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蘇菲的女傭看到了站在他身邊的唐傾,好奇的打量了她幾眼,問道:“夏先生,這位小姐住哪里?”
“就住我房間里就好了。衣服也放我衣柜里。”
“我的天——這是夏先生的女朋友嗎?!”
夏景年糾正:“未婚妻。”
唐傾默然無語,聽著他們兩個人在那邊一唱一和。
夏景年低頭看她:“我要去研究所一會兒,你想去看看嗎?”
唐傾搖了搖頭。
她沒什么興趣,也沒什么興致。
夏景年看著她微微蒼白的小臉,溫聲道:“那你在我房間里休息一下,我晚上回來陪你。”、
唐傾掙扎了一下:“我想住客房。”
夏景年繼續道:“我等下叫人給你買手機,還有什么需要的嗎?”
“……”唐傾低下頭,“沒有了。”
他摸小貓似的摸了幾下她的頭發,然后拍了怕她的肩膀:“那我出去了。”
唐傾抿了抿唇,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跟著蘇菲上樓去。
別墅打掃的很干凈,一如夏景年的作風,一塵不染。
臥室里的擺設井井有條,端正的跟夏景年這個人一樣,床褥,被套,窗簾,都是黑白色的,整潔而分明。
唐傾把喋喋不休的女傭關在門外,端了一張椅子出去坐在了窗邊,趴在窗臺上看著窗外。
陌生的國家,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空氣。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粒塵埃,被風吹著到處飄零,有些東西是她并不能阻擋的,她覺得這是命運。
或許是她命不好。
這并不能怪誰。
唐傾沒回來,手機也沒人接聽,唐寧坐不住,終于還是給唐易打了電話。
但是唐易卻說,唐傾并沒有去找她。
唐寧愣了一下,難道是唐傾先去找了洛南初?
可是為什么電話也打不通?
這個時候,唐寧微微有點擔憂,但是還沒有特別的擔心,畢竟唐傾先去見了洛南初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過了幾天,唐傾依舊沒有音訊,她才微微覺得有點毛了。
這不大正常。
其實這一切都不大正常。
唐傾沒事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回倫敦?
而且還走著這么急。
唐傾有事情在瞞著她。
在桐城,唐寧沒什么熟悉的人,她只能去找夏檸聊。
夏檸聊一開始并不見她,后來被她纏煩了,終于叫人把她帶了進來。
見到她,她似乎也并不是很意外,唐寧看著她平靜的表情,突然意識到——她知道唐傾在哪里。
夏檸聊開口道:“我沒有害她。是她自己選擇的。”
唐寧不相信:“阿傾在哪里?你把她藏起來了?”
“她不在我這里,她現在在夏景年身邊。”
“你開什么玩笑?!”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他們已經離開桐城好幾天了。”
唐寧愣了愣:“…他們?”
“五天前,他們坐飛機離開了桐城。”夏檸聊平靜的道,“她可能沒告訴你,不過跟我確實沒關系。”
唐寧愣愣的看著,覺得有些搞笑:“開什么玩笑,阿傾干嘛要跟夏景年一起走?她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