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把那個島找出來。”他背對著身后的人慢聲道。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太平洋上,最后一絲陽光被海水吞沒。
一時間,整個島上的光影都黯淡了下來,逐漸的,璀璨的霓虹在城堡一般的別墅里面綻放,又是新的一夜。
夏景年從實驗室里走了出來,將傭人遞給他餐盤接了過來,往宮衡的房間里去了。
宮衡還并沒有回來,房間里靜悄悄的,他進入他的臥室,然后打開了他臥室里的隔間的房門。
房間里四面都是墻壁,一點光影都沒有,唯有他打開的瞬間,有燈光從門外泄露進來,照亮了房間里一小塊地方。
靜悄悄的,只有隨著他的腳步聲,逐漸有輕微的鐵鏈敲擊的聲響在房屋里面微微的響起。
躺在床上的人影慢慢坐了起來,看著他把手上的餐盤放在床上,有點迷茫的抬起頭看向他。
她的臉色很蒼白。
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男士T恤,是宮衡的,襟口往右肩歪去,大半個鎖骨和肩膀都果露在外面。頭發蓬亂的披散在她的身上,越發襯托著她的纖細和嬌小。
她似乎是睡太久了,整個人都有點茫然,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喊了他一聲:“景年…”
“嗯。吃晚飯了。”夏景年走過去用指紋開了燈,將筷子遞給她。
半個月,她似乎瘦的更厲害了,沒有接觸過陽光的皮膚,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她垂下眼看著夏景年遞給她的筷子,一瞬間似乎有點分辨不清這到底是什么東西,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搖了搖頭,有些痛苦的道:“景年,我吃不下…”
他無動于衷的樣子:“阿衡等下就回來了,你不吃飯,你確定你晚上有力氣應付他?”
她緩緩抱住自己的雙腿,聽到他的話,渾身細細的打起了寒顫。
“你放我出去吧景年,我沒辦法呆在這里,我快要死了…”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她蓬亂的頭發,他溫柔的撫摸讓她似乎產生了一種寬容的錯覺,唐傾抬起頭希翼的看向他,卻聽到他用溫潤而冷漠的嗓音輕聲道:“你不是要把孩子生下來嗎?你死了你的孩子怎么辦?為了你的孩子你也要好好活著。”他的手指輕輕地圈主她的下巴,垂眸注視著她帶著淚光的眼眸,我見猶憐的模樣,因為被親吻過而過分紅潤的唇,和她沒有一點瑕疵蒼白細膩的皮膚,在燈光下顯出一種非人的誘惑。
她泫然欲泣的坐在那里,卻已經沒有當初青澀稚嫩的模樣,宮衡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將她催發的十分誘人,像是將熟未熟的果子,充滿了引人采揭的誘惑。
可能她本身十分抗拒,但是身體的變化是騙不了人的,潛移默化的,長期被關在黑暗里面,只能見到他們兩個人,或許有一天,她會很期待他們過來找她。
人類的精神是如此的脆弱,卻又如此的堅強,為了能活下去,可以適應無窮無盡的逆境。
她遲早有一天,會再也離不開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