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被這個瘦高的少年摟著腰往外帶。
一直被他帶著走出了會所大廳。
門外是一片種滿了熱帶樹木的花園,伴隨著微微咸澀的海風一齊吹拂過來的,還有說不出名字的淡淡花香。
唐傾低著頭,看著箍在她腰上結實有力的手臂,一時間有些沉默。
輕微的打火機的“咔嚓”聲以后,傳來了清冽的煙味,少年輕聲笑了笑,語氣略帶調侃:“怎么不說話?我記得你不是啞巴。”
唐傾退后了一步,低頭道:“我回去工作了。“
宮衡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這么敬業干什么,陪我逛一會兒。”
唐傾被迫被這個看起來就十分危險的年輕男人帶著往海岸線走。
海浪的聲音撲打在耳邊,她魂不守舍,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這個男人推下海了,短短一千米的路程,她走得膽戰心驚。
宮衡一邊叼著煙一邊微微偏向頭打量著身邊看起來十分稚嫩的女孩。
月光在海平面上鋪上了一層銀色絲絨一般的光輝,她就走在月光和他之間,純潔的如同希臘神話里走出來的月神阿爾忒彌斯,讓他感覺到一絲美的享受。
這么干凈純潔的樣子,倒是確實十分適合夏景年。
路的盡頭,宮衡緩緩停下腳步,伸出手捏住了面前女孩小巧的下顎。
“如果阿年不要你,你就到我的房間里來吧。會所那邊的工作,不太適合你。”
唐傾有點茫然的抬起頭看向他,眼底有幾分畏懼和抵觸,宮衡并不太介意,他沒有再說什么,收回了手,轉過身往前走過去。
他并沒有開口讓她離開,她自然也不敢就這樣隨便的走,只得跟在他的身后,有點糾結的皺著眉頭。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是被這個人看上了嗎?
如果夏景年不要她,她就要去給他陪床?
不要——
唐傾心里哀嚎了一聲。
要不要這么倒霉,難道她前幾天跳窗就是一個錯誤?
宮衡自然不知道唐傾心里的糾結,他滿心為給自己的兄弟選了一個漂亮干凈的女人感到高興,走到夏景年的住所,他直接推開了夏景年的門,又把唐傾推了進去。
“景年,我給你帶了一個暖床的…阿不,打掃衛生的。”
夏景年剛洗澡出來,見到門口局促不安的被宮衡推進來的唐傾以后,身體微微一僵。
最近幾天里夜晚做的各種夢境伴隨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一下子從腦海中涌了上來。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香氣并不是用鼻子嗅的,而是用大腦記憶的。
每天早上弄臟的床單和夜夜入夢的身影,讓他有些不堪應付,連帶著實驗室都去的少了。
人生中第一次自瀆,第一次晨勃,第一次面紅耳赤把濕漉漉的內褲丟進垃圾桶里,手忙腳亂的毀尸滅跡——
全都是因為面前這個面容無辜的罪魁禍首。
夏景年臉色不太好,別說是唐傾,就連宮衡也感覺得到。