來好玩嘛。”
“哪里好玩?”
“你不覺得剛才護士臉上的表情很有趣嗎?”她斜斜的瞥了他一眼,滿不在乎的道,“你做都做了,怕什么人說啊。”
鳳錦不想跟她吵,但是聽她這樣說,還是忍不住想反駁:“難道我現在做得事情,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的嗎?”
“一碼歸一碼。你以為是在將功補過啊。”花容擺了擺手,“我跟你說,不可能。我記你一輩子。”
鳳錦胸腔里隱隱傳來涼意,他死死的看著花容,咬牙切齒的道:“你才不愛我,你他媽是恨我。”
“你做都做了,還怕我恨不恨你?”她覺得好笑,“膽小鬼鳳錦,你怎么這么可愛,你憑什么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可以次次都能原諒你?”
鳳錦安靜了一會兒,從床邊站了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花容看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淡漠的收回了視線。
她垂下眼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眼底盤旋著晦暗的光。
反正也要走了,吵架也沒什么意義,她也真是多此一舉。
花容在預產期前三天進了產房。
打了無痛,醫生和護士也是經驗豐富的,她從產房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受多少罪。
生了一兒一女,兩個都是六斤重,男孩子眼角有著一粒跟花容一模一樣的小痣。
鳳錦看完了孩子,一個人出去在走廊上抽煙。
他心口很悶,那兩個孩子可愛的模樣在他腦袋里晃蕩,這兩個孩子,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按道理是花容給他生的。
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嫉妒,憤怒,還有摧毀一切的沖動,每一種都是負面的情緒,令他沒有辦法回去看看花容。
他當然知道沒有資格,他有什么資格去嫉恨嚴楚溪,是他自己毀掉了自己的婚姻,是他活該…
抽完了煙,鳳錦轉身回去的時候,醫院里照顧花容的護士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神色有些驚慌。
他皺了皺眉頭:“怎么了?”
“產婦不見了。”小護士也沒見過剛從產房出來一個小時就消失了的產婦,嚇得花容失色。
鳳錦掐滅了煙頭,匆忙的往病房里走去,就看到花容的病房里已經人去樓空,兩個雙胞胎放在搖籃里,正安安靜靜的睡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媽媽已經不見了。
鳳錦一開始,是以為花容出了意外,被人帶走了。
直到監控調出來,是她自己主動從醫院里離開。
他想不通花容是怎么做到的,如何在生完孩子不到一個小時就堅持著下了床,又如何狠心的,連兩個孩子奶都沒有喂一口,就拋下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