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被蕭鳳亭氣得吐血了嗎?
還是身體真的已經開始逐漸的崩壞了…開始虛弱了…
她靠在床上,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止住了鼻血。
滿地都是紅色的衛生紙 這幾個月來的疲憊,似乎都伴隨著失血一起涌了上來,她靠在床頭低頭看著掌心里沾染著血跡的紙團,發起了呆。
倒是也并不害怕,一直以來,死亡對她來說都是解脫。
這一生,她并不是第一次求死。
年少的時候,她也想過一死了之,好不成為唐易的累贅。
她一直都是悲觀的,一直等待著有人能拉她一把,渾渾噩噩的活到了這么多的歲數,卻還是活的不太明白。
可能這個世上有些人,活著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她活著并不能給自己的朋友帶來一點好處,死了還要讓他們傷心。
她那么努力的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可是到頭來最大的用處只不過是做男人的玩物。
唐傾微微抿住了嘴唇,她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心一樣,一片冰涼。
整整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唐傾才把那些染了血的紙團沖進了馬桶。
她把垃圾桶洗了,把地也拖了,沾染上血跡的地方,都用毛巾一點一點的擦拭干凈了。
做完這一切,她精疲力盡的躺在了床上。
她不想讓蕭鳳亭看到這些,不想從他那張臉上看到任何一點憐憫的情緒,她也總該有點自己的秘密,就算以后被他發現,也能讓他那張一直勝券在握的臉不知所措。
她是真的恨他,一點也不想讓他開心滿意,如果她死了能讓他憤怒的話,她真想一頭在他面前撞死,好告訴他,這個世界上,并不是誰都可以任由你操控的。
可是她放不下果果…
她腦海中又想起來小女孩甜甜的溫軟的臉,她很小的時候軟軟的依偎在她懷里的樣子,那時候她很小,她們相依為命;還有她現在活潑健康的模樣,她想看到她長大的樣子,她那么漂亮,以后肯定有很多男生追求她,她如果沒有了媽媽,該靠誰給她把關,被欺負了,又該跑到誰懷里哭訴。
唐傾顫抖著的抬起手,捂住了臉,低低的哽咽聲在房間里蔓延開來。
人活著真的很難。
蕭鳳亭和林薇安結婚的那天,果果被接到了唐傾住的別墅里。
小姑娘被管家牽著手,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有點害怕的樣子,直到看到了坐在門口等她的唐傾,才松了一口氣,精致又漂亮的小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笑容,朝著她奔跑了過來。
果果趴在唐傾的懷里摟著她的脖頸,好奇的打量著面前陌生的別墅,疑惑的問道:“媽媽,你怎么在這里啊?叔叔呢?”
唐傾摸了摸她的頭,牽著她的手帶她進屋,叫人從廚房來了剛剛蒸好的點心過來,抱著果果在沙發上吃。
果果有唐傾在就很安心了,依偎在唐傾的懷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東看看西瞧瞧,逐漸覺得新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