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體內的東西,我會花時間弄掉,我喜歡女兒,到時候你給我生一個女兒。”
在他嘴里,好像生男生女都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似的。
唐傾臉色微微發白,半晌沒說出話來。
夏景年說的話實在太可怕了,而她確信他有能力想辦法解掉她體內的毒。
她動了動嘴唇,想要再給自己辯解幾句,最后還是沉默了下來,怕引出夏景年更加瘋狂的念頭。
他是吃定了她不敢跑,也吃定了她跑不掉,所以為所欲為,種種人生計劃,都想在她身上實現,不顧她的意愿。
唐傾放下餐刀,覺得腸胃有點不太舒服,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蒼白著小臉離開了餐廳。
她沒有回房,而是出了別墅,在荒無人煙的農場上瞎逛。
這里極為荒僻,一望無際的都是空地,唐傾爬上了一個小坡,然后仰躺在草地上,看著頭頂似乎觸手可及的星空。
她有點想家了…
想念唐寧,想念洛南初,想念果果,也想念…
有些無助的蜷縮起身子,她閉上眼微微的吸了一口草地上濕潤的空氣,她知道這一次恐怕不會再有人來救她了,而就算真的有人可以帶她走,她也不敢走。
一條人命在她手里捏著,她怕一松開他就死了。
她其實也不確定夏景年說得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他真的會給解毒的藥嗎?就算她真的嫁給他,她其實也沒辦法知道他有沒有把解毒劑給蕭鳳亭。
但是就算不知道,她也沒辦法退縮。
這場游戲的遙控器在別人手上,由不得她說不。
這種被別人擺布的感覺可真是不好受,唐傾微微吸了吸鼻子,她心里有點難受。
夏景年從餐廳里出來,并沒有見到唐傾,菲律賓傭人對著他指了指門外,告訴他唐傾出門去了。
夏景年倒是有幾分意外,這些天唐傾都挺安分守己的,吃完飯要么在客廳看電視要么就回房睡覺,倒是第一次出門。
她穿著白色的長睡裙,在漆黑的草地上倒是很明顯,夏景年站在門口往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唐傾。
他走過去,站在她面前,看著地上蜷縮著身子微微蹙著眉頭顯出幾分痛苦的女人。
她骨架很小,纖細的身影令人覺得有些不盈一握,輕輕一捏就能碎了。
但是報復心卻很強,他永遠也忘不掉她一把火燒掉了他的實驗室,又切掉宮衡腳筋這件事。
無以倫比的柔弱,又無以倫比的剛強。
或許就是這種反差才令人著迷,以至于她假死的那些年他對她念念不忘。
沒有誰會比她更出人意料了。
夏景年雙目凝沉的注視著她,直到唐傾感受到了他的視線緩緩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他開口道:“你想睡覺就回房間去。”
唐傾別開眼,聲音有些沙啞,“我不想回去。”
這口氣聽起來似乎有些負氣。
夏景年在她旁邊坐下來,“你氣什么?我又沒欺負你。”
唐傾垂下眼,沒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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